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免的口是心非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表面爱钱如命,但真遇到宋冗被欺负时,他比谁都大方。
这天,他出院回家,宋冗安顿好他后本想去上班,却被他缠着要跟着去。
“你去哪我跟哪,你不让我粘着,我就黑化。”
“……”
宋冗掐了掐他的脸,“怎么个黑化法?”
“你不想看的。”
“为什么?”
“我黑化跟别人不太一样,到时候会辣你眼睛。”
“……”
宋冗笑出声,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会儿,方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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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把江免高兴坏了,激动道:“快快快,快把我脚链解了。”
宋冗摸着他的头,“你戴着好看。”
这意思是不肯解了。
江免不满道:“我这样出去,他们看到会……”
“不会有人看到。”
“为什么?”
“我不会让他们有看到你的机会。”
宋冗亲了亲他的唇,哑着声音又道:“你是专属于我的,只可以给我看。”
“……”病得不轻。
宋冗说到做到,从上车到公司,再到总裁办公室,这一路,都没人能看到江免。
车上有挡板,公司的员工统一消失,从进公司到上楼,别说人影,鬼影他都没见到一个。
将他抱放在沙发上,宋冗用手摩挲他滑嫩的脸,“桌上有吃的,无聊了就玩会平板,乖乖等我回来,嗯?”
江免乖巧点头。
乖得让人心痒难耐。
宋冗一时没忍住,扣住他的后脑勺亲他。
这一亲就一发不可收拾,导致宋冗不想工作,只想死在他身上。
良久,宋冗方才恋恋不舍的抽身站直,宠溺的刮了刮他鼻尖后,转身离开。
等人一走,江免透过窗玻璃往楼下看。
车流涌动,小路口人来人往。
都是鲜活的。
很久没看到这副景象了,以前看多了不觉得,如今被困太久,这一看就收不回眼,竟看了许久。
肚子有点饿,江免收回视线瞄向桌上,拿起一包零食拆开,边吃边打开平板,乱划屏幕时突然划到一个监控画面。
画面显示着宋冗正在接见几个老总,老总们的脸上满是怒火。
有一人甚至站起身来指着宋冗说着什么,气焰嚣张,态度极其恶劣。
江免眉头微皱,给宋冗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刚接通,江免就听到那老总说了一句难听的话。
护犊子的心一起,江免暴躁道:“宋冗,你按扩音。”
知晓他要干嘛,宋冗唇角轻扯,指尖微动,按下扩音键。
“那个脑袋跟屁股安反的大叔,别瞎几把乱看了,说的就是你,你骂谁没妈呢,嘴里长痔疮就多积点德,就你这张烂嘴,哪天你家祖坟被炸了我都不稀奇。”
“?”
老总被骂得静止半天才反应过来,刚想发怒,又听那人道:“宋冗你忍个几把,给老子干.他丫的,把他们的公司都收购了。”
听到“收购”二字,几人嗤笑出声。
“真能吹牛,说收购就收购?笑死。”
江免冷笑,“老子有的是钱,砸死你们几个龟孙绰绰有余。”
说完,他径直挂断了电话。
几个老总面面相觑,正欲跟宋冗讨要说法,却见秘书拿了几份合同和协议书放在他们面前。
真要收购?!
老总们惊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未得我们同意……”
“股份转让,控制权不在你们手中,强制收购有何不可?”
不等老总们嚷嚷,宋冗以手托腮,笑着又道:“快点签,若耽误我哄人,你们的下场会更凄惨。”
他虽在笑,可笑意不达眼底,如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时刻举着一把尖锐又森利的刀,不知什么时候会砍在他们脖子上。
毛骨悚然的恐惧感瘆得他们头皮发麻,老总们十分后悔刚才的冲动,可后悔又有什么用,结局已不可挽回。
令他们特别想不通的是,明明是过来讨回公道的,不曾想公司还没了。
办公室。
宋冗推开门,看到江免慵懒的躺在沙发上吃零食,反手关上门朝他走过去。
“这次,你又不心疼钱了?”
江免瞟了他一眼,“要你管。”
宋冗低笑一声,走过去将他揽入怀里,亲了亲他额头道:“免免,我真的好喜欢你护我时的样子。”
咬了咬他耳垂,宋冗压低声音又道:“听得我都石更了。”
“……”禽兽。
江免:“对了,他都骂得这么难听了,你还忍?”
“我没忍,本来是想看完笑话再收拾他们的。”宋冗伸手将他嘴角的碎渣抹掉。
“啥意思?”
“我搅黄他们的生意,他们是过来骂我的。”
“……”
江免抬头看他,“所以,他们骂你是有原因的?”
“嗯。”
“……”
完鸟,误伤了。
沉思半响,江免道:“不管,骂得也太难听了,你只能让我骂,别人想都别想。”
“是是是,只让哥哥骂。”
宋冗宠溺的搂紧他,眉目微敛,遮住眸里的幽芒。
【黑化值:16。】
……
毕业日。
某病娇终于肯让江免出门。
江免直奔他的学校,因来得急,啥都没带。
宋冗把买好的花递给他,“快,祝我毕业快乐。”
“……拿你买的花送你?”
“你又没买。”
看他一脸委屈,江免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接过花又递给他,江免温柔道:“冗宝贝,毕业快乐。”
宋冗接过花的同时也将他接入怀里,怀里心里都填得满满的。
宋冗本就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此时,女生们都把目光投过去,待见眼前的这震撼的一幕,她们纷纷尖叫出声。
激动又兴奋,是认可也是祝贺。
宋冗与江免不管不顾,只紧紧的相拥着,不惧世俗,不惧未来,直至天荒地老。
终其一生,都是彼此。
五年后。
宋冗喊了半天不见茵茵起床,无奈之余,只得让江免去喊。
江免打了个哈欠敲了敲门,“茵茵,再不起来你上课要迟到了。”
“马上来。”
在听到她秒回江免,宋冗的心扎疼,“我觉得你才是她亲哥。”
江免笑,“知道就好。”
“……”
茵茵打开门,抱了抱江免,“免宝贝早上好。”
宋冗伸手正要跟她抱,却见她直接绕过他,敷衍道:“早上好。”
“……”
偏心实锤了。
宋冗委屈的倒进江免怀里,哭诉道:“哥,你管管她!”
江免推开比自己还高的大汉,“太娘炮了,正常点。”
“讨厌~”
“……”
老子三十九米的大砍刀呢?
早餐时。
望着抽条长高不少的茵茵,江免把倒好的牛奶推在她面前,“还有零花钱没有?”
茵茵点头,“有的,有的,我都不怎么花。”
江免不赞同道:“女孩子就要买买买,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多花点,别省钱。”
“知道了。”
“那我呢?”宋冗插嘴道。
江免瞧了他一眼,“你不是也有零花钱的嘛。”
宋冗从兜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钞票,“就两块钱,我能买什么?”
不等江免回答,宋冗委屈道:“你给她的零花钱都是五位数以上,给我的总是一位数。”
“性质不同,女孩子要娇养,男人有钱的话就会变坏,乖,我是为了我好。”
“……”
你就是偏心,你俩都偏心!
就我一个小白菜,没人心疼没人爱。
宋冗拿筷子在碗里画着圈圈,被江免打了一巴掌,“不许浪费粮食。”
“……”
我要离家出走了!
下午。
宋冗在捡江免的脏衣服去洗,没翻到他的内.裤便问:“哥,你没换内.裤?”
“换什么内裤,老子压根没穿。”
“……”
“放空挡要舒服点?”宋冗小心翼翼的问。
江免瞪他,“你有点b数好么,老子穿一条你就撕一条,失忆了?”
“……”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宋冗讪笑着摸了摸鼻尖,不敢再惹他,抱着手里的脏衣服离开了。
傍晚,见宋冗许久没从洗手间里出来,江免放了一首歌,在门外蹦迪。
蹦得宋冗额上青筋暴起。
“哥,你干嘛?”他问。
“帮你助助兴,这样你就能拉得通畅了。”
“……”谢谢,不需要。
门外的音乐越来越鬼畜,宋冗只得放弃蹲坑。
江免正跳得欢快,突见他开门出来,忙问:“拉出来没有?”
宋冗面瘫脸,“你说呢。”
一副便秘样,看来是没有。
江免拍了拍他肩膀,“没有就好,我溜了。”
宋冗气乐了,直接抗起他朝卧室走去,“你是真的不长记性。”
江免使劲挣扎,没挣扎开。
“我错了……”
“撕拉”一声脆响,江免的裤子被他撕破了。
“你他妈!”
“操!”
……
自上次大战之后,宋冗一直打喷嚏打个不停。
江免笑称他遭报应了,刚说完又被他狠狠的收拾了一顿。
然后打喷嚏打得更猛了。
怕他有事,江免带他去医院看了,但检查下来又是正常的。
医生给他开了一点治过敏的药,吃了只能缓解一段时间。
又是半年。
黑化值只剩一个值了。
爸妈外出旅游回来,因茵茵还小,江免便让茵茵去跟他们住。
怕随时嗝屁,他一有时间就去看二老,这也惹得宋冗不满。
“你不爱我了,阿嚏……”
“还要我怎么爱?”见他鼻子都揉红了,江免去找热毛巾帮他热敷。
热敷了是要好受一些,宋冗躺在他大腿上,目光定定的看着他,像是看不够。
【黑化值:0。】
听到系统的报告声,江免眸色微闪,将宋冗鼻上的毛巾拿走,低头亲他。
“冗宝贝,我很爱很爱你,不要忘了我……”说到最后,他的音量越来越小。
不对,还是让冗宝贝忘了他才好,这样就不会太痛苦了。
正伤怀呢,宋冗猛地打了个喷嚏把自己打死了。
而江免则被他的一个喷嚏给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