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暴露本性后,李湛开始得寸进尺。
“四郎,我们何时成亲?”
“四郎,我送你簪子怎么不收,不喜欢这个样式还有其他的,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我马上给你买来。”
“四郎,我那屋太冷,能不能跟你挤挤?”
江免忍不住想笑,“冷你就烧炕。”
“烧了也不暖和。”
“与我一起睡就暖和了?”
“是。”
江免白了他一眼。
诡计多端的1,信他就有鬼了。
没得到江免的同意,李湛干脆又去找他的好干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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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爹不愧是神助攻,一听李湛说了想也不想的同意。
还怕江免介怀特地来跟他说一声。
自家亲爹都这么说了,江免哪可能再拒绝,再者,其实他也有点馋老攻身子了。
【你那是有点馋?还玩欲擒故纵,你老攻跑了你就高兴了。】
江免笑吟吟道:“跑不了,因为他跑之前我会把他腿打断。”
【……】凶残。
晚上。
再一次跟江免睡在一起,李湛特别兴奋,某处也格外激动,忍不住抬头跟江免打招呼。
江免不小心瞥到,瞳孔微微缩了一下。
好家伙。
大萝卜。
腰间一紧,江免猛然被李湛搂进怀里。
“四郎想的如何了?”李湛声音沙哑。
被这霸道带着侵略性的气息包裹住,腰间的手也使了几分力气,江免觉得自己的老腰都要被他勒断了。
“自古虽有断袖,但你若真娶了我当娘子,往后就不能纳妾,无法有子,并且没人给你送终。”
“你好好想想,若你一旦应承我却做不到,你会死得很惨。”
江免的语气很平和,李湛却听出了其中的弑杀之意。
没沉默太久,他抬起江免的下巴逼着他看着自己,“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我万不会负你,若负你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另外,我一个糙汉子纳什么妾,养你一人都养不过来,至于送终一事,我们可以把你侄子当亲儿子疼,不用他养老,只需送终即可。”
江免:“你不怕被世人耻笑?”
李湛面色阴沉,“怕甚?谁敢笑老子就把他牙打出来。”
“……”
“口是心非,四郎,我就知你心里有我。”李湛爱不释手的揉他腰。
腰部敏感,江免被他揉得身体一软,揪着他胸前衣服无奈道:“别乱揉。”
李湛低头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你既答应了,那就是老子的人了,凭什么不能揉?”
江免:“那也不能揉这么大力,你当不是你的腰就不会疼?”
“你疼在腰上,我疼在心上。”
“……”
“来,相公帮你看看,你这皮肤甚是娇气,肯定留下了印子。”
不等江免拒绝,李湛就粗鲁的拽开他的里衣低头一瞧。
果不其然,腰部留下了青紫的指印。
江免皮肤又白,看起来有种凌虐的美。
李湛眸色骤沉,呼吸也不由得粗重了几分。
“嘶……”
江免没防备他会忽然咬自己,还是咬腰间的软肉。
又疼又痒。
江免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拽着李湛的头发才得以被放过。
“你是狗吗你!”江免喘着气骂他。
油灯照得并不怎么亮,但足以让李湛看清楚江免此刻的神色。
双颊泛红,长而密的睫毛沾上泪水,我见犹怜。
眼尾红得妖冶,靡艳似有万种风情。
顷刻间,李湛理智全无,失控的扑向江免。
这次李湛咬的是唇。
没人教他如何行人事,他只在打猎时不小心撞见一对野鸳鸯互咬嘴巴。
如今照做后,李湛才知其中滋味。
江免的唇很软,软得他想吞入腹中。
【黑化值:53。】
“你他娘的到底会不会亲,谁教你这样亲人的?”
江免感觉到嘴里有血腥味,气闷的伸手打他,结果反倒是把自己的手打痛了。
这狗男人是铁做的?
更气了。
李湛好声好气的替他揉手,期间该占的便宜还是没少占。
李湛浑身难受,但只知道蹭江免。
一个连亲亲都没搞懂的莽汉,又怎么懂那啥。
江免被他咬得正暴躁着,自然不肯教他,还恼羞成怒的将人踹下床。
当然,没踹动。
脚踝还被李湛抓住,拽掉袜子后在脚背上又留下几个牙印。
江免:“……”
他妈的。
就知道咬老子。
江免气急败坏的扑过去跟他拼了,然而一个强壮的猎户,一个是娇弱的书生。
力气悬殊太大,江免再次被咬了。
草。
狗东西,下辈子干脆当狗去吧。
江免眼泪都出来了。
他一哭,李湛更兴奋了。
就像遇到肉骨头的狗,叼着不放。
【黑化值:50。】
“免哥儿,你这嘴怎么了?”
一大早的,江刘氏注意到江免的嘴又红又肿,便担忧的问道。
江免眸色微闪,捂住嘴哑着声音道:“被蚊子咬的。”
“哎哟,这遭老瘟的,竟把你咬成这样,等着,娘给你拿药膏。”
“这天的蚊子也不多,怎地都往免哥儿房里跑?”
江刘氏边进屋拿药膏边絮絮叨叨的说着,拿了药膏后,她突觉不对,匆匆跑出来道:“免哥儿,你不是有床帘吗?”
江免面不改色道:“昨晚忘了放下来。”
江刘氏无奈的把药膏递给他。
“等会儿我让你爹去寻治蚊子的草药,定不让它再咬你。”
江免笑了笑没说话,余光瞥见某个高大的人影劈完柴正往这边走过来,没忍住瞪了他一眼。
李湛恍若未觉,笑着走过来夺过药膏帮他抹药。
他指腹粗糙又没个轻重的,江免可不敢让他帮忙,赶紧往后仰。
李湛扣住他的后脑勺强势的将他带至面前,压低声音道:“别逼我在丈母娘面前亲你。”
江免:“……”你有种。
李湛帮着涂抹药膏的时候,江免瞥了一眼江刘氏。
本以为她会觉得不对劲,然而并没有。
不仅没有,江刘氏还一脸欣慰的点了点头。
李湛这个干儿子认的不亏,对弟弟谦让又护宠着,还是个有本事的,等他们百年之后,也不怕免哥儿会被人欺负了。
思及此,江刘氏看着李湛的目光都透着母爱的柔和。
江免:“……”
他娘是不是被李湛灌迷魂汤了?
上午教完书,江免收拾东西回家。
回到家时看到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这年头别说马了,有牛都是小康家庭。
马车主人应该是有钱人家。
果不其然,等打扮华丽的公子在小厮的搀扶下落地,江免眸色微闪。
“江兄,一别数日,别来无恙啊。”
这人是原主的同窗,吴宇。
典型的富二代,以往在课堂上没少同原主玩暧昧,可惜原主是个直男,压根儿就不知道他是在撩自己。
不想跟这种人打交道,江免冷淡的拱了拱手,“托吴公子的福,一切安好。”
说完就没下文了。
既没有问吴宇好不好,也没请他进家里坐坐。
如此失礼数,吴宇眉头紧蹙。
他自然察觉到江免待他的冷淡,只是心里不仅没有恼怒,反而兴趣更浓。
许久不见,江免变得更有味了。
吴宇上下打量他,陡然展扇轻笑,“来者是客,免哥儿不请我进去坐坐?”
江免不想跟这种富家子弟有牵扯,当断不断只会惹更大的麻烦,也不怕得罪人,清冷道:“家中都是女眷,不好请吴公子进去,天色不早了,吴公子还是早日回镇上的好。”
说完冲他拱了拱手,江免径直进了院子,并当着他的面把门关上了。
见此,小厮愤怒道:“公子,他竟下您的脸,咱们寻几个人直接把他抓……”
“啪”的一声,吴宇一巴掌打在他脸上,神色阴郁道:“你算什么东西,你一个狗奴才也能做我的主了?”
小厮脸色煞白,立马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吴宇理也没理,阴恻恻的盯着关上的院门后,上了马车离开。
小厮赶紧爬起来追过去。
李湛卖了猎物回来,把之前卖得的银子和今天的一起递给江免。
看着小箱子里被塞得满满的银子,江免意外的望向李湛,“你抢劫了?”
李湛屈指敲他脑门,“我是那种人?”
江免龇牙瞪他,忽然想起吴宇,管银子的好心情立刻被浇没了。
察觉到他的心情变化,李湛问:“怎么了?”
江免把吴宇的事告诉他了。
“我一时冲动把人得罪了,你说他会不会找我家人的麻烦?”
他如今只是一个小秀才,没钱没背景的,反观吴宇,有钱有背景。
都说民不与官斗,真把人得罪了到时候会有麻烦,他一个小秀才……
一只手伸过来抚平他紧皱的眉头,“莫怕,有我在。”
江免看着他,“你有什么办法?”
李湛用手指点了点唇,暗示意味十足。
闷骚。
江免故作娇羞的凑过去,却不是亲而是恶狠狠的咬了他一大口。
李湛皮糙肉厚的,压根就不觉得痛,还搂住江免的腰肢将他摁在怀里亲个痛快。
镇上。
吴宇的小妾正躺在他怀里,不管如何搔首弄姿也逗不得他一丝笑,心里正忐忑不安,吴宇突然低头盯着她看。
“打今儿起,你就叫免娘,可记住了?”
小妾战战兢兢的点头,“免……免娘记住了。”
吴宇总算露出一丝笑容,粗暴的撕扯她的衣裳,脑海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边想,他还边算计着让江免那个硬骨头示弱。
夜间。
吴宇递了一包药粉给小厮,“把人弄来后将这个给他灌下。”
小厮恭敬的应下后转身离开。
只是刚出府,他就被人一棍子闷倒在地。
府里。
吴宇坐在屋里耐心的等着小厮把人带来,突听门外传来异响,他皱眉出去查看了一番,一只猫跳上墙很快就消失不见。
低声骂了一句后,吴宇又回屋坐下。
心情好,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察觉味道不错,他喝了一口又一口,等意识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
“这个讨债的,非得今天喊我过来。”
吴老爷最宠爱的小妾小心翼翼的朝着吴宇的房间摸过去,面上嗔怪心里却也想吴宇的。
毕竟谁让吴宇比他爹活好。
一进屋,她就被吴宇猴急的扑倒了。
不疑有他,小妾一边嗔骂一边顺从他。
然而等两人正渐入佳境,一行人突然踹开了房门,为首的正是气得眼红的吴老爷。
“逆子,贱妇!!”
吴老爷被自家亲儿子戴了绿帽,理智全无,不顾下人阻拦拔剑就把不守妇道的女子一剑捅死,随后又挥剑刺向神志不清的吴宇。
一夜之间,吴宇成了太监。
吴宇本来是吴老爷最疼爱的儿子,一夜过后,吴宇什么都不是,不仅成了太监,还被吴老爷扔到了庄子上任其自生自灭。
儿子不孝顺换一个就是,反正他儿子多。
就这样,昔日嚣张跋扈的吴公子,一夜便沦为比下人还不如的蝼蚁,苟且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