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我在哪?
我干了什么?
江免站在原地怀疑人生中,几秒后他又变出罩子将头罩上,蹲在角落里装蘑菇。
只要我看不见,丢脸的就不是我。
【你在自欺欺人。】系统幽幽道。
“别哔哔。”
【哼。】
听它哼得像个傲娇的小公主似的,江免yue了一声。
【……呵呵,你老攻不要你了。】
“你老攻才不要你,哦,忘了,你个单身系统没老攻,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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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老攻肯定嫌弃你,然后狠狠的抛弃你!】
“你以为谁都像你?老子掉恭桶他都没嫌弃我。”
【哦,那他为什么不捡起你的画像?】
“……”
“你懂个锤子,这要是搁你,你会去捡?”
【不啊,我还会使劲踩两脚。】
“……”
“卧槽你个垃圾系统$*#……”
【反弹,略略略,气死你,气死你。】
一人一系统跟小学鸡吵架似的,吵得非常欢。
这时,江免突然被人扶起来,头上的罩子也被取了下来。
看到他涨红着一张脸,殷戾唇角微扯,安抚道:“无碍。”
无碍个大西瓜。
江免窘迫的抱住他的腰,拿脸不住蹭他八块腹肌,“呜呜呜,人家没脸了,你别嫌弃人家。”
“……”
刚占完便宜,江免就觉原主情绪又要作祟了,吓得他赶紧推开殷戾,胡乱说了一句有事就匆匆消失。
殷戾盯着他离开的方向,许久没移开眼。
……
魏王因叛乱被捕入狱,与此同时,各地藩王联合朝中乱臣贼子,打着为天下百姓谋福的正义,群起而攻向暴君。
在面临逼宫的严峻局势下,殷戾却十分淡定,甚至还有心思处理江家的事。
当年妖言惑众的国师率先被推出来斩首。
随着国师一死,江家灭门惨案的真相最终浮出水面。
殷戾初为帝时根基不稳,处处受限,又被摄政王当作傀儡肆意玩弄,而那时唯一肯护着他的,就是江家。
再加上又梦到江免,殷戾对江家有着特殊的感情。
可就因为此,而害了江家满门。
江家明目张胆的袒护,自然惹得摄政王不满,便故意让国师威胁殷戾下旨,诛了江家九族。
殷戾当时羽翼未满,根本做不得主。
为了将江家的伤亡降到最小,他特意与摄政王周旋,但后面还是被摄政王发现。
“江免”的爹娘以及几个兄弟都被抓入狱,为了救他们,殷戾表面迎合摄政王,背地里着人给他们易容,将死囚的脸替换成他们的,最后让死囚代替他们行刑。
成功救了人,可唯一的遗憾就是“江免”。
“江免”逃亡时被一箭穿心,连神医也药石无医。
没办法,他只能将“江免”的尸体放在冰棺里存着,再让法师将“江免”的魂魄留住。
最后魂魄虽没留住,但穿来的江免却是他喜欢的。
摄政王早被他五马分尸,但其修炼成厉鬼,魂魄仍在。
殷戾之所以不告诉江免真相,是怕打草惊蛇。
在江免穿来时,殷戾就布局等着摄政王出现,因为摄政王的魂魄至今未露面,一旦露面,无论是他还是江家,都会遭难。
但最近,殷戾发现了摄政王的踪迹,只等他出现就可以收网了。
子时。
宫外的喊打喊杀声不绝,殷戾背着手站在殿外,一脸平静。
江免从他身后冒出来,问:“他来了吗?”
“尚未。”
“他会来吗?”
“会。”
“为什么?”
殷戾侧头看向他,“因为我这有他想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好东西,”见他此刻的表情实在太呆萌,殷戾手有点痒想去揉他脸,但手刚抬起就收了回去,温声道:“去屋里,别出来。”
“哦,好。”
江免听话的往里走,然后蹲在门槛边眼巴巴的看着他,跟个小狗似的。
殷戾摇头失笑,转头看向前方的空地上。
却在这时,阴风乍起,本就黑的天更黑了,殿内的烛火顷刻间熄灭,四周黑漆漆的,分外恐怖。
寒气入侵,冷风阵阵,似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有风吹起殷戾的衣袍,墨发也随风荡起,随后,一抹黑影急速朝他靠近。
但在要接近他时,一盏刺眼的金光突现,随即,凄厉的嘶吼声响起,黑影身体显现出来。
摄政王的五官已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丑陋到极致,看一眼都想吐的那种。
他狰狞着冲殷戾抓去,却再次被金光伤到,眼见无法靠近这狗皇帝,他看向门槛旁的江免。
“好啊,你还在!”
听他发出桀桀桀的狞笑声,江免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个笑声真的好智障。
沙雕作者要是没其它的形容词,就多去学点知识好么。
殷戾察觉摄政王的意图,飞快上前挡住他的攻击,一人一鬼打斗间,殷戾“不小心”掉出一册帛书。
摄政王看到后连忙去捡,却被殷戾阻拦,再次缠斗时,见他用法术勾到帛书,殷戾拿出剑拦截并将帛书拍到不远处的空地上。
摄政王不觉有异,赤红着眼癫狂的扑过去,在拿到垂涎已久的还魂书时,他魔怔的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我拿到了,我拿到……啊……”
一张金网迅速将摄政王围住困在半空,他欣喜若狂的声音蓦地被极其痛苦的惨叫声代替。
“啊啊啊啊啊,狗皇帝!你敢暗算我!我要你死!!”
殷戾面无表情的拍了拍手,四周烛火重新点亮,成了一个包围圈的符幡瞬时闪着红光,紧接着,一群法师迅速跑来围坐在金网下做起了法。
摄政王想逃却无法挣脱金网,又加上符幡的遏制和底下法师的施法,一股自外而内的灼烧感袭来,他痛叫着在金网里不住翻滚。
“狗皇帝,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啊啊啊!!”
殷戾迎着风站着,冷眼看着他被灼烧殆尽。
怕江免会被影响到,殷戾扭头看去,却见他不知什么时候搬来凳子坐着,边举着伞边磕着瓜子,若不是手没空,他怕是要拍手叫好。
旁边还跟着个小矮子,不时的给他端茶递水伺候着。
好不自在。
殷戾:“……”
无奈叹息一声,他回头朝空地上看去。
为了防止摄政王逃脱而伤到江免,他今日所做的准备万无一失。
这边。
摄政王想利用还魂书寻得一线生机,但刚有动作,刺眼的红光就从金网里弹现而出,随之便如生前被五马分尸般,痛得他撕心裂肺的不住吼叫。
“啊啊啊,狗皇帝,我死了你也不会好过!我要诅咒你!诅咒你永远独一人享尽孤独,绝望困苦的终老!!”
“刺拉”、“噗噗”,诡异的声响一落,摄政王的身体瞬间爆裂开来,刹那间魂飞魄散。
见此,法师们立马收网,将金网镇在魂坛里,外面再包裹着符幡,以绝后患。
这一次,摄政王是彻底的被消灭了。
“陛下。”
听到身后的声音,殷戾以为江免是在叫他,没回头应了一声。
“陛下!”
江免又喊了一声。
殷戾转头看去,却被迎面倒来的茶水淋了一身。
江免“哎”了一声,忙不迭走出来拿手绢给他擦身,“都叫你避一下了,你非不避,这可不能怪我喽。”
“……”
见他越擦越往下,最后一直停留在腿间,殷戾的呼吸顿时粗重起来,猛地攥住他的手,沙哑道:“这里没湿。”
“哎呀,我多擦擦,一会儿就湿了。”
“……”
男人,你在惹火。
殷戾一把将他拽起拖进殿内,而缩在一旁的泽泽自觉的回了冷宫。
寝殿内。
“唔……怜香惜玉会不会?”被他重重的丢在床上,江免不满的揉着屁股。
殷戾沉下眸子,俯身压住他,“是你先招惹我的。”
江免正想调戏一下他,原身的情绪突地别扭起来了,连带着也让他说不出骚话。
没办法,他只得推开殷戾想溜,才走了几步就听身后穿来阴恻恻的声音。
“你敢走?”
不知怎地,江免脑海里突然响起一首歌:世俗总要男人无惧无畏~
越想越乐,他扭头冲殷戾挑了挑眉,“我不走,我飘。”
“……”
看他眨眼便没了影,殷戾脸色阴沉下来,眉间笼着一层戾气。
隔日。
逼宫的大部队越来越多,殷戾早早的站在城墙上,冰块脸上没有丝毫情绪。
这时,墙下的藩王开始叫嚣,“暴君!你不配为帝,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本王可留你个全尸。”
“哎哟呵,你个老秃驴嘴巴刚在恭桶里舔过啊,真他娘的恶心人,你瞅瞅你那胡子,都营养不良了,跟着你都憋屈,肥头大耳的,彘都比你好看!”
白影一闪,江免举着伞趴在城墙上指着藩王骂,情绪过于激动,身体还往前倾。
眼见藩王被他骂得瞠目结舌,半响不知该怎么回,殷戾嘴角上扬,将他提拉回来。
江免凶狠道:“别拦着我,老子要跟他舌战!”
殷戾及时松手,“不拦着。”
“……”
“你这人咋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江免拽着他手让他重新拉着,然后指着下面吼,“来啊,继续啊,老子要是骂不过你,老子是你爹!”
“……”这小嘴着实厉害。
殷戾半垂着眸,掩饰眸里的别有深意。
旁边的侍卫和暗卫们全都震惊的看着江免,这厉鬼的骂攻是真厉害啊,还敢冲陛下大呼小叫的,实在佩服。
看到底下的攻势渐猛,殷戾吩咐道:“放箭。”
“等等,这我会,让我来。”江免兴奋道。
殷戾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江免跳到墙上,摇晃着屁股对着藩王挑衅道:“来啊,咬我啊,哎嘿,咬不着,气不气,哈哈哈,你个鳖犊子。”
殷戾:“……”
藩王:“?”这人是不是有怪病?
殷戾一贯面瘫的脸上出现几丝裂缝,哑着声音问他:“你作甚?”
江免:“放贱啊,我这样不够贱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