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倒下了。
另外几个使臣上前正要讨要说法,一直没有说话的女子出声阻止道:“退下!”
说完起身冲江免微微福身,“他已得该有的报应,望公子大人有大量,切勿怪罪。”
女子细细柔柔的声音温婉细腻,带着丝独特的异国风情,江免没忍住看了她一眼。
“江免。”
危!被连名带姓的喊了!
江免连忙跑过去,凑到殷戾耳旁小声解释道:“我发誓,我只是单纯的好奇,并没有贪图她的美色。”
殷戾拽着他迫使他弯腰,无视周遭的视线,张嘴咬上他的耳垂,喑哑道:“乖一点,不然让你那处合不拢。”
“……”禽兽。
江免边揉耳朵边直起身,转眼见底下的人皆震惊的看过来,他淡定的抽出小手绢,擦了擦额上不存在的汗,“莫慌,小场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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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臣们面面相觑,这时,一人上前道:“不知陛下可考虑好是否与我国联姻。”
联姻?
江免手里的小手绢立马变成了大砍刀。
殷戾觉得好笑,夺过刀轻声道:“不会联姻,别冲动。”
哼,这还差不多。
江免坐在下首死盯着说联姻的使臣,使臣莫名觉得腿间一凉,本想再开口的,被他这么一盯给盯怂了。
“朕说过不予联姻。”
“那陛下可否予本宫留在宫内?”公主出声道。
殷戾双眸微眯,盯着她未语。
公主大抵也是知道他们会猜疑,索性开门见山道:“本宫来此,是想找一个负心汉,而那个负心汉,便在陛下后宫内。”
这话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连她的臣子都一脸的不可置信。
江免则被勾起了好奇心,问她,“是谁?”
“陛下的三妃。”
哇哦,好劲爆。
江免来了兴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她曾来过我国,调戏了本宫却翻脸不认账,她还……”
说到最后,公主红着脸有点难以启齿。
江免更感兴趣了,还想再问,却被殷戾掐着后脖颈提拉走了。
最后,公主以贵客的身份留下了。
自她留下,三妃平静的养老生活彻底被打破,后宫整天鸡飞狗跳的。
每天最靓的风景线,便是三妃被公主追得上窜下跳的,有时候被逼急了还爬树。
江免也不觉得无聊了,每天按时带着泽泽坐在廊下,边磕瓜子边看热闹。
“免哥哥,她们这么跑不累吗?”
“你不懂,这叫情趣。”
“什么是情趣?”
江免略微思考,没想到该怎么解释,只道:“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可泽泽长不大了。”
也是。
江免爱怜的摸了摸他的头,“那等你长小了就明白了。”
“……”
午时三刻。
殷戾竟肯带江免出宫。
江免特别激动,因为他发现他不能独自外出了,皇宫外像是多了一层屏障,阻拦他出去。
想也知道是狗皇帝的杰作。
唯有殷戾带着他,他才能出得了宫。
“你是带我出来玩的吗?”他问。
殷戾:“想玩?”
江免飞快点头,“肯定想啊。”
“好,那就先不见你爹娘了。”
“等等,”江免抓着他衣袖,“你说什么?”
殷戾将他揽入怀里,“就是你听到的那样。”
“真的啊。”江免更高兴了。
毕竟他占了原身的身体,总得代替他去看看爹娘是否安好。
等下了马车进了一处宅院,二老早早的等着了,江夫人看到江免后哭着想上前触碰他,手却径直从他身上穿过。
刹那间,院内陷入一片死寂。
几秒后,江夫人再也抑制不住痛哭出声,“儿啊,我的儿啊。”
“为何要我们娘俩天人永隔啊,为何啊!”
撕心裂肺的哀恸声响起,江夫人哭倒在江老爷的怀里,江老爷禁不住也落下泪来。
江免鼻尖一酸,顿时红了眼眶,“爹,娘,我虽为鬼,但过得也好,你们快别哭了,伤身。”
劝了许久方才平复他们的心情。
相聚的时间太过于短暂,江免本想留几天多陪陪二老的,殷戾却没同意。
被强行拽回宫后,江免蹲在房梁上生闷气。
盯着底下某个不仅不哄自己,反而还若无其事看奏折的狗皇帝,江免越想越气,径直飘下去附了他的身。
隔日。
殷戾清醒时就觉身体不适,殿内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靠边的陈公公一脸苍白,见他醒了都快哭了。
“陛下,您可算是醒了。”
殷戾撑起身寻找江免的身影,扫了一圈没找到,便问:“他呢?”
“江公子跟太后在御花园。”
殷戾眸色暗沉,掀被正欲下床,突觉双腿发软,差点栽倒。
“陛下……”陈公公一脸担心。
殷戾眉头紧蹙,“朕昨夜可有异举?”
“奴才……奴才不敢说。”
“说。”
“嗻,陛下……陛下您只着亵裤在……在廊下狂奔,边跑还边唱着什么酒醉的蝴蝶。”
“……”
“还……还有,陛下如……如厕时,险先掉进去。”
“放肆!”
一听他发怒,陈公公吓得连忙伏地,“奴才不敢。”
又觉腿间异样,身上虚软无力,照江免那性子,不难猜他还干了什么。
脸黑如锅底,殷戾下床换了衣袍直奔御花园。
本想抓江免问罪的,却被太后阻拦,“皇帝风风火火的是要作甚?”
“母后,把他给朕。”
“免儿与哀家相谈胜欢。”太后拒绝了,并且袒护之意很是明显。
殷戾皱眉盯向江免,后者躲在太后背后冲他做鬼脸。
见此,殷戾气乐了。
太后虽能护江免一时,不能护一世,最后还是被殷戾逮到狠狠地打了几下屁股。
“可知错?”他问。
江免十分硬气的吼,“不知!”
“很好。”
殷戾将他丢在床上,正欲惩罚他,却听他得意的笑道:“昨夜我都帮你撸肾虚了,你硬不起来的。”
殷戾脱了亵裤,给他展示什么叫“一柱擎天”。
“……”
不科学啊!
他都撸秃噜皮了,这厮竟然还能雄起??
“雅蠛蝶!!”
被扑倒后,江免奋力挣扎,却还是没逃过“菊花残满地伤”的结局。
几日后。
江免还想故技重施,却发现无论如何都附不了殷戾的身了。
就很气。
又因梦到原身消失是因为殷戾,江免找他吵了一架。
他吵,殷戾听。
听完还给他端了一杯茶润润嗓子。
“骂够了?”
“没有!你怎么可以如此不讲道理,本就是我占了他的身你还……”
“糕点吃吗?”
“吃,哎,不对,你别打岔,你这人太……”
“月中我带你去看江家二老。”
“真的?”
江免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粘着他问:“我能待一天吗?”
“不能。”
“哎呀,容我多陪陪他们嘛,生前本就没尽孝道,死后还不能陪他们,他们该有多伤心啊。”
“好不好嘛~夫君~”
这娇软的一声夫君,喊得殷戾的心都酥了。
【黑化值:16。】
待月中成功陪了二老一天,等再回宫时,江免没跟殷戾闹了。
而殷戾才半个时辰没看住江免,等处理完朝中事务回来,就见他抱着酒壶已然喝醉。
看到他来,江免哽咽着委屈道:“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
“我几几不见了,呜呜呜,它没了。”
“……”
殷戾哑然失笑,握着他手放在他腿间,“你摸摸,还在的。”
江免固执摇头,“它跑了,跑你这了。”
说着他伸手摸向殷戾的腿间,傻兮兮道:“好大。”
“……”
我怀疑你是故意的,并且有证据。
恍了会神的功夫,殷戾就见江免被凳子卡住脑袋了。
边笑边走过去,问:“你是怎么进去的?”
江免哭唧唧道:“你还笑,快帮我拿出来啊!”
殷戾笑够了才帮他拿出来,但他转头又卡进了另外一个凳子里。
“……”
江免也觉得自己蠢,冲他道:“我自己来。”
说完,他径直将头拧了下来,成功脱离凳子后再安回去,对殷戾嘚瑟道:“怎么样,我是不是很牛逼?”
殷戾:“……你安反了。”
“……”
江免低头一瞧,看到自己圆润又翘的臀部后,尴尬一笑,伸手抱住头拧了一下,问:“这会儿没反吧?”
“没。”
沉默片刻,殷戾道:“免免。”
“嗯?”
“以后别轻易拧头。”
“为何?”
“我心脏受不了。”
“……”
几天后,殷戾遣散了后宫,独宠江免一人。
三妃没了娘娘的身份后,本想继续做殷戾的影卫的,却被他特赦当了自由人。
一下子闲下来还挺不习惯,她思考了一天,终是追着公主去了及国。
半年后,殷戾不顾朝臣反对,执意立江免为后,并挑了黄道吉日与江免成亲。
洞房花烛夜,殷戾没干那事,只紧紧的拥着江免说了半宿的话。
【黑化值:2。】
【宿主,弄死他这种话臣妾已说倦了。】
“那就别说。”
【……】
【不听系统言,你会后悔的。】
“不悔。”
【……】
五年后。
江免趴在床上怀疑人生中。
都这么多年了,这狗皇帝的肾为什么还那么好?
殷戾下朝回来,见他揉着腰一脸怨夫样,笑了,“不喜欢?”
江免暗自翻白眼。
也不是不喜欢,次数多了着不住。
殷戾:“那我节制些,嗯?”
“鬼信你。”
等等,我就鬼……
看他脸色有点僵,殷戾笑出声。
晚间。
江免把泽泽托付给北矢,临走前,北矢叫住他,“能给我你头上的簪子吗?”
江免没回头,挥手拒绝了,“北矢,你该往前看,这世间万物众多,不该只留念我一人。”
北矢牵着泽泽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宛若被挖了一角,痛苦难忍。
这一别,再相见更是遥遥无期。
这边。
江免刚回了寝殿,就听殷戾阴沉着问:“去哪了?”
“我把泽泽托付给一个朋友。”
“为何托付?”
江免不知该如何回他,叉腿坐他腿上,低头堵住他的唇,以此来抵消他心头偏执的占有欲。
“殷戾。”
“嗯?”
“帮我照顾我爹娘可好?”
“为何?”
江免捧着他脸,“因为我无法出宫啊,再说了,你也算他俩的半个儿子。”
殷戾轻轻点了点头,忽而又蹙眉道:“怎么感觉你在托付后事?”
江免笑了,“我不可能死,毕竟还未与你白头偕老。”
吻了吻他发丝,江免又道:“殷戾,无论前世今生,我心里唯有你一人,你信我,可好?”
殷戾直视着他的眸,良久才哑声道:“好。”
【黑化值:0。】
快要死了,江免用手比划了一下。
殷戾问他,“作甚?”
“劈晕你。”
殷戾当他是玩笑,抱着他上了床,俯身压下。
“等等,我……唔……”
殷戾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甚至还用金锁困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江免没办法,只得躺平享受。
狗男人太会伺候鬼了,江免被他伺候得醉仙欲死,爽翻了天,然后就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