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蒋沉在走廊上焦急的等待着,时不时的还紧张的直搓手,眼睛则频频望向医生的办公室,好一会儿江免才拿着一摞报告单出来。
看到他出来,蒋沉赶紧走过去问:“怎么样,是不是怀了?”
怀?
江免睨了他一眼道:“只是低血糖,你想什么呢。”
蒋沉一脸失望。
江免一脸无语。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男的,再说了,咱俩都没做,哪来的孩子,真要有孩子也不是你的,还是说你喜欢戴绿帽的刺激感?”
蒋沉:“……”
不过,经他这么提醒,蒋沉倒是想起来一些隐秘的事情来了。
“原来你是欠收拾了。”蒋沉眸色变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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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没听懂,“什么?”
蒋沉没回答他,只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上前一步强行拉着他就走。
江免一脸懵的被他拽着离开,问了几句却不见他应声。
回到家被丢在沙发上时,江免盯着天花板出神。
蒋沉不满他在发呆,埋头在他锁骨上啃了一口后,满意的听到他的一声闷哼。
“我给你拒绝的机会。”蒋沉紧盯着他,嗓音沙哑。
江免与他对视,被他眸里浓烈的情yu惊得心尖颤了颤。
静默了几秒,江免莞尔一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往下压,呢喃细语道:“对你,我难以拒绝。”
闻言,蒋沉的呼吸一下子粗重起来,深邃幽暗的眸子锁定住江免,如编织的密网将他困在其中。
修长的手扣住他的后脑勺,继而张开抓紧他的头发,蒋沉俯身凑到他耳际喑哑道:“我记住你今天的话了。”
耳旁吐露的气息灼热滚烫,还有点痒,江免不自在的想要扭头躲过,但后脑勺上的手强势的禁锢住他,下一秒,面前高大的身影覆了下来。
【黑化值:52。】
医院。
蒋父终于看到蒋沉过来了,当即指着他大骂,“畜牲啊你,一天不发疯你是过下不去是不是,可学可是你亲弟弟,你居然下死手!”
蒋沉双手插兜,慵懒的靠在墙上看着躺在病床上要死不活的蒋可学,笑了,“上梁不正,下梁歪,我是畜牲,那你是什么?老畜牲?”
“还有,别说什么弟弟来恶心我,我连你都不认,更别提他这个杂zhong。”
蒋父被他侮辱性极强的话惊得脸色骤变,气得指着他的手都在抖,“蒋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
蒋沉漫不经心道:“那得问你啊。”
“问……”
迎上蒋沉那双慑人的黑眸,蒋父剩下的话堵在喉咙口,好半天都说不出口。
蒋沉瞥了一眼坐在病床旁敢怒不敢言的继母,笑得意味深长,“管好你的小杂zhong,要是他再招惹我,下次就不止骨折那么简单了。”
说完他便扬长而去,背影极其嚣张。
蒋父气得不轻,病房里的母子俩同样怒不可遏,但对于像个疯子一样的蒋沉,他们根本不敢跟他硬碰硬。
毕竟蒋沉疯起来像个疯狗似的,不管是谁,逮着就“咬”,而被他“咬”过的人,起码得痛上十天半个月的。
更甚者伤筋动骨,瘫在床上好几年。
完全招惹不起。
公寓里。
江免正在啃黄瓜,听到开门时扭头看了一眼,见蒋沉情绪不太对劲,本想起身去慰问一下的,奈何一动弹浑身不舒服。
至于为什么不舒服,那还得是因为蒋沉这狗东西。
蒋沉走了过来,低头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黄瓜,“真甜。”
江免白了他一眼。
蒋沉咽下嘴里的食物,紧扣住他的后脑勺堵住他的嘴。
清新的黄瓜味弥漫在两人之间,良久,蒋沉才松开他,“你翻白眼的样子真可爱。”
江免:“那我放屁的样子呢?”
这是个送命题。
蒋沉思考了足足有一分钟,依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见此,江免冷笑了一声。
蒋沉坐在他身旁,强势的将他搂进怀里,讨好的笑道:“宝,你这不是为难我嘛。”
“我为难你?”
“我要是说假话骗你,你会生气,我说真话,你也会生气,我舍不得你生气,所以我决定不说。”
江免皮笑肉不笑。
蒋沉觉得他的这个表情很滑稽,连忙拿出手机准备拍,“宝,再做一次刚才的那个表情,太好笑……啊不是,太可爱了,我拍下来做表情……呸,做壁纸。”
江免面无表情的扬起拳头捶他。
蒋沉边躲嘴里边发出“嗷嗷”的惨叫声,极其夸张。
蒋沉的生意出现了点问题,他得跟别的公司老总洽谈业务。
江免在家里待得无聊,便跟着他一起去了。
公司老总姓刘,是个眉目仁慈的中年大叔。
等蒋沉跟他握了手后,江免也跟他握了手,可就是这一握又出现了那带着预言的“梦境”。
一阵眩晕袭来,江免的身体踉跄了一下,好在蒋沉及时扶稳他了。
“低血糖又犯了?”蒋沉担忧的问。
江免摇头,目光沉沉地盯着刘总。
刘总察觉到他的目光,脸上带着笑问:“怎么了?”
江免抿了抿唇,没贸然的把梦境里发生的事说出来,只哑声道:“没事。”
刘总也没计较,坐在椅子上后跟蒋沉开始谈生意上的事。
蒋沉跟刘总说话时也时刻留意着江免,发现他脸色有些许不对劲,便从兜里掏出他喜欢的白桃糖,剥好后递到他嘴边。
江免下意识张嘴叼住,抬眼却见刘总和蔼的笑看着他们,眼里并未有丝毫的厌恶或者是反感。
犹豫了一下,江免还是决定告知他。
“刘总,明天下午三点十四分,您的儿子会出事。”
此话一出,刘总的脸色微变,眉眼间也变得异常严肃。
江免:“我没必要骗您,我男朋友正跟您谈生意,得罪了您我们得不偿失。”
“我会预言,刚才跟您的手接触时,我看到您的儿子会出事,若您不信,您明天可以查看家里的监控。”
“早上十点,您儿子会失手打碎一个青花瓷瓶,中午您儿子房间里的相框会掉落险先砸到他,而下午三点左右,保姆会趁他睡着时把他带上一辆面包车,面包车的车牌号我也能告诉您。”
若说之前的话,刘总还不相信,但他之后所说的事,一件件都那么的详细,刘总想不信都难。
再说了,事情也像他说的那样,得罪了自己,他也讨不着好。
不过,刘总也不是完全的相信他,只点点头表示了解。
因这事打岔了,刘总跟蒋沉的合作也谈不下去了,刘总只说后天再详细交谈。
这是打算看明天的事情会不会发生了,若会发生,那这笔生意肯定会谈成功,反之则不然。
等刘总一走,江免看向蒋沉,“你怕不怕我搅黄了你的生意?”
蒋沉捏了捏他的手,“不怕,你是做好事,我以你为傲。”
听了这句话,江免就开始笑,边笑边扑进他的怀里。
刘总家里安有监控器,等回家后他就躲在车里暗中观察。
等到了江免说的时间点时,刘总坐在车里查看监控,前两件事被江免说中了。
在这期间,他可以确定儿子身边没人,所以不存在有人教唆他这么做,那么就只能说明江免的“预言”的确是真的。
待看到保姆抱着儿子偷摸从后门走,而接应她的面包车车牌号果真如江免所说的一样时,刘总脸色黑沉。
不用他吩咐,在后门等候着的保镖直接将保姆抓住,连同接应的面包车司机一起被捆绑在后院里。
看着还在沉睡的儿子,刘总一脸庆幸。
他妻子早逝,他一个人将儿子拉扯大不容易,而这几年因为生意忙,他很少陪在儿子身边。
若真是因为他的疏忽而丢失了儿子,那他还不如早点死了算了。
他差点就失去儿子了!
想到这里,刘总又不由得感激江免。
所以不用等明天,今天他就能跟蒋沉谈合作的事。
傍晚,蒋沉一脸笑容的回来了。
江免一看他那样就知道事情办妥了。
蒋沉将手里拎着的礼品放下,搂住江免狠狠地亲了好几下。
“我的宝就是给力,哝,这是刘总给你的谢礼。”
亲完,蒋沉将一张银行卡递给江免。
江免伸手接过。
这个礼真实在,他喜欢。
次日。
许久不见的罗森带着文文过来,文文虽然是小孩子,但记性不错。
自从跟江免分别后也曾想起来他过,但好几次都被父母给转移注意力了。
直到在幼儿园里看到二哈的照片后,文文哭闹的动静实在太大,文文爸妈没办法就只能把他带到罗森家,而罗森又只能把他带来蒋沉家。
听到外面的交谈声,江免变回二哈出去,幼稚的跟文文玩闹了起来。
看到文文笑了,罗森暗松了一口气。
他还不知道二哈就是江免,便问蒋沉,“你那小男友呢?”
蒋沉看了眼二哈,淡淡道:“跟朋友聚会去了。”
“哦,我看你那小男友长得也太乖了,你平日没少欺负他吧?”
闻言,蒋沉乐了,“他乖?”
罗森不解,“不乖吗?”
蒋沉扫了一眼看过来的二哈,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凶的批爆,一言不合就揍人,乖个屁。”
罗森一脸的不信,“你就吹吧,就他那小身板,他还能揍人?”
察觉二哈的视线逐渐危险,蒋沉连忙改口道:“他虽然凶,但对我可好了。”
“比如?”
“一天只揍我两顿。”
“……”
蒋沉得意的又道:“并且他只对我放臭屁,专熏我一人,我劝他要云露均沾,但他不听,就独熏我。”
说着,蒋沉还一脸宠溺的摇头叹息,“唉,黏人的小妖精,真拿他没办法。”
罗森:“……”
江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