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姜云姒白皙的手指在手中把玩须臾后,沈临州才满意地扔掉了帕子,腾出空闲道:“本王今日是为姜家的喜事而来,虽然姜丞相不在府上,可这该送的礼可没有往回带的道理。”
送礼?
姜云姒有些意外地挑眉,沈临州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子可不知会送什么东西来。
姜婉若和姚姨娘也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直到一顶桃粉色小轿被人抬了进来,姜婉若的神情在一瞬间变得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自古以来,嫡妻用正红,而妾室只能用偏红之色,这一顶桃粉色小轿是送给谁的已经不言而喻。
可他怎么敢!他怎么能如此折辱自己!
姜婉若的脸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了,看起来比被毁了容的姚姨娘还要更瘆人几分。
没有人吭声。
小轿孤零零地被放在院子里,偌大的院子将它衬得越发寒酸,根本不像是摄政王府会送出手的东西。
“本王听闻姜四小姐与太子好事已成,特意亲自送来贺礼。”沈临州气定神闲地说着,“不过姜四小姐怎么似乎不太满意?若是不满意也无妨,本王不知别家纳妾是何光景,也忧心这一顶小轿配不上这丞相府的千金,所以特意让人多备了几顶。”
“到时本王让人通通送来,姜四小姐想要哪一顶,便坐哪一顶。”
凶名在外的摄政王何时如此“贴心”过?可这回,姜婉若恨不得不要这殊荣!
偏偏他隔应了人后还恬不知耻地向姜云姒讨赏,“姜四小姐虽只是个庶女,可到底也是阿云你的庶妹。有道是长姐如母,如今丞相府没有主母,姜四小姐的婚事便该由阿云来操持,不过本王怎么忍心让阿云你操劳这点小事?”
姜云姒忍着笑,看着姜婉若和姚姨娘吃了黄连似的脸色道:“王爷真是有心了,想来四妹妹也能感受到王爷的用心良苦,日后一定会坐着这小轿成婚。”
“你胡说什么!”
姜婉若终于不再沉默,她几乎咬碎了后槽牙指着姜云姒谩骂。
“你是爹不疼没亲娘的野种,可我的婚事自有我爹娘操心,轮得到你指手画脚吗?”
她像一头发了疯的牛,就连姚姨娘都拦不住她。
这话落下后的刹那,姜云姒二话不说几个巴掌就甩在了姜婉若脸上,随后猛地掐住她的下巴,一个月牙状的小小伤口瞬间出现在她的皮肤上,鲜血渗出,也染红了姜云姒的手指。
在姜婉若惊恐的眼神中,姜云姒微微凑近,唇角抿着嗜血的冷笑,“姜婉若,你真以为你能凭自己的手段爬上太子的床?我告诉你,你如今获得的种种,都是我赏给你的,不然,你以为你那点小伎俩真能瞒得过我?”
“我再告诉你一点吧,本来,你与太子苟且的事姜启之可以压下来,但是在他动手之前,我就让人把消息散播了出去,所以,如今才有了这满城风雨,逼得太子不得不娶你,逼得皇帝不得不下旨赐婚,平息风波。”
“你看你,真是可怜,自以为什么都算到了,结果啊,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至于你的婚事……当然是我这个长姐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