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鸢兮当然知道这位病弱快死的是谁。
陆家,现今北国四大家族之首,其权利财势,远比宋家高出一层不止。
陆然是陆家旁系,见了比他大十岁的陆焉臣,得叫一声二叔。
原主的记忆里,曾远远见过陆焉臣一面......
听旁人多说,这陆焉臣为人就跟他那身体似的,病恹柔弱,不堪一击。
也就是投了个好胎,要不是看他背后的陆家,谁会敬一句陆二爷啊!
“抱歉,三儿为人比较直率,口快了点,但没什么恶意,你不要放心里去。”
陆焉臣说话时的气调儿,轻郎干净。
那把嗓子像是从温泉里捞出来似的,如水寡淡温柔。
“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陆焉臣。”
“我知道,臣服的臣。”
宋鸢兮态度清冷,嗓子被浓烟呛过,略有嘶哑。
陆焉臣:“.......”
温立三这小爆脾气:“嘿,你可真会顺杆爬,给点颜色就卖彩虹糖了?”
宋鸢兮阖眸,深吸了一口气。
要不是炁力太少,不想浪费在这种多嘴小人身上......
“你心脉已损,最近定然常觉疲困,心悸气短,头晕无力......”
宋鸢兮面无表情:“与其活着受罪,不如现在就给我了吧!”
陆焉臣眸有滞疑。
一是她居然对他的病症了如指掌,二是.....
“给你?”陆焉臣略有不解:
“给你什么?”
话音一落的下一秒,宋鸢兮完好的那只左手毫无征兆地摸上了陆焉臣裤腰上俩寸的腹部:
“把这里给我。”
丹田里的强大且浑厚的炁气,她隔着皮肉布料都感觉到了它的凶猛霸气.......
陆焉臣:!!
这......
年纪轻轻,竟如此虎狼。
旁边护犊子的忠犬三儿眼见着陆焉臣就这么轻易被调戏了,连忙把陆焉臣拉到一边,自个上前挡住了这丑陋的小色女:
“神他妈的给你,二爷就是死也轮不着你丫玷了,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咳咳。”旁边内敛成熟的唐棠忍不住清了清嗓子。
温立三这才察觉自己怎么就说出‘死’字了呢!
都怪这小丑女。
陆焉臣脸上略有薄粉,深打量了一眼从刚才到现在都没什么细微情绪表情的宋鸢兮,转而看了一眼电梯上方:
“这电梯是故障了吗?”
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到?
唐棠这才恍然,连忙按了负一键。
电梯里的空气瞬间有些微妙寂静。
电梯门一开,陆焉臣率先出去,温立三和唐棠紧跟其后,宋鸢兮最后出来。
刚走到d区,温立三没憋住,突然转过身来:
“你跟着来车库干嘛,别告诉我你车也在这一块?
成年了吗你。
跟来车库是贪图我二爷的美色吧?
个长这么矮,胆子倒不小……”
宋鸢兮:“......”
虽说有原主在现代的记忆,但毕竟她是初来,这地下车库实在是大,想跟着他们一块出去不行吗?
“你叫什么名字?”宋鸢兮问。
但凡她炁力恢复,稍微有那么点富余,她一定把这张碎嘴子的舌头给拔了、作下酒菜。
让他知道知道彩虹糖有多甜!
温立三嘴角轻嗤一笑:“喲,这是改目标了?可惜,你三哥我也不是好追的,你省点心吧!”
“追你?”宋鸢兮上下扫量了一眼温立三。
追杀还不差不多。
“你这眼神什么意思......”
俩人耽误的这点功夫,唐棠都已经把车开过来了。
温立三也不想跟宋鸢兮多哔哔,再多瞅这张脸几眼,他晚上宵夜都得吐出来......
后车门一关,唐棠油门轻踩,缓慢往出口驶去——
到车库出口的门岗收费时,陆焉臣不经意瞄了一眼后车镜,眼见着车尾后孤单只影走来的病服......
电梯里还没注意,现在才看到,那女孩竟然赤脚,连鞋都没有穿。
车闸栏杆抬起,车子刚动,只听后座一道温声:
“等一下。”
大半夜的,一个女孩子,多危险。
------题外话------
诗经有曰:役人贱者,男曰臣,女曰妾。
宋鸢兮这句‘臣服的臣’,直接表明了咱二爷以后的地位和处境啊!
鸢焉、臣兮
(鸳鸯)(晨曦)夫妇正式上车开甜,求票票求打赏,滚一波彩虹好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