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姜启之”一边掀开床铺一边小声嘟囔,“还好我这几日都在暗中观察姜启之,把他的神态学了个七七八八……谁能想到他连自己都防?”
其实这事不怪姜启之,毕竟在姜启之看来,自己府上可是有一个疑似会易容的人,不妨可不行。
但也因姜云姒一直让纤容隐藏,久而久之让姜启之放松了紧惕,否则今日不会如此顺利。
“到底在哪里?”
纤容伸手在床板上摩挲,突然她触碰到了一个微微凸起的东西,她心中一喜,猛地一掀,只见在床板中间居然有一个隐蔽的暗格。
“外头变天了,我给老爷拿件披风送过去。”
赵伯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听起来像是在和什么人说话。
纤容下意识想到了那个护卫,她来不及细想,一股脑把暗格里的东西翻了出来藏进怀中。
“属下方才才见老爷进了房间……”
“什么?”赵伯悚然一惊。
紧接着便是猛地一声巨响,护卫破门而入,却见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床铺提示他们此处有人来过。
赵伯一声惊天动地的叫喊惊飞了树枝上歇脚的鸟雀,“来人!抓刺客!”
护卫们冲进房间,搜罗一圈后什么都没发现。
“窗户,那贼人定是从窗户逃走了,快去追!再去封锁所有出入口,不许任何人出去!”赵伯急切道。
这一日的丞相府鸡飞狗跳,最后护卫们只在杂草堆里找到了一套衣裳,而假扮姜启之的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就在一众人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毫无头绪地乱窜时,一个丫鬟拿着一件披风对守在大门口的护卫道:“赵管事现在分身乏术,让奴婢给老爷送披风过去,还请这位大哥行个方便。”
恰好这人就是守在姜启之院子里的护卫,知道赵伯本就打算给姜启之送披风,再看着丫鬟虽然有些面生,但若不是赵伯吩咐,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事?
护卫随手拿起丫鬟手中的披风翻来覆去检查了几遍,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后又还给了她。
不过关键时期,护卫还是留了一个心眼,“若是赵伯的吩咐,便让他亲自带你出去吧。”
丫鬟一听也没慌,坦然道:“若是如此奴婢自然愿意等,可赵伯这会儿怕是不得空闲,再者要是怠慢了老爷,奴婢不知该怎么交代。”
左右都是问题,护卫有些犯难,就在这时又有人来禀报说赵伯急昏了头,晕倒了。
丫鬟面色担忧道:“反正奴婢也要去找老爷,不如就顺道去请示一下老爷吧,赵管事年纪大了,要是真出了什么岔子……”
眼下丞相府里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护卫也急着去看赵管事,便挥手让人放行,“我已经让人去给老爷传信了,不过赵管事的事你倒是可以向老爷禀报一二,快去快回。”
“放心吧,我的脚程可快了!”丫鬟道。
然而在走出丞相府的范围后,丫鬟脚步一转就走进了一条小巷子,她随手把将手中的披风扔在地上,随后解开了自己的衣裳,又拆掉了头上的发髻。
不过片刻功夫,一个与方才的丫鬟没有半点相似之处的女子从小巷子里走了出来,大摇大摆地向着摄政王府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