戒指没找到,宴会还得按时参加。
到了约定的时间,乔幸随手找了颗还算拿得出手的戒指替代,又抓了两把头发,便乘车前往温长荣给他的地址。
宴会无疑是个开阔交际面的好渠道,还代表了一定的身份和地位。
和温长荣一起出席宴会,若是放在别人身上可以算是一番殊荣,但乔幸内心毫无波澜,在路上甚至还打了好几个哈欠。
他昨晚熬夜打了游戏,这会儿精神实在不好。
刚才出门涂了好几层遮瑕才勉强把黑眼圈遮住。
乔幸之所以对宴会如此懈怠,不是因为他去习惯了所以不当回事,而是因为在他‘年老色衰’的近两年,温长荣没特殊的事是绝不会带他去宴会的。
毕竟他年纪大了,又跟了温长荣好多年,已经失去小玩物炫耀的资本。
而他们的婚姻又是各取所需,伴侣他也够不上格。
若是什么时候温长荣要他一起出席宴会,那只有一个可能——
温家的那些个皇亲国戚要来。
当初温长荣要和男人结婚的事在温家可谓是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各种七大姑八大姨老老少少全出动,千方百计只为了阻挡温长荣的婚事。
可惜最终胳膊拧过了大腿,温长荣还是和乔幸结了婚。
但——结婚就算完了吗?
那是不可能的。
婚后,每次温家的长辈见到温长荣总是要先赞叹一下女人的美妙和幼儿的可爱,再大肆宣扬一番同性之间是何等的yin乱肮脏。
这些退了休无事可做的老人,赫然把破坏温长荣的婚姻当做了人生的第一目标。
对此,温长荣的反应也是‘不负众望’。
只要有这些老一辈在的宴会,温长荣就会带上乔幸一起去。
两人十指相扣,再亲密地说上几句耳语,让那些本就觉得同性恋辣眼睛的老一辈们更发被辣到直翻白眼。
不过,温长荣是出了气,乔幸可就惨了。
温长荣再怎么‘叛逆’也是温家人,何况现在还掌了权,于情于理,那些老古董们都不敢过多刁难。
故而,被刁难这件事就落到了乔幸头上。
这种宴会,往往是温长荣负责笑里藏刀地谈笑风生,乔幸负责光明正大地被翻白眼。
所以,乔幸内心真的毫无波澜。
一个拉仇恨的挡箭牌而已。
还没钱拿。
……
窗外风景飞驰,车子很快抵达目的地。
乔幸刚下车就看到温家那辆熟悉的宾利停在门口,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正立于车旁。
坏了坏了,温长荣竟然比他先到。
让金主等他,可真是夭寿了。
乔幸心里那叫一个着急,拿出平生最快的速度往宾利车那边赶去。
脚步渐快,他终于得见温长荣的完整模样。
男人今天穿了一袭深灰色复古式西装,内搭同色系马甲,袖间别有一枚金色袖扣,衣服的每一颗纽扣都严谨地扣拢,量身剪裁的衣料收束在恰好的弧度,勾勒出男人结实有力的后腰。
远远望去,好似中世纪古老的贵族。
真是……好看得叫人受不了。
一向对禁欲系没什么抵抗力的乔幸没出息地心跳加速了几分,甚至还想咽口水。
老实说,他能鞍前马后跟在温长荣身边那么多年,一是因为温长荣有钱,二就是因为温长荣这张脸。
恐怕有朝一日温长荣破产,冲着这张脸和这个身材,他都会多陪温长荣两分钟。
啊,实在是……
“宴会有准备特殊包间,大概在开始一个小时之后开放使用。”温长荣突兀出声。
“啊?”乔幸不明所以,一脸痴呆地看着自家金主。
温长荣转过头来,灰色的瞳孔若金属的色泽。
“那么喜欢看,一会儿有的是机会脱了衣服让你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