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尴尬,没人敢说什么。”
“若是有人欺负了你,我会替你报仇的。”
夏冉冉没有留意到少年眼底流转的狠劲,她只当这是少年心疼姐姐说的一些好话。
她情不自禁地揉了揉少年的头发,他的头发真的很柔软,夏冉冉早就像rua了,现在终于能够撸了一把,果然舒服,就像撸小猫咪一样,手感太好了。
等夏冉冉抬头,这才发现,四周的人全都一脸震惊,不,是惊吓。
好像她做了什么以下犯上的要命的事情。
吓得她手抖了一抖,尴尬道:“不能摸的吗?”
其他人屏住了呼吸,大家都不敢说话。
毕竟那可是他们的少爷,那心情一天能够变化几次的少爷。
大家都知道眼前的女人只是少爷开的一个玩笑,是他的玩乐。
可不是真正少爷疼爱的姐姐啊。
她竟然敢撸了少爷的头发,他们没有一个人敢想象这个后果。
女人会怎样,会不会戏都演不完,人就没了。
应该会的吧,以前所有碰触过少爷的人,全都不在了。
真可惜啊,难得遇到一个这么赏心悦目的女人,平时当花瓶看看也挺好的。
现在,可惜了。
就在众人都以为少年会翻脸,这女人会没命的时候。
少年却笑了,甚至把头往夏冉冉手的方向蹭了蹭,然后甜甜道:“姐姐。”
这看着很正常的啊,为什么她刚才好像从哪些人的眼神里看到一个死字。
她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该死的事情呢。
她再看向其他人,发现他们全都很淡定了。
看来自己刚才是看错了吧。
然后夏冉冉就继续撸了几把,等撸够了,这才问了少年一个问题。
“对了,我叫什么名字啊。”
失忆了,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还真是可怜的。
虽然之后会恢复记忆,可她至少得要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
少年轻轻道:“姐姐的名字很好听的,叫夏冉冉。”
他逗夏冉冉玩是一回事,可没想着连名字都骗她。
他也不担心夏冉冉恢复记忆后会生气,到时候他可以装自己想要一个姐姐。
少年可是很清楚夏冉冉心软的脾性,他向来就擅长玩弄人心。
夏冉冉?
果然是熟悉的。
看来这就是自己的名字了,还挺好听的。
“那你是叫夏南么?”
既然她姓夏,那么少年应该跟自己同姓的。
少年笑着摇头,“我姓容。”
关于这点,他没想要骗她。
算是对她刚才的那些话的一个回礼吧。
“容?”
夏冉冉蹙了蹙眉,“可为什么我姓夏?”
少年表情很是理所当然,“我跟父亲姓。”
哦,那就是说她跟母亲姓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他们的家庭也挺开明的哈。
“那爸妈呢?”
“他们没在吗?”
少年点点头:“爹地妈咪不是住这,而姐姐你是私奔。”
行了,她知道了。
就是不顾父母的意愿,跟野男人私奔了。
所以父母也生气了,不想见自己了。
那也是换了是她也会的,看来自己以前太野了。
夏冉冉尴尬地哈哈了两声,然后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了。
她吃饱喝足,也聊了会天,觉得真的累了,这就回去休息了。
她回到了房间之后,本来是想要休息的,但是总是有种自己有什么事情忘记没有做的。
那可是很重要的事情,似乎一定要想起来。
不然她就睡不着。
夏冉冉辗转反侧,果然是睡不着。
等她坐起来的时候,看到桌面上有一个手机,她想着放在这,应该是她的。
于是她拿起了手机。
拿起手机后,那种心理落空的感觉稍微消退了一点,看来她心念的那件事是跟手机有关了。
她按了按手机的一些资料,不知不觉的,竟然按到了拨打电话。
等她反应过来之后,她已经输入完了一串数字号码,而且拨打了过去。
这,她都不知道自己打了谁的电话。
但是这串数字很熟悉,好像印在她脑海里的一样。
她很自然的就输入了。
而且她打过去之后发现,自己心里那落空的感觉更加少了。
难道她是给父母打的电话?
就在她想东想西的时候,对方接通了电话。
“喂?”
那是一把低沉沙哑的声音,这声音真的好哑,就像那生锈的大提琴拉出来的声音。
尽管这样,她却觉得很熟悉。
而且还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让她有点想落泪。
“谁?”
对方是否听到了抽泣声。
“冉冉?是不是冉冉?是你吗?”
男人的声音似乎很焦急,这让夏冉冉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倏然想起少年刚才说的话,姐姐你的感情史很丰富的。
你身边很多个男人。
你跟这些男人都纠缠不清。
“那个不好意思啊,我之前是不是跟你在一起过,可我现在不打算谈感情了,我们分手吧,你想要多少分手费,我都可以给你。我知道我挺渣的,绿了你,对不住了。”
她觉得自己得要好好捋一下自己的感情生活了,可不能让感情生活还是那么的乱。
渣女她真的不想再当了。
“什么?冉冉你在说什么?”
“你现在在哪里,给我个地址,我马上过去。”
“冉冉,我找你找了好久。”
啊,自己还真是个渣女,这边让男人找好久,另一边又跟另一个男人私奔。
哎。
她已经不想直视自己了。
男人话里所蕴含的神情,让夏冉冉说不出话来。
而且她觉得自己心好痛好痛,好像有什么在狠狠地往心口挖,想要把心口挖空。
“一个庄园。”
但是她不知道是什么庄园。
她也不知道怎么的,自己明明说要分手的,但是男人一问她话,她竟然什么都想告诉对方。
好像本能驱使的那样。
“怎么样的庄园,冉冉你能不能给我详细说一下,或者说个大概的定位。”
“我不知道我现在在哪里。”
“那你这边有什么呢?”
夏冉冉看向外面,看了一遍,“海,还有树。”
对方竟然一点不耐烦都没有,反而非常耐性地听她说。
“还有没有什么特别一点的呢?”
夏冉冉没能找到什么特别的了,她后来醒悟过来,自己为什么要跟对方说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