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鸢兮晕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三点多了。
脖子上的伤口已经经过缝合包扎,半边的烧伤也有药膏涂抹后的残留,连身上的衣服,都换成了......
嗯??
宋鸢兮坐起低头,直直看着身上太过宽松的家居睡衣,这不会是陆焉臣?
他......把她衣服脱了?
宋鸢兮眉头顿时染却了一抹不耐躁郁。
但很快,身为魔渊主的自负和高傲,很快将区区小事抛之脑后。
只不过是被看光了躯体——而已。
再说,原主这幅身子能有什么好看的,该软的地方差点手感,该翘的曲线又全然没那个力度韵味......
某主儿心大,无情无欲,很快将这点芝麻小事抛诸脑后。
事实上,身为主子的陆焉臣怎么可能会帮一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凶手亲自更换衣物。
更何况......
他对小朋友...没兴趣。
宋鸢兮一出房门,门口寸步不离监视的保安立马通过蓝牙耳机,报备给了唐棠。
等唐棠跟着下楼,台阶还没下完,便见着了前面一身深蓝色家居睡衣的宋鸢兮,以及大门口下车迎面要进的陆景州。
唐棠脸上的凶戾之气顿时收敛,有些讶异,怎么没收到景爷要来的消息?
宋鸢兮和陆景州面面相顾,互相打量之际,唐棠大步上前,对陆景州毕恭毕敬:
“景爷,您怎么来了?”
陆景州这才从宋鸢兮的脸上挪向旁边的唐棠,成熟的低音嗓线,太过惑人:
“奶奶很久没见阿臣了,让我过来看看,晚上一起回家吃个饭。”
昨儿晚上阿臣突然一个电话把家里的厨师以及叫走了五六个女佣,这个举止未免太奇怪了。
毕竟他这么多年,心性寡淡,淳朴喜静,从不搞要人伺候这套。
搬出来这么几年,除了家人不放心必须强给配置的保安之外,阿臣的生活起居,也就只让唐棠一人近身照顾.......
他今儿一天工作都在心不在焉的想这茬,到底还是按捺不住,过来看看了。
没想到,居然会让他在自来山庄,看到除昨儿调过来的女佣之外的其他雌性?
而且......
陆景州再次垂眸看了一眼宋鸢兮身上松垮拖地踩脚的长裤。
这很明显是男士的款式和尺码。
她...留宿了?!
还跟阿臣...发展到那一层关系了?!
昨晚要厨子调下人,合着是伺候这位主儿是吧?
阿臣身子病归病,怎么连品味都跟着一块残缺了......
陆景州早在车上有过这方面的设想,本还想见识见识下是哪家的闺秀千金,能被阿臣看上,又不计较阿臣的身体,一定是个人美心善的小姐......
也是没想到......
“那......”
唐棠刚想回话,刚开口,被身边挑着眼眉,直直看陆景州的宋鸢兮给打断了:
“你好像在骂我?”
她没那个闲心多余,能用神识和炁力随时去窥探他人在思想些什么。
就觉得,眼前这个打着领带,人模人样的男人,看她的眼神,好像在吐什么芬芳?
“没有。”陆景州随口,转而偏头问唐棠:
“她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
唐棠略有迟疑,思虑片刻后才小心翼翼:
“不认识这位小姐,应该是附近的村民,昨天夜里在路边受伤,二爷怜善,就把她带回来医治......”
这个理由很完美。
只要——
“他在说谎。”宋鸢兮面无表情,直接戳破了唐棠的虚伪掩盖。
当然,她很清楚,唐棠的掩盖,对她来说没有害处。
她只是看不惯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