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自是知晓免儿以前的过往,但未曾料到岳王竟对他下毒,此时听闻后气得不轻,连夜将岳王招进宫,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怒骂。
岳王知东窗事发,默默跪地不敢辩解。
半响,他抬头看了眼江免,说出疑虑,“可臣弟见他面相不似中毒,臣弟带来解药,一试便知。”
操。
这岳王也不傻,竟在这么短时间里反应过来。
那他还怎么得到药材!
不想前功尽弃,江免被喂下解药时,以内力自残,一口鲜血猛的吐了出来,紧接着双眼一黑昏死过去。
所有人都惊得没法反应。
几秒后,太后怒视着岳王,“你给他吃的是什么!”
岳王慌了,“母后,儿臣……”
“太医!赶紧给他看啊!若免儿有何闪失,咳咳……”太后急得直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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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目光深沉的看了眼岳王,上前给太后拍背宽慰。
岳王想辩解都无从下口。
目光看向床上,此时的江免面色惨白,气若游丝,命悬一线,好似下一秒便会咽气一般。
不应该啊,岳王百思不得其解,他给他吃的是另外的一种解药,虽还有毒性,但不至于让人昏死过去。
太医边把脉边皱眉,忽而,他急道:“启禀皇上,以五殿下脉象来看,怕是不好了。”
皇帝神色一变,“怎会如此!”
太医也说不上来,只得跪地求饶道:“臣等无能,还望皇上请国师来看。”
国师,对,还有国师。
国师的医术精湛,他竟忘了这茬。
“快,去寻国师来!”
“是。”
一阵兵荒马乱后,国师匆匆而来,正欲给江免把脉时,突察觉手旁有动静,趁他们都没注意这里,他忙摊开手递与他,不一会儿,掌心写了两个字。
国师压住眸里惊讶,若有所思的盯着江免看。
这小子竟知他是冕冥府的人。
倒是聪明。
明白他要何物后,国师假装给他把了一下脉道:“启禀皇上,五殿下这病得靠续魂莲方能得救。”
续魂莲三个字一出,皇帝眉头紧蹙。
太后见皇帝犹豫,急了,“物是死的,人是活的,本就亏待免儿多年,如今你竟还不肯拿出来救你儿子!”
皇帝想解释,“母后,朕不……”
“够了,那续魂莲本就是免儿他母妃的,他母妃没福享受,如今只能免儿用,哀家不想听你解释,赶紧拿出来救免儿。”
遇到霸道不讲理的母后,皇帝无奈叹了一声,虽觉今夜之事有蹊跷,但眼下救免儿要紧,便让侍卫去取药材来。
等药材一取来,江免用掉最后一个要求,让系统把续魂莲掉包。
后半夜。
尤忤在知道江免以身试险后,急得毒发,不顾众人劝阻,压制着体内之毒前去宫里看江免。
迷晕守夜的宫女后,尤忤心急如焚的落进屋内。
绕过屏风看向床处,却见江免正坐在床上玩围棋,边玩还边自言自语。
“……”
江免就知他要来,头也不抬道:“欧巴快来,我一个人要闲出蛋了。”
手机就是命啊,在没手机的古代,分分钟要疯的节奏。
尤忤不知他口中的欧巴是何物,但料想应当是亲昵之词,看到他安然无恙,高悬的心也总算落下。
这一落,体内之毒再也没法压制,即使他隐忍不发,但嘴角还是抑制不住的溢出血来。
江免抬眼望向他,见他直挺挺的站在原地不动弹,不解的下床朝他走去,但才靠近他,便看他身子一软跌跪在地。
“又严重了?”
江免扶住他,赶忙把续魂莲拿出来,“我拿到药材了,你快让人拿去炼制解药。”
尤忤死死握紧他的手,想开口说话,但一启唇却只能吐出几口血。
江免吓坏了,忙将他扶上床。
“你……你别吓我,我我……我去找国师。”
江免刚转身就被他大力拽了回去。
“别……走。”尤忤克制的将他拥在怀里。
“好好好,我不走,不走。”江免看他状态不对劲,忙轻声哄着。
尤忤死死抱紧他,胸腔一阵翻腾,尖锐的刺疼感再次涌上来,喉咙腥甜,怕玷污到怀里的人儿,他忙松开他往床外吐出一口黑血。
江免眉头紧蹙,边拍着他背边问:“有无暗卫跟着你来?”
尤忤轻轻点了点头。
江免赶紧唤暗卫下来,把续魂莲塞给他让他去找国师,暗卫接过应了一声,转身便消失在屋内。
尤忤的目光凝在江免眉间,看他为自己着急,竟产生一种永远也不要好的念头,这样就能多看到他忧心自己的样子了。
【黑化值:36。】
次日,国师就将解药炼制出来给尤忤喂下。
尤忤这边暂且抑制了毒发,江免却又出了状况。
没设防吃下宫女端来的珍果,半柱香后便觉头晕脑胀,江免心大的以为是低血糖造成的,但几日后视力开始模糊,他才知中招了。
着人探查,顺藤摸瓜后发现是岳王干的。
啧。
这记仇劲跟他有得一拼。
那日岳王被江免坑害,让皇帝罚跪许久,后又罚俸禄和禁足,颜面尽失,这会儿打击报复起来,也是够狠。
江免没敢让尤忤知道,只偷偷让国师给他把脉,国师把了许久都未能查出是什么。
“殿下可是中毒?”
见他也查不出来,江免敷衍道:“没有,就是最近有点头疼,我让太医开几副药便是,多谢国师。”
国师看了他一眼,没再询问起身告退。
【岳王那天给你吃下的不是真正的解药,跟珍果混合才导致你中毒,之后,你可能会失明。】系统解释道。
“嗯。”江免也猜到了,随即,他又问:“这毒能不能解?”
【不能。】
江免的心沉了下去,随后又气得咬牙切齿。
岳王是吧,老子跟你杠上了!
他虽贪吃,但也不是什么都吃,尤其是亏。
到了出宫入府的日子,太后特别舍不得江免,可江免年龄也到了,不能久住在这皇宫里,为弥补愧疚,只得跟皇帝赏赐了他一大堆东西。
江免看着都快装不下的大厅,无奈扶额。
当夜,许久不见的主角受来找他。
不给丹青叙旧的机会,江免笑得格外焉坏,拉着他就往岳王府跑。
两人藏在树上,丹青不解的问:“你带我来这作甚?”
自然是来坑你老攻。
江免没把心里话说出来,只神秘道:“带你找乐子。”
丹青一听也兴奋了,摩拳擦掌道:“找谁的乐子?”
江免未答反问,“你认识岳王吗?”
“见过几次。”
“那你可心悦他?”
丹青以为他是在试探自己,连忙表忠心,“我才看不上他那个小白脸,我只……”
“ok,够了,我明白。”江免及时打断他。
丹青的告白都没来得及说,见他自顾走了,只能委屈的跟在他屁股后面。
隔日。
岳王私藏的珠宝无故失踪,后院又多处起火,更重要的是,他头秃了!
不止头顶,身上该长毛的地方全没毛了。
光秃秃的跟个剥光的鹌鹑似的。
岳王气得差点厥过去,因怕被耻笑,他整日躲在府里大发雷霆。
更绝的是,江免故意让岳王知道是他和丹青干的,岳王听闻后当场气吐血。
吐血的大部分原因归咎于丹青。
岳王好不容易动一次心,不曾想却被心上人跟仇人合起伙来坑害!
啪,心碎了。
这边。
罪魁祸首江免这时正在街上追人,丹青跟在他屁股后面问:“他可是偷了你东西?”
“没有啊。”
丹青不解,“那你追他作甚?”
“我要吃糖葫芦。”
“……”
你追他几条街就为了根糖葫芦?
丹青反应过来后只觉他好可爱,想太阳。
终于买到糖葫芦后,江免悠闲的靠着椅子慢慢舔着吃。
丹青盯着他艳红的唇,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我……我也想吃。”
“想吧。”
“……”
这时,不远处传来嘈杂声,有地痞流氓正在欺负商贩。
江免冲丹青道:“到你伸张正义的时候了。”
丹青坐着没动,目光凝在他润红的唇上,“伸张正义没意思,我不想去。”
“如若不然,把我杀了给你助助兴?”
“……”
不想杀,更想吃。
丹青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还是过去伸张正义了。
但伸完回来却发现江免不在了,气得他直跺脚。
冕冥府。
尤忤拎着江免命运的后脖颈跟拎小狗似的,看他手上跟嘴上粘得到处都是红色糖块,直接将他丢浴池里。
江免落进池里时还顾着最后一颗糖葫芦,身子入了水,手还顽强的将它举在水面。
飞快冒出水面,见糖葫芦没沾水,江免赶忙把它吃到嘴里,然后将木签扔了。
尤忤无奈叹息一声,脱了外袍入水,像抱小孩似的将他抱起来,“就这么爱吃糖葫芦?”
江免瞄了眼他胸前的两点,用手碰了碰,笑了,“我更喜欢吃这个。”
“……”
双手勾着他脖子,江免用红唇亲了亲他脸,看到他脸上留下印子,坏笑道:“汝身之壮,我想吸溜吸溜。”
“……”
尤忤以为他单纯无害,但如今才知,这竟是个小色.胚子。
又欲又媚。
勾人得紧。
江免看他不说话了,笑得更加色q,反正都老夫老妻了,装矜持什么的,完全不存在。
如今火候已到,他只想爽。
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似花般娇嫩,令尤忤下意识屏住呼吸,口干舌燥的。
再不能等,他凶狠的吻了过去。
江免的皮肤雪白细嫩,经不起折腾,哪怕尤忤再怎么温柔,上面也会留下暧昧红印。
看得尤忤眼热万分。
江免仰着天鹅般的颈,毫无抵抗的任由他侵占,双眸升起水雾,眼尾晕开一片红,更添妖娆与性感。
水气上涌,湿热的温度令江免身上开始泛着粉红,似蜜.桃般,看着都想咬上一口尝尝。
喉结滚了滚,尤忤艰涩道:“你个小妖精,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