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来看病的给老娘走人,叽叽喳喳的,你们不看,还有很多人等着也要看的,别碍着大家。”这时,谢宜从里出来,她一脸凶巴巴地看向刚刚说谢妙坏话的两个婆子。
样子长得柔弱,声音也甜美,可这话说起来确实凶恶彪悍,那两个婆子妇人也被谢宜的语气也唬住了。
见自己被骂了一顿,那两个嘴碎的婆子妇人也不敢说话了,虽然心中不忿,但也只坐在一旁并没有开口说话。
“金夫人。”看着坐在一旁的华贵妇人,谢宜不由笑嘻嘻地开口,“您怎么来了?先进来喝口热茶吧。”
谢宜一脸讨好的笑容,笑眯眯地将那位华服妇人请进了内室。这金夫人可是她们医馆的贵客,向来视钱财如命根的谢宜自然少不了精心接待。
更何况,这位金夫人来头可不小,她可是当朝丞相金光的媳妇秦雅。金光深受皇上重用,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而金光之子金眩在朝中任大理寺少卿一职,位属正四品,也是人中龙凤。而秦雅则是书香世家秦家的大女,也是有名的才女。
秦雅算是她们医馆的大贵人,自从治愈了秦雅后,她们医馆名声大了不少,而且来求医的人中也多了不少有身份的贵人,想来少不了有秦雅的推荐。毕竟寻常富贵人家可是看不上她们这小医馆。
谢宜将秦雅带到一间厢房,过了半响,谢妙也来了。
“金夫人,你来了?可是身子不适?”看到秦雅,谢妙不由紧张地问道。
“无碍,劳谢大夫操心了。”秦雅笑着回道,那眼神儿根本没有一点架子。
“我不过是来开点安胎温补的药,顺道让谢大夫检查一下胎儿。”秦雅又道。
谢妙点了点头,她暗叹了口气,虽然贵人们出手阔绰,但她可不能有半点疏忽,说不准一个不小心小命就不保了。
“金夫人,先替你把把脉吧。”卢云儿不由开口。
秦雅点点头,将手放在脉枕上。
“夫人的脉象平稳,腹中的胎儿也很稳健,我稍后给夫人开一些安胎温补的药材,夫人一直服用相信日后生产也不会受多大的磨难。”卢云儿收回手,她淡笑着回道。
“那便有劳谢大夫了。”秦雅笑着回道,她脸上尽是感激之色,继而她又朝身旁的丫鬟递了一个眼神,而丫鬟收到目光后,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那钱袋子颇大,且看着厚重,估摸里面装了不少的银子。
秦雅与金世子成婚后,金世子待她百般好,二人琴瑟和鸣,金世子也完全没有要纳妾的念头,但毕竟二人成亲几年,奈何她肚子一直没有消息,她知道若是她肚子一直没有消息,尽管金世子待她再好,为了继承侯府的香灯,纳人是迟早的事情。
试问天下间有那个女子真的能大度得毫无芥蒂地替丈夫纳人?后来秦雅便打听到谢妙这儿能专治不孕症,她便前来一试,没想到却一举怀上了,虽然不知腹中的胎儿是哥儿还是姐儿,但怀上了总该是好事。至起码金世子暂时不用纳妾了,至于是姐儿,她既然如今能怀上,日后也能再怀上。
看着那沉甸甸的钱袋,卢云儿叹了口气,这秦雅向来阔绰大方,每次诊金都不会少,再者她还介绍了不少贵夫人前来,眼前的钱袋子她也没好意思再收。
卢云儿不由推脱了一番,此时,谢宜正好从外面进来,她看到桌上的钱袋子眼睛都直了,而卢云儿却在推脱拒绝,她不由瞪了卢云儿一眼,继而连忙上前,笑着朝秦雅开口。
“既然是夫人的心意,姐姐我们怎能辜负呢?”谢宜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她走到卢云儿身边,不由在卢云儿的腰间掐了一把。
卢云儿不由吃痛地“啊”了一声,她一脸不悦地看向谢宜,而谢宜的目光更可怕,好像她不手下这银子会吃了她一般。
卢云儿无奈,她笑着朝秦雅开口,“既然是夫人的心意,民女只好收下,他日民女一定会尽心给夫人服侍的。”
刚刚谢宜和卢云儿的举动秦雅都看在眼里,她脸上的笑意更深,其实她根本也不介意这些银子,不过卢云儿收下她的心更安定一些。
二人送别了秦雅后,谢宜也忍不住自己的脾气,她不由地瞪着卢云儿,斥道,“姐,金夫人这银子你都不收,你脑子抽了吧?”
见卢云儿也不搭理自己,谢宜更气了,她上前伸出双手捏住了卢云儿的脸颊,她又道,“你知道这又多少银子吗?都比得上我们平日一个月的诊金。”
卢云儿不由翻了一个白眼,继而她看向谢宜,心里不由骂了一声贪财鬼,对上谢宜那恶狠狠的眸子,卢云儿暗叹了口气,看来她今日不好好认错,谢宜是不会放过她的。
“我错了,日后那位贵人给的打赏我都悉数收进囊中。”卢云儿不由开口。
“算你识趣。”果不其然,谢宜冷哼一声,她才松开手消停下来。
“还有病患候着,我不妨碍你了,我去外面打点。”谢宜又道,继而她朝外走去了。
后面还有好些病患,卢云儿忙了大半日,总算看完了病患。
卢云儿不由伸了伸腰身,虽然没有怎么动,但坐了一整日,她也乏了。
忽然外面飘来一阵饭菜的香味,卢云儿不由朝外间走去,她走到了小灶,便见谢宜正捣弄着饭菜。
看到卢云儿的身影,谢宜不由喊道,“快好了,姐,你去摆碗筷。”
卢云儿颔首,她摆好了碗筷,谢宜也端着饭菜出来。因为操劳了大半日,卢云儿的肚子饿得很,她吃得津津有味的,饭也比往日多吃了一碗。
见卢云儿添了饭,谢宜不由打趣道,“姐你吃这么多,以后更难嫁出去了。”
听谢宜提起了嫁人,卢云儿忽然想起江陟来,她脑子里倒是没有关于江陟这个人的记忆,也不知谢宜可否知道。
思及这,她不由问道,“欸,问你一件事,你可知道江陟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