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宿傩要用反转术式对付例假,源未吓得垂死病中惊坐起,不知哪力气拽了两宿傩按在她腹部手,爬起身两步远离对方。
她起身动作太急,包裹着湿漉发布散,潮湿未干黑发垂落下。
“为什么不能。”两宿傩对窜去源未勾手,“过。”
源未捂着疼痛不已小腹慢吞吞蹭回去:“人身体就是这样。”她不想给两宿傩讲生理知识,因说得很笼统。
至于例假用反转术式治疗,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目前她有两个胆猜测,要么直接血崩流几天量,然后例假结束;要么先止住,等过段时间还会再例假,就是说只是把例假推迟。
要是前者还好,要是后者,还是算了吧。
两宿傩在源未靠近后,抬手抓住了她发。
“干什么啊?”源未想往后缩,被抓着发让她有种不妙觉。两宿傩总会有让她猜不透举动,她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
两宿傩一点不怜香惜玉,握着源未发往回拽,命令道:“别动。”
源未被扯到皮,有点痛,只能顺着他力道回去。她忽然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熟悉,配合着两宿傩抓她发举动,她似乎明白了对方想要做什么。
该不会又要烧她发吧?不过那次好像是两宿傩要帮她烘干发,结果可能因为不熟练才烧了发。
“转过去。”两宿傩对她道。
源未发还在他手里,听地转过身。她受到脑后空气热腾腾,有种被火烘烤觉,但让她担忧烧焦味没有现。
这竟然是个熟练工种。两宿傩这次没有烧焦她发。
源未揉着疼痛小腹,等待两宿傩松她发。没多久,她觉发被松,她被身后人握着手臂转了过去。
两宿傩静静盯着她捂在小腹手,似乎是在思考如何解决她问题。
源未怕他真要用反转术式,她又拧不过他力气,急忙解释道:“人每个月都会这样,是正常,不能用反转术式治。”她声音发虚,因为腹部实在是太痛了。
两宿傩单手撑着半边脸,歪她:“疼是正常?”他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源未总觉得他是在好奇。
“不正常!”提到疼,源未怒火烧上了,“因为你丢我去洗冷水澡,我才会这样!”
两宿傩想起了,淡淡道:“这就是你说受寒生病。”
源未硬气道:“对!”
她以为两宿傩对自己好度过了60,怎么会心疼一下。
结果,只见两宿傩表情平淡道:“哦。”
完全没其他表示。
源未:“?”这是哪混蛋。
算了,这狗比这样不是一天两天了,跟他生气不划算。
源未还没有处理例假,想到这点,她捂着肚子赶紧往夕颜那里跑,想问问平安时代性是怎么度过例假。她刚转身跑了一步,就被两宿傩勾着腰带拽了回去。
“去做什么。”两宿傩问道。
源未回他,说声音很轻:“去找夕颜……我需要她帮忙。”
源未觉自己还能站住都是奇迹,因为小腹真越越痛。
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混蛋。如果不是两宿傩把她丢进河里洗冷水澡,她不至于例假这么痛。
两宿傩没说,不过倒是松了勾着源未腰带手,像是准许她离。
源未终于获得自由,朝夕颜所在寝殿疾步走去。她痛得佝偻着身子,走路都轻飘飘,像是踩在云端。
刚迈进游廊,源未觉昏眼花,扶着旁边柱子缓了缓。
她似乎听见两宿傩“啧”了一声。
源未正要继续走,她腰间忽然多了条健壮手臂。手臂主人直接将她揽起,抱在怀里。
是两宿傩。
源未只觉得眼前景象飞速掠过,不过呼吸时间,她就现在寝殿前。
夕颜正望着逐渐西沉太阳,手执毛笔,样子还在写和歌。她见到两宿傩现,惊得差点摔了手里笔,连忙俯身低。
“帮她。”两宿傩把源未放到夕颜身前。
夕颜稍稍抬,到神情不适源未。源未额间有薄汗,白纸般苍白脸上毫无血色。
她们才刚见过没多久,短短时间源未便成了这样,夕颜又惊又忧。
“您怎么了?”夕颜轻声问道。
源未蹲下,声音比她还要轻,虚弱至极:“月事……好痛。”
夕颜了然,态度恭敬地对两宿傩说道:“妾身要带未人离片刻。”
“嗯。”两宿傩应了一声。
夕颜想扶着源未走。但源未觉得自己就算再痛,不需要辛苦孕妇帮忙扶着她,便摆摆手表示拒绝。
最终夕颜只是牵着她手,两人进了寝殿。
夕颜房间木箱中找到几条崭新月事布,又吩咐侍去寻柔软布料和棉花,把它们交给了源未。她没想到源未不会使用月事布,因听见源未小声问怎么用时,还有点呆愣。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教源未怎么用。
源未颇为尴尬,在夕颜教导下,总算处理好例假。
她想,没有卫生巾,平安时代真是太难捱了。
夕颜贴心地找了块布将余下几条月事布与其他物品包好,交给源未。源未向她道谢,接过包好物品走寝殿。
源未一手拿着小布包,另一手捂着疼痛腹部,步伐缓慢地走到两宿傩身前。
两宿傩正倚着廊边柱子,见源未走,扫了眼她手里小布包。
注意到他视线,源未稍有点难为情。
两宿傩问:“弄好了?”
源未点点,神情萎靡:“……嗯。”她现在想回房间躺着休息。
两宿傩伸臂将源未揽过抱起。源未坐在两宿傩结实有力小臂,抬起双手环住他脖子,有些发蔫地靠着他。
源未想起,最始是两宿傩叫她洗完澡去找他,但了个小插曲,所以至今还没说是什么事。
她问:“你找我是什么事啊?”她声音很轻,还带着点气音。
两宿傩边走边道:“带你吃饭。”
源未:“??”
叫她就是带她吃饭吗?
源未没有胃口,她现在痛得直犯恶心:“我不想吃饭,只想躺着。”
两宿傩抱着她穿过游廊,没说。
源未心想,两宿傩做决定不会轻易更改,她即使坚持不吃拗不过他。于是她选择妥协。
源未说:“那我想吃蛋炒饭。”
既然不能选择不吃,那总可以选择吃什么吧。她有点想吃蛋炒饭了。
而且要吃,就要吃顿味道好,不然太亏待自己。现在里梅不在,另一个厨艺好只有两宿傩。
源未抱着两宿傩脖子,额轻轻地在他脸边蹭了蹭,软乎乎地撒娇道:“你给我做好不好?我想吃你做饭。”她觉得两宿傩还是有答应她几率,毕竟好度都过60了,总要有些区别吧。
两宿傩没说答应,抱着源未回到庭院,迈进房间。他房间已经派人收拾好,被褥全部换了新,起干净又整齐。
他把源未放下:“在这等我。”
源未脱掉木屐,躺在厚厚软褥,对那道正离房间身影道:“炒饭米要硬点才好吃……”
两宿傩没听见似,走了房间。但源未觉得,他应该会去做蛋炒饭。
源未扯过棉被盖在身上,抱着小腹缩成团。她痛得厉害,既想睡觉,又睡不着。
她忽然想起今天还没尝试过退游戏。
[退《平安京恋爱物语》失败]
还是不能离。
源未顺便打好度界,查两宿傩对她好度。
[好度:74]
哦,74了。
等等!74了?
源未震惊得差点坐起。
她盯着74了许久。
她记得昨晚两宿傩好度加了10点,当时应该是涨到了66点。
今天她清醒时候,没有听见好度提示。那么多8点只能是昨夜或是睡觉时加,她没能听见。
其实仔细回想,那个时候好像是隐约听见了好度增加提示,而且不止一次。但当时她完全无暇分心去注意,因为思维是涣散。
总之,现在好度已经74了。
源未第一反应是——
那两宿傩肯定会给她做蛋炒饭了!
源未关掉好度界,躺着等待两宿傩回。
她闭着眼睛假寐,在腹部阵痛中逐渐寻到点睡意,最后还真让她睡着了。
源未是被拽起。睡眼惺忪间,她见了蹲在身前两宿傩。
空气里弥散着淡淡芝麻油味。
“吃饭。”她听见两宿傩对她道。
瓷白碗被一只手托到前,碗里是她心心念念蛋炒饭。鸡蛋与米饭颗粒分明,没有黏在一起,整体呈现金黄色泽,散发芝麻油香气。
蛋炒饭放了芝麻油……?还能好吃吗?
源未接过两宿傩递给她碗,碗在掌心里热乎乎,驱散了她手指冰凉。
她拿起勺子,在两宿傩注视下吃了一口。
加了芝麻油蛋炒饭味道有点特殊,但是意外好吃,嚼起唇齿留香。米与鸡蛋口都恰到好处,尤其是米,软硬适中,是有把她刚才听进去。
源未本以为自己会因为腹痛没胃口,结果吃一口就上瘾,又多吃了几口。
两宿傩问:“怎么样。”
“好吃,”源未捧着碗,实实说,“比我想象好吃。”
两宿傩盘腿坐在源未前,手肘抵着膝盖侧,手掌托着自己脸侧,赤红眼眸静静地着她。
源未突然觉这个场景有点熟悉。
今天真是充满既视。
源未确实胃口不太好,吃了约半碗就饱了。她放下碗,见两宿傩一直没吃,毕竟饭是他做,吃了人家东西总得有点表示,便问道:“你不吃吗?”
“吃,”两宿傩拿走源未碗放到旁边,把她拽过,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想吃你。”
他指腹按在源未颈侧,沿着她颈部线条摩挲着。
对他而言,源未现在浑身萦绕着血香味,牵动着他食欲。只是这血似乎不纯净,有点淡淡其他味道混杂,他不喜欢。
源未被两宿傩抚摸颈侧,意识到他说吃,是真正意义上吃。
要命啊。
她本就在流血,还要喝她血。
源未抓住两宿傩手,苍白漂亮脸上带有几分疲态,她玉石般清透眼眸凝视着他,小声恳求道:“明天可以吗?我今天很不舒服。”
她以为他们间好度都那么了,两宿傩能心软。
结果两宿傩对她置若罔闻。源未觉到颈侧被划小口,麻痒中带着点微痛,两宿傩凑过含住她颈侧肌肤。
“呜……”脖子被用力吸吮,她不禁发呜声,揪住两宿傩衣领。
好吧,信什么都不能信两宿傩会心软。
源未觉身体很不舒服。她本就腹痛不已,连带着有些晕眼花,两宿傩还要她血。
随着血液流失,她身体始发抖,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发现掌心下身体在微微颤抖,两宿傩刚始没有理会,后他察觉到不对,源未颈间抬起,向她脸庞。
源未眼眸半阖,脸色更加苍白如纸,向红艳嘴唇失去血色。她像是秋日即将落下枯黄叶片,褪去了富有生机颜色。
两宿傩舔掉她脖颈流下血,用反转术式治好她颈侧伤口,将她放在软褥上。
“睁眼,着我。”两宿傩单手撑在源未身侧,另一手捏着她下巴。
源未勉强掀起沉重眼皮,见到两宿傩盯着她,颇为委屈道:“我说了今天很不舒服……”如果她有极战斗力,现在真要怒捶两宿傩狗,不她真很不舒服吗。
两宿傩发现她还在抖,问道:“你冷?”
“冷……”源未声音非常虚弱。
两宿傩终于放捏着她下巴手,将旁边被拽过盖在她身上。
源未盖着被,抱着腹部将身体蜷缩起,试图缓解疼痛以及取暖。以前例假肚子痛时,源未会吃止痛药,但她现在没有止痛药。她到晕疲惫,闭上眼睛想睡觉,但是腹痛又让她难以入睡。
她闭眼躺着,努力寻找先前困意。
两宿傩没再碰源未,样子是打算放过她,让她休息。
他站起身,低着源未。
源未眉心微蹙,鸦羽般黑发勾勒着她脸庞,显得那张精致漂亮脸蛋更为小巧。
两宿傩了一会儿,在源未彻底入睡以后,转身欲走。
“好冷……”他听到源未梦呓。
源未没做噩梦,但是她在半睡半醒间觉得很冷,腹部似乎有隐隐痛意。
她好像说了冷,好像说了痛。她没有印象,因为她睡得迷迷糊糊。
似乎有人问她哪里冷。
她说脚冷。
其实哪里都冷,但是脚最冷,她努力缩着身体捂不热。
源未觉自己脚被温热东西捂住,好像是谁手掌。那双手拉着她脚,让她脚踩在温度样温热地方,脚底传触有些坚硬,隐约能受到排列轮廓。
脚暖和了。
源未觉舒服不少,继续睡。
她悠悠转醒时,天才刚蒙蒙亮。如果忽略她昨天睡了一整天,那她醒得确实很早。
源未觉腹部疼痛好了许多,至少没有昨天那么痛了。她躺在叠席上铺着软褥,揉揉眼睛想坐起,忽然觉得脚底触不对劲。
她睁惺忪睡眼,手肘撑起身子朝自己脚去,却先见了盘腿坐在她脚前两宿傩。
[好度+1]
她听到了好度提示。
不知两宿傩昨夜究竟睡了还是没睡,他表情与精神状态不。他霜色和服敞,露有黑色纹路胸膛,单手撑着下巴——源未觉这是他惯用姿势,棱角分明脸上没有表情。
见她坐起,两宿傩歪了下,这个动作让他多了点慵懒。
源未好像知道自己踩在哪里了。
她视线下移,望向自己脚。
只见她盖着被,脚底踩在他腹部位置。
腹、腹肌暖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