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番外感情线与正文无关,亨利只喜欢卡尔,正文卡尔x亨利1v1,表哥炮灰不动摇)
亨利能够允许他追求自己,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心软的缘故,威廉对此心知肚明,但并不对此感到气馁。很多感情的开端都是因为感动或者怜惜,但是聪明的人会把这份怜惜培养成爱意。爱情这东西本就说不清楚,有时候太纯粹了反倒不容易维持。这个世界上没有不会变化的东西,只要你足够有耐心,而威廉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于是,世界渐渐晕染上了色彩,而且愈发的绚丽缤纷。
他从未如此纯情过,像是期待一株玫瑰绽放一样,小心翼翼的培养着。他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得到了第三个吻,然后又过了整整一年,才在酒精的帮助下,亲吻了亨利的胴.体,当然代价也不小,亨利足足有一个月没有和他说话。
两人的感情缓慢但稳固的发展着。亨利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却意外的成熟而善解人意,有时候威廉甚至觉得自己是两人关系中被包容的那一个。但那种感觉出乎意料的让人很舒服,有时候当他枕着亨利的大腿,从下往上看着年幼的爱人线条优美的脖颈和下巴时,那种感觉从骨头里咕噜咕噜的冒出来,好像整个人都泡在热水里一样的舒适,特别是当亨利在他的目光下再也坚持不下去,放下书,抱着他的头送给他一个吻时,这一切让他觉得,大概天堂也就是如此了。
阿克顿始终在一种半死不活的状态下挣扎着艰难求生。而威廉的帮助被亨利拒绝。
“我有办法自己解决这一切。”亨利强调,“而且,希望你不要忘记,尽管我年龄还小,但我始终是阿克顿未来的主人,下一任理查蒙德伯爵。我是一个男人。”
“当然,当然,我知道,我知道。”亨利那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就像一只猫咪做出认真严肃的表情,威廉忍不住将他抱在怀里,深深的吻了上去,“不然我为什么会如此爱你呢?”
“拜托,我是认真的!”从这个深吻中挣脱出来的亨利双手撑开威廉的脸,躺在他的怀里,“你已经帮了太多。阿克顿还没到最后关头,给我这个继承人一点实现自身价值的机会,好不好?”
威廉的视线在他湿润的双眼还有红肿的嘴唇上游动着,无奈亨利坚决抵抗,只能退而求其次,侧过脸来亲吻他的手指,“太多了?不,我总觉得自己给你的还太少,mylove。你要知道,我的所有都是你的,包括我的生命。”
不久以后,终日颓废于酒精和伎.女中的第十五任理查蒙德伯爵死在了卧室的大床上,死因是酒精中毒。年仅十四岁的亨利继承了爵位,休学回家,从他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手中接过了阿克顿这个重担。
亨利同母亲一起安排了葬礼,招待了前来吊唁的亲友,安抚镇上的佃户,和再一次闻风而动的债主们谈判。他看上去冷静而稳重,没有对未来跃跃一试大展身手的冲动,也没有因为过早的接受一个支离破碎负债累累的庄园而产生的怨愤和不满。与此相反的是,那位年长他一岁的伯爵长女萝丝,像是崩溃了一样,整日沉浸在丧父的痛苦中痛不欲生,她亟需发泄,却不敢挑战母亲的权威,只能歇斯底里的和亨利争吵。
这让威廉感到无比的心疼,但他什么都不能做。因为现在这一切让他前所未有的清楚的认识到,亨利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而非需要他扶助照看的女人,他可以协助他,却不能干涉他。但是这一切并没有让两人的关系变得疏远,反而让威廉觉得自己在这份爱情中愈发的沉醉而无法自拔。亨利所表现出的每一面,无论是柔弱的纤细的,还是坚强的成熟的,都让他觉得自己更加沉沦。
布克特一家开始了长达一年的守丧,整座城堡都被黑色所笼罩,而亨利在这黑色的包裹中愈发的憔悴瘦削,他的父亲走的太匆忙,生前从未给这个家族做出过任何贡献,而死亡却能带来巨大的震动。威廉心疼不已,根本没有办法安心的一个人呆在查茨沃斯。于是他开始频繁的往来于两地。
伊迪斯以己度人,她和妹妹露丝的姐妹关系是少见的亲密,于是她将此看作是兄弟情深,乐于见到儿子对布克特一家多加关照。但是公爵夫人简却看出了些不一样的东西,毕竟这种事情很难瞒得过自己的枕边人。特别是自从生下继承人后,威廉再也没有碰过自己的妻子,每次来她房间不过装装样子。
于是在公爵下一次例行公事的来她房间休息时,她忍不住口出恶言:“离我远点,你这个怪胎!”
威廉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整理睡衣,一边漫不经心的说:“你想说什么?”
“很刺激,是吗?鸡.奸.自己的才十四岁的弟弟。”简冷笑着从床上坐起来,“你真让人恶心!”
威廉没有说话,站起来慢慢走到床边,俯视着自己的妻子。
“怎么,你想打我吗?你别忘了,我父亲可是萨摩赛特公爵!”
“不,打女人可不是上层人该有的行为。”威廉冷漠的说,“我只是好奇你从哪儿来的勇气指责我。”
“你什么意思?”
“查尔斯奥尔森。”威廉慢慢的念出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个冷酷的笑容,“你的情人,你当我不知道?还要我接着说吗?奥利维亚奥尔森,你可爱的大女儿,萨摩赛特公爵的孙女,你的情人的长女。她几岁了?好像已经四岁了吧。”
简的脸色已经苍白的像是刷了白灰的墙壁一般,整张脸透着仿佛快要窒息的青色。
“你……你在胡说什么?”她垂死挣扎。
威廉缓缓压下身子,抓着她的脖子,将她按倒在床上,低声吼道:“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你嫁给我的时候就不是.处.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十五岁的时候就跟那个奥尔森在一起了吗?你以为我不清楚去年秋天匆匆忙忙的回你父亲家是为了堕.胎吗?愚蠢的女人,你真以为能瞒住一切?如果不是因为你是萨摩赛特公爵长女的缘故,我怎么可能让一个荡.妇冠上普雷斯特伯里公爵夫人的名号!”
简猛的从他手中挣脱出来,狼狈的爬到床的另一边,差点滚到地上。她哆嗦着扶着大床的立柱站起来,恐惧的看着威廉。
“我原来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女人,现在看来是我看走眼了。”威廉厌恶的看了她一眼,整了整自己有些凌乱的衣领,“或许,我该换一个更聪明的妻子。哦,当然,我也可以不用。普雷斯特伯里公爵被放.荡的妻子欺骗多年,心碎之极提出离婚,从此对婚姻失去了的信心,专心于将长子培养成合格的继承人。你倒是给了我一个不错的借口,我该好好谢谢你。”
“不……”简颤抖着说,“你不能……不能这样做……离婚是不被允许的……”
“我当然能,只要我愿意,一场建立在欺骗的基础上的婚姻连上帝都不愿祝福,你对我们的婚姻不忠,就算放在五百年前我也能离掉你。哦,对了,说起来,我还不知道詹姆斯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呢!”
“上帝啊,他当然是你的孩子,你们长得一模一样!”简尖叫道,“你是个恶魔!难道你就对我们的婚姻忠诚了吗?看看你跟谁搅在一起?你的表弟!理查蒙德伯爵!你们是该死的同.性.恋,死后要下地狱!”
“证据呢?”威廉一伸手,扯着简的头发将她拖过来,“证据呢?如果没有,那么凭你未婚先孕,偷养情人,甚至恼羞成怒下污蔑自己的丈夫还有一位伯爵,我就能让你父亲从现在的位置滚下来!我还能把那个奥尔森扔到监狱里去,让他在矿山挖一辈子的煤矿!”
“不……不……”简瞪大了眼睛,她像是抽搐一样的哆嗦着,抱着头,试图将自己的头发从威廉手中拯救出来。
威廉松开她,后退几步,靠在梳妆台上,看着简趴伏在床上,慢慢恢复平静,最后回过神一样的小声的抽泣起来。
“对不起。我太粗暴了。”他淡淡的说,“我向你道歉。不过,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不好的言论。如果他好好的,那么你就能继续当你的公爵夫人,继续过你纸醉金迷的生活,我也不会管你私下里怎么和你的青梅竹马如何相爱,只要不要整出来私生子,或者给怀亚特抹黑。这很简单,你明白了吗?”
半天,床.上的女人才发出一声闷闷的回应。
“看来我们达成共识了。”威廉有些烦躁的搓了搓手指,他现在想抽根烟,“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他快步离开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抽半个小时的烟才平静下来,心里却更加空虚。才回到查茨沃斯两天,他就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思念之情了。
一年的黑色的守丧期终于结束,而阿克顿的债务也最终到了不能不解决的地步。亨利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套技术,打算通过威廉向一些钢铁大亨出售,这些技术非同小可,能解决大部分的债务问题。
而露丝却没敢完全相信自己的儿子,她另有打算,联系了伊迪斯,决定结一门足够富有的姻亲来解决阿克顿的债务问题。
两位老夫人人兴致勃勃的开始计划一个多月的大型聚会,筛选着单身男女前来查茨沃斯做客。威廉对这个主意无比的赞成,可以有一个多月理由充分的和亨利形影不离,他自然求之不得。而且,要知道,这是在他的城堡,他能掌握这里的每一个角落,只要能够说服亨利,让两人的关系再进一步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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