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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后,听着身旁男人均匀沉稳的呼吸声,宋清盈缓缓地打出了一个问号。

睡着了?

她这么个大美人穿得这么单薄的靠在他怀里,他竟然睡着了?

他是不是不行?!

这种感觉就像是好不容易找到了高清□□资源,兴致勃勃一点开,屏幕上却出现玛卡巴卡在鼓掌……

宋清盈压住心中吐槽,缓缓抬起头,想确认一下霍致峥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一抬眼便是男人明显而性感的喉结,再往上是他的线条分明的下颌线,高挺的鼻梁、闭着的眼睛,他这般睡着,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冷厉,更像是个安安静静的睡美人。

宋清盈的目光控制不住的在他脸庞游走,研究一样珍贵文物般,她在思考霍致峥的五官怎么能长得如此优越。

处处都精致,组合起来却又阳刚英气,半点不奶油。

他睡得这样沉,看来这几日是真的累到了。

不过他也真是心大,搂着个前朝公主还能睡得这么香,若换做原主在这,怕是要抓紧机会暗杀他了。

这般胡乱想着,窗外好似又下起了雪,雪粒随风敲在绢糊的窗牖上发出沙沙沙的轻响,不知不觉的,宋清盈眼皮也越来越重,最后窝在男人温暖的怀中沉沉睡去。

这一觉,俩人抵足而眠,相互依偎,睡得很是香沉。

眼见着天色全黑了,宝兰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问福禄总管,“大总管,我家主子进去了这么久,怎么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会子时辰也不早了,也该传晚膳了吧?”

自家主子是最经不住饿的,这都过去好几个时辰了,无论是在侍寝还是怎么着,总不能晚膳都不吃吧?

福禄总管也觉得稀奇,他开始凑到门口听了一耳朵,里头静悄悄的,什么也听不着。可这会子叫他去门口叫醒,他也没那个胆子。毕竟陛下这几日都没好好歇息,万一这回睡了个好觉却叫他给搅扰了,他纵是有八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他双手插进对袖,轻声安抚着宝兰,“宝兰姑娘,你且耐心等着吧,陛下好几日没去你们昭阳宫了,许是想与你家娘娘多待会儿,向来只有主子催奴才的,哪有咱们做奴才的去催主子。”

宝兰也知道是这么个理,便不再多说,耐心的守在外头。

直至戌时,里头总算响起了动静。

“福禄,传膳。”

“是,奴才这就下去准备。”福禄总管忙不迭回身应道,心道,听陛下语气温和,估计是被昭妃娘娘伺候好了,待会儿得叫御膳房添两道滋补的菜肴,给陛下补补身子。

这边厢福禄总管脚步轻快的下去了,寝屋里头的氛围却有些尴尬。

宋清盈原本睡得正香,迷迷糊糊感觉鼻子有点痒,还以为是有虫,抬手挥了挥。可没一会儿,那痒痒感又来了,她的意识逐渐清醒,一睁开眼睛,就见到一张放大的俊颜。

霍致峥单手撑着头,身子斜躺着,一错不错的看着她,“醒了?”

这个亲密的姿势,这种熟稔自然的口吻,还有他稍稍沉哑的声线,不知道为何特别像是那啥的事后。

虽然他们俩啥也没做,盖着棉被纯睡觉,宋清盈的脸还是不争气的红了。

她往后面挪了挪,“陛下您什么时候醒的?醒很久了?”

霍致峥道,“刚醒。”

他扫过她微红的脸颊,冷不丁道,“先前朕与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样?”

宋清盈愣了一瞬,等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考虑他们之间的关系,她的心跳不禁加速,来了来了,果然还是要正面回答的。

想了想,她觉得躺着回答不够正式,便抱着被子坐起身来。

他的目光始终追随者她,等待着她开口。

宋清盈悄悄攥紧了被子,清亮的黑眸看向他,“陛下,您上次说的,不会束缚我,说话算话吗?”

霍致峥颔首,“算。”

“如果你后宫进了其他人,就放我离开,是吧?”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

确认这点后,宋清盈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她深吸一口气,点头道,“那咱就……试试?”

谈恋爱这回事,她也是第一次,这会子应下来,胸口的小鹿高速狂奔起来。

得到她的回答,仿佛春风拂过冰雪,霍致峥深邃的眉眼舒展开。

下一刻,他伸出手揽住她的肩膀,紧紧地将她按在了怀中,“好。”

宋清盈靠在他的怀中,愣了片刻,随后纤细的手掌动了动,慢慢的抱住男人劲瘦的腰身。

这个男人从今天开始是她的了。

像是偷到灯油的小老鼠,她努力克制着心底溢出来的欢喜,嘴角却是不受控制的疯狂上扬。

……

这个冬天的雪格外的多,每隔两日便会落下一场,皇宫内外白雪红墙,一片银装素裹的琉璃世界。

这日午后,宋清盈坐在暖榻上绣香囊,一边望着窗外的雪花出神。

自从上回在紫宸宫与霍致峥确定关系后,又是好几日没见了,期间她有一次去找他,正巧碰到大臣们在勤政殿议事,她也不好打扰,让福禄总管别吱声,悄悄摸摸的自个儿回来了。

“这陇西王真是脑子有毛病,哪有

人挑大冬天打仗的,奴婢若是陇西王手下的兵将,肯定不跟这样的主将干了。”宝兰给宋清盈理着五彩丝线,嘴里忍不住嘀咕着。

眼见着自家主子对陛下上了心,偏偏前朝的事务一堆,陛下有心想来多陪陪自己主子都抽不出身,只能派福禄总管多送些赏赐。

宋清盈听到宝兰的话,笑了下,“别人要挑事,哪里还管你什么时候。”

不过这回,霍致峥并不亲自出征,而是派了西山大营统领陆英为主将,穆云朗为左将军,还有一个叫卫承昭的右将军,是威远侯府的小辈,年方十九,这回听说朝廷要讨伐陇西叛军,主动请缨上前线。

“奴婢听说,一开始那卫小侯爷要出征,朝中不少臣子都不支持,就连陛下都迟疑了。”宝兰道。

“为什么?难道这卫承昭是个只会纸上谈兵的草包?”宋清盈好奇问。

“那不是。”

宝兰摇头,“主子您忘了嘛,威远侯府满门忠烈,卫小侯爷的祖父,他的父亲,他的两位伯父,一位叔父及四位堂兄,都折在了抵抗戎狄的战场上……只要是听过卫家一门的故事,谁能不赞叹敬佩?他们威远侯府的名声那在京城里是响当当,倍受敬重。听说年初陛下破城时,还特地下了命令,不许动威远侯府分毫,哪怕是一花一草。想来陛下也是极敬重卫家的……如今卫家就剩小侯爷这一根独苗苗,他尚未娶妻,万一上了战场有个好歹,那卫家岂不是彻底断了根?这多寒人心呐。”

宋清盈恍然,“原来如此。不过这回,陛下不还是派他去了么?”

宝兰道,“听说是卫小侯爷亲自去陛下面前求来的,陛下见他心意坚定,也不想违了他的抱负,只好答应下来。”

宋清盈点点头,主仆俩又说了会儿闲话,便到了午膳时分。

用过午膳,宋清盈睡了个午觉,再次醒来,福宝和桑桑一道来了。

两孩子都穿着簇新的袄子,脸颊红通通的,站在一块儿金童玉女似的,格外的赏心悦目。

宋清盈陪两孩子喝了一碗奶茶,又给他们讲了个应景的《雪孩子》故事。

听到最后雪孩子为了救火而化掉了,福宝和桑桑都挎着小脸,很是伤心,“雪孩子这么好,它怎么就这样化掉了呢。”

“就是,小兔子失去了朋友,一定会很伤心的。”

宋清盈就随口讲了个故事,没想到他们俩会这般投入。

眼见着桑桑撇着小嘴都快要哭了,宋清盈看向窗外,见外头雪也停了,她连忙提议道,“不如我们出去堆雪人玩?现在天气冷,雪人堆起来可以保存蛮久的。”

福宝和桑桑互相对视一眼,而后默契的转过脸,朝宋清盈点点头,“好,一起去堆雪人。”

于是乎,一大俩小,裹得严严实实的,一起跑到庭院里堆雪人。

大半个冬天宋清盈都懒得动弹,这回既然决定堆雪人了,她就打算堆个大的。

叫上宝兰顺康他们一起滚雪球,大家齐心协力,不多时就滚出了六个大小不一的雪球。

“福宝,桑桑,咱们先把身子固定好,再把脑袋放上去。”

“知道啦!”

“宝兰,你去找三条绸带来。顺康,你去折一些树枝,再找点黑石子回来。”

“是,奴婢/奴才遵命。”

一通忙活后,昭阳宫的庭院里出现了三个手拉着手的雪人,中间那个雪人最大,旁边两个雪人小小的,脑袋上还戴着一朵花儿。

“这个是小婶婶。”福宝指着中间那个大的,又美滋滋的看着边上两个小的,“这是我和桑桑!”

桑桑高兴的又滚了个小雪球放在一旁,“还要做个富贵!”

福宝一听,赶紧过去帮忙。

宋清盈已经冻得不行,想着赶紧回屋子里取暖,好巧不巧,霍蓉儿也来了。

她一进来,看到院子里热闹的场面,咧嘴笑了,“嗬,小嫂子,今儿个你这可真热闹。咦,这几个雪人是你们堆的?可以嘛,瞧着挺不错的。”

福宝和桑桑朝她见了礼。

霍蓉儿围着雪人转了一圈,啧啧评价着,也不知是不是雪人激起了她的玩心,她满脸期待的朝宋清盈道,“小嫂子,咱们来玩打雪仗吧?”

宋清盈,“……”

好冷,不想动,想回屋。

霍蓉儿看出她的迟疑,连忙朝福宝和桑桑使了个眼色,“你们想不想玩打雪仗?咱们分边玩,看看谁能赢。”

孩子们一有玩的,就顾不上冷热。

一时间,三个人可怜巴巴的看向宋清盈,“玩嘛玩嘛。”

宋清盈:她这是开了个幼儿园么?

沉默片刻,她点头道,“行吧,玩就玩。”

霍蓉儿高兴了,“那你和宝兰一队,我和翠蝶一队,至于这两个小的嘛……一人一个?”

两小孩一听这话,纷纷往宋清盈身边跑,都想跟宋清盈一边。

霍蓉儿看得翻了个白眼,看向福宝的眼神写满了“吾侄叛逆,伤透吾心”。

最后桑桑和福宝都跟在了宋清盈这边,霍蓉儿那边添了个瑞香。

队伍分好,两队就玩了起来。

一开始宋清盈只是想

划划水,随便玩玩就好,然后她“啪”的一下挨了霍蓉儿一把雪,那份凉意从脸颊直冲天灵盖,她那点微弱的斗志一下子就燃了起来。

“哈哈哈哈福宝你太弱了!还不赶紧从地上起来。”

“小姑姑你个坏人!”

“来啊来啊,有本事打我啊……诶,我躲!”

“公主,小心!”

“主子,快躲开。”

庭院里你追我赶,几人跑的气喘吁吁,浑身大汗。

霍致峥才走到昭阳宫门口,就听到院内传来的欢声笑语,他眉梢一挑,眼底也不自觉浮出一分笑意。

福禄总管看到陛下的神色变化,堆着笑道,“应该是小世子与公主来了,里头听着可真热闹,也不知是在玩些什么。”

霍致峥薄唇轻翘,“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这般说着,抬起步子走进去。

刚到院内,迎面就瞧见一团白色物体朝他飞了过来。

还好他身手敏捷,下意识朝边躲去,还没等松口气,又一团白色砸了过来,这回他没躲开,那团雪球直直的砸在他的胸口,碎碎的落在地上。

一旁的福禄总管脸都白了,惊呼道,“陛下!”

“……”

霍致峥低头看了眼胸口,又缓缓抬起眼,慢悠悠的朝院中看去,只见那被踩得一塌糊涂的雪地里,那道鹅黄色的身影单手高举着。

她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瞪大了一双眼睛盯着他,似是被吓住了。

是她砸的?

宋清盈:是的。

后悔,现在就是非常后悔。

宝兰和她一前一后的攻击霍蓉儿,没想到准头不够,竟然……都砸偏了,好死不死,还砸到了霍致峥身上。

院子里的欢声笑语像是按下了关闭键,一下子停住了。

霍蓉儿见到霍致峥来,也很惊讶,惊讶之余,又朝宋清盈露出个“你自求多福”的表情。

宋清盈反应过来,连忙屈膝给人请安,连带着一屋子的人一起请安。

“都起来。”霍致峥平淡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看着他胸口沾着的雪渣,宋清盈忙不迭走到他面前,抬手就给他拍开,嘴里碎碎念的道歉,“陛下,真是不好意思,臣妾不知道您来了,方才那个雪球是要砸公主的。你没砸疼吧?臣妾雪球没捏得特别紧,应该不会很疼……”

霍致峥垂下黑眸,见那两只在他胸口胡乱扒拉的小手,沉吟片刻,抬起胳膊握住了她的手。

“不是怕冷么,还玩雪。”他捏紧她冰凉的手。

宋清盈愣了愣,才答,“还行,不是特别冷。”

霍致峥牵着她往里走,“陪朕更衣。”

宋清盈,“好的好的……欸?更衣?”

她诧异的看向身侧的男人,男人却不再看她,只对霍蓉儿和福宝他们道,“你们想玩继续玩,仔细别着风寒,昭妃先进去伺候朕更衣。”

“……”

霍蓉儿眼睁睁看着自家皇兄把宋清盈牵进了屋子里,闷闷的嘟囔着:人都被你带走了,还玩什么玩。还有,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这样腻歪了?

虽说先前俩人也挺亲密的,但这一回……好像有点不大一样了?

具体哪里不一样,霍蓉儿也说不出来,只是看到兄嫂这般腻歪,不知为何,她突然也好想找个男人在这冰天雪地里牵牵手。

相比于霍蓉儿的触景生情,福宝则是抱着胳膊,哼道,“叔父太笨了,他这么大的人了,难道不会自己更衣吗?还要小婶婶陪着一起!”

桑桑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阿淮哥哥才笨,陛下是想让小宋姐姐陪她玩,才这样说的。不然小宋姐姐陪我们打雪仗,就没人跟他玩啦。”

福宝听后,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叉着腰对桑桑道,“我才不笨,我早知道了,你下次不准说我笨,不然我就不跟你玩了。”

桑桑点点头,“好吧,你不笨。”

福宝这才高兴起来,见雪仗打不成了,就牵着桑桑去找富贵儿玩了。

看着两小屁孩小手牵小手,蹦蹦跳跳从面前走过,霍蓉儿,“………”

连福宝都有人牵?这日子没法过了!

寝殿内,炭盆烧得暖融融的,鹤形香炉里熏香袅袅。

宋清盈从檀木雕花衣橱里取出一件浅象牙色窄袖翻领长袍,轻声道,“陛下,穿这件吧。”

霍致峥已然脱下外面罩着的那件石青色长袍,顺手挂在架子上,见她捧着衣裳走到身前,忽而展开了双臂,定定的看向她,“你砸的朕,你替朕穿上,就当赔礼了。”

“这……也行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替他穿外袍。

宋清盈替他套上衣袍,一边随口闲聊着,“陛下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前头的政务忙完了?”

“嗯,基本安排妥当,过完除夕大军就出发。”霍致峥道。

“那岂不是正月初一出发?”宋清盈替那些即将出征的将士们鞠了把辛酸泪,大过年的背井离乡,实在是辛苦。

“只要能拿下陇西王的项上人头,平定陇西之乱,待大军归朝,朕自会重重犒赏他们。”

若不是今年才立国,一堆祭祀仪式需要君主在场,实在脱不开身,他都想亲自提刀,跨马沙场,手刃赵雄。

清盈走到他身前,垂头替他系着腰侧的带子,感慨着,“那穆…安乐伯带着他的兄弟们离京了,那伯府不就剩桑桑一个人过年了?”

霍致峥眸子微垂,盯着她姣美的侧颜,“你若喜欢她,可以将她接进你宫里住着,等穆云朗打了胜仗回来,再将她送回伯府。”

宋清盈一喜,扬起脸看向他,“可以把桑桑接进来?”

霍致峥“嗯”了一声。

她眉眼间溢出欢喜,“陛下真好,多谢陛下。”

暖橘色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她的发间,轻盈又朦胧。

霍致峥薄唇微抿,忽的抬手搂住她的腰。

宋清盈一怔,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

这吻来得迅速,热烈,又缠绵。

他宽大的手掌牢牢握着她的腰,仿佛将她抱起来般,两人的脚步不知不觉往后退,直到宋清盈的背抵在了那扇海棠春睡的屏风上。

他离开她的唇,如墨般漆黑的眸子幽深的盯着她看了几息,忽而又俯下身,高挺的鼻梁蹭了下她的鼻子,嗓音带着不知餍足的低哑,“这几日朕一直在想你。”

可每次处理完政务,已经是半夜,想着这个时辰她早就睡下了,他便没来搅扰她。

今日一安排完大军出征事宜,他就直接往昭阳宫来。

“你可有想朕?”他低声道,粗粝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后颈。

男人灼热的鼻息洒在她的面颊,磁沉的嗓音像是鹅羽般轻轻拂过她的耳朵,宋清盈望着男人好看的唇形,腿都忍不住软了,脸颊通红,结结巴巴道,“想、想了。”

话音刚落,她明显感觉男人放在她腰上的手收紧了些。

她的脸登时更烫了,啊啊啊啊好羞耻。

“乖。”

他喉结微动,薄唇又一次落在她的唇上。

宋清盈的手不由自主的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靠着屏风,放松身心,投入到这个吻中。

天雷勾地火,难舍又难分,直到“砰”的一声巨响响起——

屏风倒了。

屋外的宫人们吓得心里一个咯噔:地震了?!

作者有话要说:12点前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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