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医生和战家关系好了这么多年,汤贝贝没有证据,不好贸然的说张医生不对劲。
要不然,会让张家人不愉快,也会引起张医生的戒备。
她笑着回答战越的问题,“我只是了解和优优接触过的人,想要在找到她的病根,把她治疗好。”
“之前伺候优优的佣人在哪,我能见一见吗?”
“可以。”
她愿意治疗帮忙妹妹,战越还挺感激,但心里也没底,“江太太,你才大学二年级,确定能找到我妹妹病根吗?”
战优优都病了这么多年,请了不知道多少名医来,都束手无措。
汤贝贝笑着回答;“不确定呀,我又不是神仙,哪里知道未来的事。但是我答应汤尊,要帮忙照顾优优,我就想试一试,万一有希望呢。”
战越疑惑,“汤尊呢?”
江璟辰说;“去工作了,他要养你妹妹,总要做点事。”
汤尊的真正身份,还是不能公开,所以江璟辰找借口敷衍过去。
战越嘟囔着,他战家不缺的就是钱,汤尊完全没必要去工作的。
“……”
汤贝贝想说,不缺钱,但是让汤尊去用战家的钱,那就是踩他的自尊!
用过晚餐,他们一起去战家,走过层层关卡,才见到那两女佣人。
那两个女人被关在两件房内,但一个月没到,却脸色蜡黄,精神萎靡,像是变了一个摸样。
汤贝贝询问两人之前照顾战优优的事,是不是见到了张医生,也会情绪激动,或者有什么反常的行为。
两人低着头不说话,情绪消极。
汤贝贝说,她们要是交代,说不定会放了他们。
两人一听有机会出去,里面眼中有了希望的亮光,汤贝贝问什么,她们都老实的交代。
汤贝贝还担心她们有欺瞒,故意吓唬他们几句,如果撒谎,会被割掉舌,拔掉牙。
两人吓得瑟瑟发抖,哭着求饶,绝对不敢撒谎,她们保证说每个字都是真实的。
汤贝贝这才收起录音笔,去战优优住过的地方再看看。
到了战优优单独的房间内,房间很大,有两张床,一张战优优自己的,另一张是照顾她的佣人休息的床。
墙壁上贴着的画,都是战优优自己的作品。
战越解释,“这些作品都是优优心情好画的,她心情不好画的东西,有一部分我们收留起来,有些部分我们拿出来办画展。”
汤贝贝视线扫视一圈,在几幅画面前停下脚步。
“是不是觉得我妹妹的作品很好?”
战越语气里掩饰不住的骄傲。
汤贝贝没说话,而是她身后的江璟辰询问,“你们怎么判定,她心情好,或者心情不好呢?”
“这,有些作品,我们挂上去的时候,她没有发脾气。”
汤贝贝质疑的转头看了眼战越,还是没说话,而是和江璟辰对视一眼。
江璟辰又问,“当初建这栋房子,只是为了给战优优一个个人空间吗?”
“对呀,因为优优情绪不稳定,又不喜欢见到陌生人,也需要安静的环境修养,所以这四周的材质,都有隔音效果。”
江璟辰应了一声,没有发表意见。
汤贝贝又询问,上次战优优落水的事。
战越气愤,“没消息,当时保镖和佣人都支开,监控摄像头隔断了几十秒,就是对方故意隐瞒身份。”
汤贝贝歪着脑袋,刚想说几句观点,就被江璟辰按住肩膀。
她疑惑的仰头和男人对视,江璟辰对她眨眼,让她别说。
汤贝贝虽然疑惑,但还是听他的话,选择闭嘴。
她继续翻看战优优的作品,越看越眉头越紧,她有点难受的扯江璟辰手臂。
“都是血,血腥味,不好闻,好友我看的有点恶心。”
“那就不看了。”
江璟辰听见有血型,赶紧把那些东西收起来,带她走出小房子,“现在赶紧好些了吗?”
汤贝贝吹了外面的清新的空气,呼吸是顺畅了不少,可是看过那些作品后,她心里莫名的压抑。
可是又说不出来,那些压抑是从何而来。
江璟辰转身和战越说;“我妻子累了,下次再来拜访。”
“你们慢走,优优有任何情况一定要告诉我们。”
离开战家,汤贝贝上车,赶紧喝了半杯水,等江璟辰把车开远了,她才询问江璟辰。
“优优落水的事,应该是战家人做的吧。”
“何出此言?”
“战家那么戒备,一般人进不去的,汤尊和尼尔是杀手身份,进去的时候都要小心翼翼呢,更何况是动他家监控设备呢。”
江璟辰看她绷着小脸,一脸严肃,伸手揉着她下颚,让她放松。
“战家人不傻,也能猜到这些,这有可能是战家内部的事,我们外人不好插嘴。”
汤贝贝想想也是,她想到战优优的情况,还是生气。
“要不是汤尊救她,她可能就死了,优优都那样了,还要害她,那人可真是丧心病狂!”
江璟辰不想谈这个话题,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乖贝,在房间里,你闻到了血腥味?”
“嗯,那些作品里,有很多加入了血。”汤贝贝认真的说。
江璟辰也看了那些作品,也没多少是大片的红色区域,“有血的地方在哪里?”
“有些是部分,有些是一幅画里都有,战家准备的颜料都是绿色环保没伤害的,气味很淡,可是每一种颜色调色,只要加一点血,看不出原来的红色,但是血腥味,还有色调是不一样的。”
江璟辰忽而把车开到旁边,熄了火,转头看她。
“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以前玩过呀,我,”汤贝贝忽而想到什么,脸色有些白,就止住了声音。
江璟辰语气严肃,“乖贝,你老实说。”
汤贝贝咽了咽口水,想到以前一些事,她举得还挺难启齿。
江璟辰咬紧牙关,放低声音,“乖贝,和我说说。”
“哎,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小时候调皮嘛。
我被人欺负,也经常流血,我看见自己流血还挺兴奋,用圆珠笔写字,就总想着把血弄到笔筒里,写出来的作业,就有一种隐秘的愉快,像是我一个人的狂欢。”
江璟辰望着她,心里钝痛。
一般人看见血都会害怕,恐惧。
可是她却兴奋,这显然是不太正常的情况,而她却只是认为那是贪玩。
一个人的成长,也要经历多少,才能又如今她豁达和温暖?
把小女人扯到自己怀里,“乖贝,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