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姜婉若如获至宝般把祛疤膏放在姚姨娘眼前。
姚姨娘眼神微亮，“这是……祛疤膏？怎么还会有？”
当初云大夫可是说了的，她的祛疤膏有限，那时姜启之急着带云大夫进宫给娴贵妃诊治，姚姨娘自己便只得了两瓶祛疤膏，到现在早就用光了。
而且云大夫已经死了，按理说应该没有人会做祛疤膏了才对，而且正因为唯一会制作的人已死，祛疤膏必定会越来越金贵。
可眼前的祛疤膏看起来像是全新的。
“这是你从哪里弄来的？”姚姨娘不得不怀疑这东西的来路。
姜婉若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我自有我的办法，娘您快用着试试，说不定会有用呢？”
恢复容貌迫在眉睫，姚姨娘也不好再犹豫，当即就把祛疤膏抹在脸上。
“你别说，这去疤膏还真是厉害，刚抹在脸上我就觉得伤口没那么疼了。也不知道效果如何……”
没理会她的碎碎念，姜婉若直接岔开了话题，“娘，你说现在娴贵妃那里还会有祛疤膏吗？”
“这我哪里知道？”姚姨娘叹了一口气说道，“婉若，不是娘说你，你这次真是闯了大祸了，如果娴贵妃的伤不能尽快痊愈，说不定就会把罪责都推到我们姜家头上，到时候……”
“别说是你爹爹官复原职了，就是你想当太子妃，那娴贵妃也不能同意啊！”
“我知道。”姜婉若心里也不是滋味，“这一切都是因为姜云姒，她……”
“好了婉若，”姚姨娘直接打断她道，“不要再说胡话了，一个活人怎么可能和一个死人是同一个人？你啊就是心里想太多，等你爹爹回来，娘就让他给你请个大夫好好瞧瞧。”
“我又没病看什么大夫？”
似曾相识的对话让姜婉若越发烦躁，“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会儿要是娘你的脸没有继续恶化我就把祛疤膏送到宫里去，只要祛疤膏有用，娴贵妃总不好继续迁怒我们。”
姚姨娘顿时明白了，“这药不是给我的？”
姜婉若哼笑道：“娘，你糊涂了吧，现在孰轻孰重还分不清？”
罢了罢了，只要能解决了眼下的危机，这祛疤膏即便不是给自己的又如何？
姚姨娘叹了一口气，接受了现实。
然而事情远没有那么容易。
她看向姜婉若，显得忧心忡忡，“你现在被娴贵妃下令闭门思过，无召不得入宫，我也一样被娴贵妃……看来，还是得等你爹爹回来再做打算。”
姜婉若不以为然，“那就再等上一等，只要这祛疤膏对娴贵妃的伤有用……”她得意地笑了，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捅娄子时的恐惧。
而此时，皇宫内。
姜启之佝偻着身子跪在皇帝跟前，在外人面前，他是高高在上的姜大人，此时，他却只是任人宰割的鹌鹑。
皇帝身体渐弱，时不时便会咳嗽几声，像冬日的深夜里穿过寂静巷子的风，挤压出沙哑难听的声音，可他说出来的话却让姜启之不寒而栗。
“姜爱卿，这些日子以来，你求太子，求娴贵妃，他们可曾让你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