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免觉得傅南病得不轻。
但凡他跟同性靠得近些,傅南就会咬他。
连跟室友走得近些都不行。
跟个疯狗没差,只逮着他咬。
而且这疯狗还不是咬着玩的,是真想叼下他的一块肉,这谁能不惊悚。
生怕哪一天惹他生气,身上的肉就没了,练舞时江免都没敢浪了,甚至连眼神都收敛了些。
但还是担心傅南发疯吃人肉,江免偷摸拿他手机下了很多单,全是新鲜的牛肉、猪肉。
傅南回来看到桌上摆放的肉,眉头微挑,“你买这么多肉,吃得完?”
“买给你吃的,这些够你打牙祭了,就别再馋我肉了,瘆得慌。”
“……”
但买肉来也没能打消傅南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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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咬的还是咬。
这天,傅南放下手机问旁边的江免,“你闻到什么味道没?”
看他终于闻到了,江免立马凑过去兴奋道:“是不是馊味,我身上的,四天没洗澡了。”
“……”
皱眉推开他,傅南问:“你到底在干什么?”
“怕你馋我肉。”
“……”
傅南气笑了,将他拎起直接丢浴室里,“再让我闻到那个味道,后果自负。”
“……”
晚间。
见江免在吃提子,傅南出声,“喂我。”
江免本不想搭理他,但想着自己的肉危在旦夕,赶忙将提子塞他嘴里,“你看这提子又大又圆,多好吃,比肉还好吃,对……吧?”
话未说完,他递提子的手,直接被眼前这疯批吞了一半!
江免成功被吓得心肌梗塞了。
“我……操,你他妈太丧尽天良了,连我手都不放过!”
傅南将他手吐出来,又欲又色q的舔了一下,“我不吃,只舔.舔。”
鬼才信。
手被糊了口水,江免嫌恶的甩开他去洗手。
傅南眼底一暗,极致病态的贪婪一闪而过,嘴角微扬,偏执而又危险。
临睡时,江免又被傅南折腾,想着明天还有事要办,脱口而出道:“我哄你睡吧。”
这话令傅南眸色怔忡,良久方才低哑问:“怎么哄?”
“我道德经背得贼溜,保准让你立马入睡。”
“……”
但才背了个开头,身旁的人儿倒是自己先把自己哄睡着,甚至还打起了呼。
“……”
捏了捏他的鼻子,傅南眸色晦暗难辨。
还会背道德经,真够独特的。
小家伙还有多少神秘,是他所不知道的?
……
长时间的练舞,江免身体的灵活度比刚来时好很多。
好是好,但傅南每次盯着他腰的眼神总是怪怪的,尤其是他练劈叉和下腰时,那视线越发灼热、滚烫。
危机感袭来,江免再不敢在他面前练,大多都是来排练室。
休息时间,迫丕推着神色不虞的凋矛进来。
江免坐在地上背靠着墙,一条腿曲着将手搭在上边,一条腿伸直,正想惬意的眯会,看到他们过来,懒洋洋的开口,“怎么了?”
“凋矛跟人在洗手间里打起来了。”
至于为什么是在洗手间,因为只有洗手间没监控。
江免笑了,“打赢了?”
迫丕看向黑着脸的凋矛,没忍住笑出声,“打是打赢了,但他被那猥琐男恶心到了。”
江免挑眉,“下次他再来恶心你,你直接拿拖把粘上屎打过去,看他恶不恶心。”
两人:“……”
晚间。
节目组难得良心,将手机发还给练习生们一晚。
看到室友都在跟父母打电话,江免却没啥好联系的,只要打给他老爸,两人准得吵架,还不如不打。
迫丕打完电话后来找江免,“快快快,阿免,趁这机会咱们加个微信。”
“sayhello。”
迫丕:“……嗨喽。”
江免愣住,“你嗨什么喽?”
迫丕一脸懵,“不是你让我说嗨喽吗?”
“……”
江免:“我是说我昵称叫sayhello。”
“……”
寝室里诡异的安静了一瞬,猛地想起件事,迫丕微皱着眉头犹豫不决。
“阿免,我想问你件事,就是……我说如果,如果哈,我朋友的老公出轨了,该怎么办?”
江免言简意赅,“埋了。”
“……”
见他吞吞吐吐的,江免微眯着眼问:“你这表情不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其他两人好奇的凑过来也想听。
被三双眼盯上,迫丕只得硬着头皮小声道:“那个……周三晚,我看到傅老师揽着个人……在那……那啥。”
“嘭”的一声响,江免怒而拍桌,“什么玩意?他竟敢背着我跟别人卿卿我我?!”
凋矛皱眉,“傅老师也太三心二意了!”
迫丕点头,“就是,渣男一个!”
寒傲天幽幽道:“傅老师不是那种人,迫丕你确定你看清楚了?”
迫丕点头,“很清楚!你别质疑我的视力。”
江免脸如黑石,阴冷道:“玛德,老子要把这对奸.夫淫.妇爆头!”
说完,怒气冲冲的撸起袖子踢门出去。
三人对视了一眼,暗叹不好,正要起身去追,却见本还暴怒的江免蓦地返身问:“等等,你说周三晚?”
迫丕飞快点头。
“在哪?”江免又问。
迫丕:“导师宿舍楼下。”
“几点?”
“忘了,大概八九点?”
江免瞬间想明白了,木着脸道:“他揽着的那人是不是还穿着浅灰色风衣?”
迫丕瞪大了眼,一脸惊讶,“你怎么知道?”
江免朝衣柜走去,将那件浅灰色风衣拿出来。
看到这衣服,三人都明白了。
凋矛猛拍迫丕脑袋,“你不是说你看清楚了吗?”
迫丕惭愧的挠挠头,“我……我又没看到阿免的脸,而且也没见他穿过这件衣服,就以为是别人嘛,阿免,对不起。”
江免拍了拍他肩膀,“不怪你,以后看清楚些,老夫的小心脏受不了刺激。”
见他不怪自己,迫丕忙乖巧点头。
想起刚才跟室友一起骂的话,江免捂住脸叹气。
垂死病中惊坐起,淫.妇竟是我自己。
操。
……
江免发现傅南最近特骚包,主要是喜欢在他面前骚包,打扮得十分帅气不说,头发还抹发胶。
见他在看书,江免歪头瞟过去,待看清楚书的名字后,一脸便秘,“倒追小娇妻36式?”
听到声音,傅南面不改色的把书放下,再淡定的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样,江免就憋不住笑,“哎哟,原来你喜欢这种调调。”
死闷骚。
见他起身要走,江免一把将他拽住抵在墙上,一手撑墙将他困在身前。
壁咚。
为了装逼,江免从兜里摸出烟用嘴叼着,再拿出打火机点火,边点火边盯着傅南看,眼神逐渐猥琐。
一股烧焦的气味传来,傅南目光转移,提醒道:“火。”
“我知道。”
“我是说,火点着了。”
“我知道。”
见他还没明白,傅南抬手指着他头发,“火点着你头发了。”
“我知……卧槽!”
江免手忙脚乱的赶紧灭火,但也来不及了,额前的头发被烧毁了,眉毛也被波及。
慌忙去拿镜子查看,待看到里面的丑男时,江免掐着人中倒在沙发上。
完了,完了。
我美男子的形象没了!
看他一脸绝望,傅南忍着笑意走过去,“我给你修一下。”
装逼不成毁了发,江免欲哭无泪,“你行吗?”
傅南意味不明的看着他,“我很行。”
“……”
死马当活马医,江免闭眼任由他折腾。
“好了。”
听到这话,江免睁眼却不敢拿镜子看。
傅南拿起镜子凑到他面前,“看看。”
江免看向镜子,额前被烧毁的头发皆修理过,傅南理发技术很好,从边缘捋了几缕修剪掩盖,比之前的碎发还要顺眼。
越看越满意,江免双眼冒桃心,握住傅南的手激动道:“老公真厉害,爱死你了。”
此话一出,傅南眼底微暗,盯着他的眼神高深莫测,“我再给你染个发。”
“你还会染发?来来来。”
江免早就想染发了,奈何没时间。
头发很快就染好了,雾蓝色。
配上江免的脸,更衬白净冶丽。
江免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目露惊喜,“你家是不是开理发店发家致富的?”
“……”
美男子的形象总算稳住了,江免正要放下镜子,突从镜子里看到傅南上前,无比虔诚的低头在他发顶吻了一下。
动作轻柔且小心翼翼,似在对待易碎的珍宝般。
……
傅南去拍戏了。
只有在节目录制时才赶回来。
这天,想着有三天没见江免了,他特地赶回来见他。
“小南南!你终于回来了!”
看着江免激动的扑过来,傅南嘴角上扬,抬手正欲接住他,然而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
江免并未扑进他怀里,而是兴冲冲的拿出鸡蛋拍在他头上。
紧接着,就传来他高兴的声音,“牛逼啊大兄弟,你这头果然硬如铁石,还能磕鸡蛋呢。”
看他把鸡蛋壳剥了,再把鸡蛋塞嘴里,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傅南:“……”
“头都那么硬,那……”似没注意他脸色,江免边吃鸡蛋边往他裆部瞄,如果拿鸡蛋拍在上面,是蛋先碎还是“蛋”先碎?
见他还敢把主意打在自己裆部,傅南成功气着了。
当晚,江免就被狠狠“收拾”了。
厨房。
江免半夜饿,傅南便来厨房给他煮面。
突听外面有鸭子叫,傅南问江免,“哪里来的鸭子?”
江免正坐在沙发上刷段子,听到这话不解问:“什么鸭子?”
傅南端着面出来,“刚才我听到了鸭子叫的声音。”
江免拧眉思索,想起些什么,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那他妈是我的笑声!”
傅南:“……”
江免气愤的扔了手机,夺过面蹲在墙角,边吃边自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