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每一个人都讲他身不由己,究竟人生是否有自由?
但陆显知,这艘船踏上没机会回头,是成是败等到港落船才开奖。
依然是池记茶餐厅,依然是二楼转角瓷砖缺角洗手间,进去一个,出来一个,一个一个红通通血人,垃圾袋一样被人拖走,走廊留一道道血痕,辛苦老板伙计做扫尾工。
擦鞋仔被打断腿扔出来,哇哇乱叫,喊天主港督同他老妈,好痛啊好痛,上帝不亲民,怎么不肯提前告知他,做古惑仔除了拿钱消遣,还会痛得好像生崽,十级,没医生给一针吗啡,没有护士姐姐玩“呼呼”。只有凶神恶煞同行人扇他耳光叫他收声,喂,同行哦,大家都出来混,有没有必要好似警察抓贼一样认真,还扇!扇你老母啦!
呜呜呜呜——捂嘴哭。
等看到大佬再哭不出,开口闭口杀你全家搞你老妈东区大佬b,被人拿榔头敲光一口牙,口腔藏一个开关阀门,嘶嘶嘶向外喷血,好壮观画面,讲真,周润发拍《英雄本色》都未持续十几分钟乱喷血浆,因为预算有限,番茄汁三块三,你买十瓶也够吃一碗叉烧饭。
喂,大佬b也是同d哥你一样字母哥喔,没必要搞成这样吧,大家出来混,重要和气生财,得啦得啦,以后全港只你一个字母哥,还不开心?大d哥,你面黑黑好吓人,我好惊啊,哎呀——
骨折处又被人踩,厚底皮鞋碾压伤口,是谁这么没阴功,瞎吗,没看见地板有人?
一抬头惊掉你眼球,高头大马满身肌肉大哥哥,一条腿比他腰粗,纹一条青龙横过肚,一看就是古惑仔,没意,他都知做人要保持ley啦。不过,断了腿擦鞋仔这一下好生气,拜托大哥,一百九十几公□强力壮居然来做古惑仔?你不做男妓还可做差人上杂志嘛,打篮球也不差,做古惑仔…………要他这样刚刚高过八两金小弟弟怎么混?
真,好愤怒,气到要跳上天花板,同这位大哥哥比身高。
大平踩住擦鞋仔,问陆显,“今日后一名,开奖吗?我们讲民主,手还是脚,自己想。”
“大哥,大佬,不要这样,不要这么动不动斩人四肢嘛,大家出来混,给点面我啦。”
即将收工,大平心情好,饶有兴致,只不过笑起来像恶鬼,肌肉抽动,吓哭邻居家小朋友。“想好没有?我数三二一,没想好我替你做决定,斩你祖孙根好不好?”
他立刻抱住陆显小腿,哭得楼下池老板都惊醒,“大佬…………呜呜呜……大d哥你放过我啊,你知道我除了拍马擦鞋别都不会,要打架劈人我都讲我老妈月经不调进医院急救啊,我真没做过,我真是…………是无、辜、!百分百陆显抬脚踹开他,“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是是是,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出来混重要是什么,身手好?那劳烦你出门左转学三年咏春再来,当然是看大佬眼色,让大佬开心,擦鞋仔这方面,机灵过小一休,“大佬b叫骆驼哥火鸡哥带一帮人装抢劫,到沙田凌晨一点开工,等徐千从按摩院出来,乱枪射死。”
“没有叮嘱你们问话?直接杀人?”
擦鞋仔摇头,猛摇头,要将自己摇成脑震荡,“大佬b讲徐千哥不是一般人,从小跟住d哥,问不出,没必要浪费时间。”
陆显心中,沉沉被击中,可笑,他自己吃错药,去还人情债,真当自己英雄盖世,明知是陷进也往下跳,谁知道自己命硬撑过来,却害死一帮手足兄弟。
蠢!
擦鞋仔补充,“是太子爷要斩草除根嘛,大佬b讲,徐千哥不死,太子爷觉都睡不好。唉——大d哥你也不要太伤心,美珍姐不是也改投别家,出来混都是这样啦,没真心,东家不做做西家,难道老板退休,我就绝食自杀?看开点d哥,人生无常…………”
昨日戚美珍指着他骂,骂他神经,无脑,死就死,为何还要回来搞事,不给她片刻安宁,高声反问他,“怎么?要责备我下*贱不要脸,大哥一死,转眼就找下家?陆显,你第一天认识我?我**!妓*女知不知道?就是睡完今次,下一次不知道客人是谁,不过是谁都无所谓,反正我没感情,有钱都是我老公,初一张红衫鱼都够一天一夜…………”话未完,她先泣不成声,怒转悲,哭花妆,洗净黑漆漆眼影眼线睫毛膏。
“恨我?终于看清我?你转过头,陆显你转过头看看,你从前兄弟,还有几个留下等你卷土重来?就是你宝贝小妹妹,都同她家姐一起去陪秦四爷,不过人家价高,第一次有好开始,今后也不会低,代我恭喜她,终于看清实事决心入行——**呀!”
你停一停,停下匆匆脚步,便可看清各个人不同嘴脸。
凌晨四点,值班伙计起床,摆好桌椅,打开雪柜,厨房叮叮当当忙忙碌碌,预备迎接今晨第一批客。
灯晃一晃,陆显脸埋藏阴影中,明了又灭,他问:“秦子山承诺大佬b什么好处?”
擦鞋仔唯唯诺诺答:“要做空双番东,今后东区都归大佬b管,上个月大佬b接一批军火,不进龙兴,他同太子爷三七分账,私吞。”
“货哪里?”
“这个我真不知道,大佬b不差我做事。”
“双番东他老妈不是要做寿?正好多份礼送人。”踢擦鞋仔一脚,“看看你大佬什么样,记住闭紧嘴。”
“我明白我明白,多谢大d哥发善心。”
虾饺肠粉菠萝包,热气腾腾趁早,天明钟响,打开窗又是繁华都市开始,黑夜掩藏、拖走所有罪孽。
回家路上,段家豪兴奋地缠住温玉,叽叽咕咕老阿婆一样不停嘴。
“温玉温玉,天下居然有这样巧合事情,我与你做邻居,三五十米距离,早晨我可以等你一起去学校,下午再等你一起回,啊,你教我功课,我请你吃牛扒好不好?”
温玉低声提醒,“我们不同校。”
段家豪不乎,“这个好解决,我每日提前半小时醒,叫司机先去你学校。”可否叫段太太来听一听,真是奇迹,日日叫不醒,一睁眼有起床气小少爷段家豪,居然舍得早晨三十分钟睡眠时光,你不得不信,爱情好伟大。“温玉温玉,温玉温玉——”说什么都先是温玉温玉开头,叫她名字还是叫她魂,实傻,傻得可爱。
温玉另换问题,“你说老夫子是不是好坏心?大番薯那么大颗头,一看就知不健康,脑积水大头症,还是得cner?老夫子同大番薯很多年老友了,居然不带他去看医生?老夫子有什么阴谋?”
“温玉温玉,我们周末去买鱼好不好?”
这个人,根本不听她讲什么。
弯道分手,温玉提着书包脚步沉重。
一进门,阿金接过她手边重物,领她去餐厅,难得少爷回来,还有陆先生同来拜会。
一顿饭食不知味,座各怀心事,秦子山不改本色,针对陆显一而再再而三言语挑衅,但陆显修成佛,随他如何如何讨人厌,他只吃他饭,挑他鱼骨,老僧入定还是忍辱负重?谁够胆谁来猜。
秦四爷心烦,懒得多看右手边败家仔,转而同温玉说话,“阿玉就期末考?”
温玉点头,“下个月就考。”
秦四爷笑容亲切,“好好准备,拿全a送你去欧洲度暑假。”
温玉没来得及致谢,已听到秦子山冷嘲热讽,“去欧洲不如回大陆,探亲访友,追根述源。”
她原本就是港人眼中“大陆妹”,没什么可掩藏,倒是秦四爷先发声,“专心吃饭。”
没人再敢多话。
餐后,男人进书房谈正事,温玉回卧室温书,看漫画。一本《老夫子》从封皮翻到封底,笑不出来,她大约是史上第一位看漫画看得抑郁青春少女。
天漆黑,她腹痛,想要下楼倒一杯温水,还未走出厨房,便遇到满脸仇怨秦子山,她想一想,不记得曾经欠过他三百万不还。
睡裙略大,松松挂身上,显她腰肢细软,柔韧,轻易翻折,一双白皙莹润腿,裙摆间游动,开雪柜,牛奶顶层,她还需踮一踮脚,露出纤细脚踝,小小脚掌不够男人手掌长,可怜可爱,勾得人想要伸手去,将这只小脚握手心。
凭她这双腿,他多给她十分。
“你什么价?”
温玉横他一眼,懒得理。
秦子山上前一步,拦她身前,“人人都有价,我爹地出多少?我出双倍。”
温玉道:“你再多说一句,我就不止‘跟住’你老爸这样简单。”
秦子山伸长手,勾住她后腰,令她贴住他胸口,一时间馨香满怀,熏然欲醉,“威胁我?你能怎样?”
温玉未改面色,冷冷答:“等我做你阿妈你就知道后悔,到时分你二分之一家产,你找律师哭还是求法官同情?”
“你当你自己是谁?我爹地没脑?”
“你可以试试看,枕边风多厉害,你尝过就知道。不过现,放手,不然我叫非礼,等你爹地来收拾你,还是等那位陆先生来看你笑话?秦少爷不信?我们试试,救命——”还未喊出口就被秦子山捂住嘴,他瞪圆眼,吃惊且愤怒,松开手,一把推开她,“神经病,你是不是疯?”
温玉不意地笑一笑,同他说晚安,拜拜,明天见。
等他走远,她才皱着眉,揉一揉后腰,死衰仔,推得她撞上桌角,明早一定是一片淤青。近来诸事不顺,应当去庙里敬神三炷香,求庇佑,否极泰来。
走到大厅才发觉,朦朦胧胧一个影立酒柜后,不知是否看满全场,不买票,也不见喝彩,真是不要脸。
她当他不存,握着水杯低头行路。
但他一双眼太过锐利,牢牢锁住她每一步,如芒背。她胸中气闷,恨他无声无息拿走她乐,看多少老夫子都补不回,一回头,咬牙说:“看什么看,回家看你老母。”
陆显从阴影中走出,站阶梯下,望住她,嘴角一抹讥讽笑,祝贺她,干干净净甩开包袱,口口声声讲,同他不是一路人,要划清界限各走各路,一转眼做起名媛交际花,价高者得,“秦四爷算我契爷,你一心要勾住他,不就是我老母?”
温玉怒极反笑,挑眉,“原来如此,谢你提醒,不如你叫一句阿妈我听听。”
陆显脸色好精彩,赤橙黄绿青蓝紫,五彩灯变了又变,只怕下一秒就要气得扑上来掐死她。
作者有话要说:特别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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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今天四点睡午觉,一睁眼,妈呀,十点!
想了想,反正睡饱了,还是坚持吧
看到凌晨啊,还有a姑娘等,所以一定要写完!
还有,分两段睡觉阿三同志,乃现咩?你习惯貌似传染给我了。。。肿磨破/p!--over--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