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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周家没想到,瑞美恩乐的老板遭受不住打击,选择在公司大楼里上吊自杀。
瑞美恩乐从医疗器械传奇变成了鬼故事,也变成了周家咬牙切齿的烂摊子。
对于周酩远变成瑞美恩乐的负责人这样的消息,白栩是高兴不起来。
南非那边的医疗器械市场还没完全打开,帝都又接手了个负债累累的鬼楼。
最让白栩想不通的是,明知道会惹怒周家祖父,小周总为什么会突然在寿宴上离席?
白栩托着下巴想了半天,还是觉得这事儿应该和舒鹞有关系。
因为舒鹞是白栩见过的,唯一一个能波动周酩远情绪的人。
虽然她现在敌友难辨,白栩也还是很乐意看自家老板吃瘪。
这么想着,白栩给周酩远拨了个电话:“小周总,总部发来了邮件,关于瑞美恩乐的文件被寄到您东槿的家里了,应该是舒小姐替您签收的。”
“嗯。”
白栩多问了一句:“那一会儿,是我去找舒小姐取了文件给您送去,还是麻烦舒小姐跑一趟把文件送给您?”
电话那边的周酩远罕见地吐出一句模棱两可的回答:“都可以。”
挂断电话,白栩翻出舒鹞的手机号,双眼闪着一档“情深深雨蒙蒙”般的八卦光芒,兴冲冲拨去电话:“您好舒小姐,我是小周总的助理白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舒鹞坐在白栩派来的车子后座,手边放着三个牛皮纸袋。
正是上午阳光最足的时候,舒鹞戴着墨镜坐在车里查资料。
关于瑞美恩乐的商界新闻很多,但更吸引人的是一些灵异传说。
第一任老板在公司楼里上吊自杀。
之后楼里阴气森森,有加班的员工反映,打印机会在半夜突然响起,楼道里的应急灯也忽明忽暗。
第二任老板是周氏总部派过来的,任期才三个月就辞职了。
据说离职原因是神经衰弱,经常做噩梦。
第三任老板在任时间稍微长点,不过去年,在办公楼里开会时突然脑淤血,现在瘫痪了。
……
舒鹞看得投入,大白天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再看窗外,瑞美恩乐的办公楼已经出现在视野里:
本来独拥一座5层商用洋楼的公司,濒临倒闭,显得有些阴沉沉。
司机是周酩远公司的人,把舒鹞送到目的地后开着车子走了。
舒鹞是下车后才看见周酩远的,他坐在门口的石狮子旁,身上的浅驼色风衣外套和石狮子颜色差不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座办公楼有些偏古罗马风格,周酩远坐在石砌的台阶上,支着一条长腿,胳膊懒洋洋地搭在膝盖上,嘴里叼着半截烟。
这是舒鹞第一次看见周酩远穿西装以外的衣服,也是第一次看见周酩远抽烟。
他居然会抽烟?
叼着烟随意翻看手机的样子还挺潇洒。
舒鹞想,如果这男人能在抬眸看向她时笑一笑就好了。
可惜,周酩远抬眼看过来时,仍然是那副冷淡的狗样子,目光里一丝温度都没有。
看见舒鹞,周酩远起身走了两步,把剩下的小半支烟碾灭在垃圾桶上的烟灰缸里,等烟味消散,才冲着舒鹞伸出手。
舒鹞把抱着的三个牛皮纸袋丢进周酩远怀里,目光在办公楼和他身上来回溜了一圈,不怀好意地开口:“周酩远,你这新接手的公司有不少小故事,你听说过没?”
“没有。”
“我给你讲讲呗。”舒鹞兴致勃勃。
难得舒鹞没有开口闭口都是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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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气的“酩远哥哥”,周酩远瞧了她一眼,算是无声同意。
“那你带我进去参观参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酩远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舒鹞往里面走。
“我跟你说哦,你们这个楼里,出过人命的,这家公司第一任老板,叫……”
舒鹞甩了甩手里拎着的链条小包包,轻轻一蹙眉,“叫什么来着……好像姓张……”
“张群。”
“对,张群!就是他,你听没听说过,他是上吊自杀的。”
空旷的大厅铺着大理石纹瓷砖,舒鹞的皮鞋踩在上面发出空旷的回音。
她走了几步,突然转身,对着落后她半步走在身后的周酩远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而且,就在这栋楼里。”
周酩远没什么表情,看着她:“所以?”
他胆子这么大的?
不觉得害怕?
舒鹞不动声色地转了转眼睛,指着头顶上的大雕花吊顶:“没准儿就是在这上面吊死的。”
“不是。”
“什么?”舒鹞没反应过来。
“我说,不是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舒鹞以为周家为了把这个烂摊子甩给周酩远,给他洗脑了什么“公司是清白的”、“不要听网上胡说”之类的话。
她指着刚才走进来的那个玻璃旋转门,据理力争:“怎么不是呢,就是在这儿,我都在网上看见照片了,就这个大门外面,拉了警戒带的。”
周酩远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且在这个张什么,哦对,张群,张群之后的第二任第三任第四任,反正在你前面的老板都撞见过挺邪乎的事。”
舒鹞兴致勃勃,把在来的路上看见的灵异故事挑挑拣拣,哪个恐怖说哪个:
什么半夜突然自己运作的打印机啊,忽明忽暗的走廊灯啊,随风飘动的白窗帘啊……”
边说着,她瞄着周酩远,趁他视线落在别处,悄悄靠过去,突然抓住他的手臂,大喊:“啊!”
正常这么突袭地喊上一声,就算没铺垫前面那些鬼话,也该吓到人的。
结果周酩远半点反映都没有,只是慢悠悠收回目光,看向舒鹞。
“你怎么不怕啊。”舒鹞没皮成,讪讪摸着鼻尖。
“因为你说的不准确。”
“啊?”
周酩远看着她,指了指电梯:“这边,带你去看看办公室。”
怎么就从鬼故事变成参观办公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舒鹞心里纳闷,却也没说什么。
总不能说自己就是为了专门吓人才要参观的。
两人一同上了五楼。
怎么说瑞美恩乐也是辉煌过的,从电梯口走到办公室有一段很长且豪华的长廊。
周酩远一直没说话,只在站到办公室门口时,才忽然抬手,指着办公室的吊灯:“这儿。”
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舒鹞汗毛都竖起来了,心存侥幸地问:“……什么在这儿。”
周酩远似笑非笑:“张群上吊的地方,用的裤腰带,就挂在吊灯上,”
“……你你你,不是说你没听说过么!”
舒鹞怂了,连连后退,捂着眼睛不去看办公室。
“是没听说过,亲眼看过。”
周酩远居然还问她:“要不要进来坐坐,喝杯茶?”
“不要!”
舒鹞大步走在前面,没留意身后的周酩远罕见地勾了勾唇角。
走到电梯口舒鹞摸着胳膊,仍然有些不安,没话找话地壮胆:“周酩远,你有没有觉得这层特别冷啊,阴风测测的感觉,不会真的有什么邪门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er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ter说着说着,一扭头,身后的走廊寂静空荡,哪还有周酩远的身影。
有那么一瞬间,之前同周酩远讲过的所有恐怖片段都浮现在舒鹞脑海里,开始反噬。
她闭上眼睛:“周酩远!”
“嗯?”
听见有人应声,她才怂唧唧地把眼睛睁开一点点,看见周酩远两只手插在风衣兜里,漫步从那间办公室里走出来。
“……你干什么去了。”
“把文件袋放进办公室,难不成我一直拿着它们?”
舒鹞觉得自己有些丢脸,借着按电梯的动作稍稍掩饰了一番。
但头顶还是阴冷阴冷的,她忍不住开口:“你有没有觉得这层楼特别冷?”
“温度确实低。”
“所以,”舒鹞无意识地把自己往周酩远身边挪了半步,“会不会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周酩远看了她一眼:“舒鹞。”
“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抬头,往上看。”
舒鹞觉得自己这个芝麻大的胆子,还给周酩远这种人讲鬼故事,她简直就是疯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报复,现在居然让她抬头,她可太害怕一抬头就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吊在上面晃来晃去了。
面子也不要了,舒鹞闷声回答:“我不看!”
周酩远站在电梯旁,慢条斯理地整理着风衣袖口,语气淡淡:“我以为,同是生活在21世纪的人,舒小姐对中央空调这种常用电器,应该不会陌生?”
舒鹞一愣,顺着他的话抬眸看去:
一排镶嵌在天花板雕花上的空调出风口,正源源不断地喷散着冷风。
舒鹞:“……”
这就是她的弊端了,现在甚至支撑不了完整的一支舞。
连接着手机的平板电脑弹出视频通话的提示,舒鹞点开对话框,撩起贴在脸颊的一缕湿发,同视频里的冯凌子挥着毛巾:“嗨。”
平板电脑架在支架里,视频接通后,屏幕被分割成两块。
大块的屏幕里是穿着一袭白大褂的冯凌子,小块屏幕里是坐在地板上舒鹞。
“嗨什么,我一直在跟手术,刚看到你发来的信息,怎么回事儿?我给你打电话那会儿你跟周酩远那个狗在一起?你们俩怎么混到一起去了?人狗殊途啊宝贝,离他远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舒鹞把毛巾搭在颈上,从手腕撸下一根黑色发圈,随便把被汗浸湿的长发挽成髻:“偶然遇见的,柏林飞帝都,同航班。”
她简单讲了下昨天的经历,最后说:“周酩远好像挺想跟我离婚的。”
“那就离啊!”
冯凌子激动又兴奋,“这婚你就不该结!离婚协议他弄好了没?赶紧签字!咱们独自美丽!你一个主攻男团编舞的老师,还怕遇不见帅哥?”
冯凌子在视频里说得激动,再一看,舒鹞整个人宛如在做坐位体前曲,正伸长手臂在一个角柜下面摸着什么。
“舒鹞,你又没在听!”
“听了听了,”舒鹞把角柜下面的东西摸出来,拍拍手上沾的灰,停滞半秒,“可是我不想离婚啊。”
冯凌子一怔:“为什么?”
舒鹞手里摸出来的东西居然是一沓照片,7、8张的样子,被一根小皮筋绑着。
照片上的周酩远应该是在参加什么活动,一群西装男人中,他最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