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斗当中,是怎么复位?
刘平能看出赵云是很想回答的,虽然疼的额头上一直冒汗,可是赵云依旧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右肩,似乎在认真思考。
华佗就静静的等在赵云身边,没有任何催促。
就在赵云思索完毕,刚刚张口的一瞬间,华佗瞬间移动到了赵云的左侧。
“云……”
“啊~!”
“哦……”
在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时候,华佗的声音飘落了下来。
“子龙感觉如何?”
刚刚缓过神来,实诚无比的赵云,按照华佗的话,刚刚试图挥舞一下自己的左臂,谁知道下一秒画风再次突变,华佗抓住时机,对他的右肩动手了。
说实话,比起古铜色皮肤的吕布,赵云明显要白皙的多。
然而此时此刻,赵云那白皙的面庞上,面部的肌肉在不停的抽搐,双目圆睁,眼球向外猛地突出,再配合上张成o型的嘴,以及赵云那虽然竭尽全力,但是依然只有口型,而无一丝声音发出的。
“啊~!……”
刘平感觉场面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持续最多不过两秒,华佗至少做了四个动作,刘平最少听到了两声“咔吧”声。
此时此刻,刘平对于,稳、准、狠,有了新的定义。
虽然知道华佗下手的目标不是自己,可是作为围观者的刘平,依然看的心惊胆战,就好像自己的肩膀都快被捏碎了一样。
随着赵云一声无力的喘息声,华佗重新慈眉善目的站在了赵云的身旁。
若不是赵云身边有人搀扶着,刘平感觉赵云恐怕就直接躺平了。
就算是现在,看着眼前,经过华佗这一**作之后,已经彻底虚脱之后的赵云,刘平也感觉云哥恐怕已经是有出气,没进气了!
在赵云回神的功夫,华佗开始以赵云和吕布为例子开始讲课了。
“我们从赵将军的左肩开始,……”
“……相比较左肩,赵将军的右肩,以及温侯的左肩,都被至少卸掉过一次,……”
“听明白了么?”
说实话,刘平不懂,但是刘平也听明白了,华佗的推测,和实际上的战斗经过几乎一致。
两个人从一开始就没用兵器,进行马站,高手过招,可是不敢留手的,所有两个人干脆就开始一场拳拳到肉的肉搏战。
不知道是不是师出同门的关系,在没有使用兵刃,而是赤手空拳的情况下,两个的出招、应对、套路几乎如出一辙。
战斗的一开始,两个纯爷们硬碰硬的正面硬钢,结果没过几下,两个人就都变成了熊猫眼。
然后,发现硬钢没有绝对胜算的情况下,这两个人就开始转为了类似关节技或者地面技的缠斗。
为了方便缠斗,两个人直接将衣服除去。
然后整个缠斗的过程可谓异常的惨烈,两个人连摔带打,连滚带爬,整整打了接近一刻钟。
两个人不仅浑身青一块紫一块,连上肢,以及肩膀的关节都被卸下来不止一次!
刚让人无法接受的是,这两个变态,竟然在这么激烈的战斗中,能把被对手卸掉的关节硬接上,然后继续打。
至于能停下来,那是因为打到最后,两个人的四条胳膊基本都废掉了!
对于华佗的分析,赵云和吕布竟然还没有反驳!
听到最后,看着依旧吊着膀子的两人,刘平一阵无奈,虽然性命无忧,这一次对轲比能的大战两人是肯定没法参与了。
虽然刘平自己在武艺上是战五渣,可是华佗的话可是说的非常不客气。
“如此短时间内,关节连续受损,佗恐二位将军伤及根本,若使君不想失去这两位猛将,还是把温侯和赵将军暂时留在医院,休养几天吧!”
刘平很无奈,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安抚好吕布和赵云两人,又授予了华佗足够的权限之后,刘平带人离去。
吕布出战不出战没什么意义,去了也是当刘平的保镖,可是赵云啊,刘平有点头疼,合适的人都已经派出去了,可是踏顿那边不跟着人,刘平总感觉有点亏。
然而,刘平几人刚刚离开野战医院的区域,一名军士匆匆而至。
“乌延将军所属的兵马已经准备就绪,特命卑职前来禀报!”
刘平一愣,乌延的速度很快啊,应该是第一支离营的兵马,不过好像沮授命令是自行决定,没说一定要来跟自己禀报吧。
然后他很快反应了过来,田豫吧应该是,毕竟根据沮授的分配,田豫是要组我诶乌延的副手,跟随乌延一同出征的。
随后刘平转向田豫,轻轻拱手。
“国让,快去吧,别让乌延和大军等待太久了,我和公与先生、奉孝在研究一下谁来顶替子龙,还有战事一开,国让一定注意安全。”
田豫听我刘平的嘱咐之后,却没有立刻离开,反而楞了一小会,然后才反应过来。
“豫,谢主公,不过,关于顶替子龙的人员,豫有一人举荐,主公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哦,国让所荐何人?”
田豫说完之后,匆匆离去,留下了有些犹豫的三人,这个人选……
随着太阳渐渐的西落,三万最精锐的幽州骑兵,在各路主将副将的率领下,纷纷出营。
兵力一度接近四万人的幽州大营,仅仅剩下了后勤、辎重、运输以及野战医院的人员配属,整个大营已经空空荡荡。
望着最后一支从大营出征北上的队伍,渐渐消失在夕阳的余晖中,前来送别的吕绮玲和蔡琰缓缓转身返回。
大战之前的最后一个夜晚。
而处于十余万大军包围之下的轲比能,以及他直属部落的近两万部众,则在他们的营地中载歌载舞,欢呼雀跃。
说实话,今年的雪下的太早了,早到他们根本就没有做好应对的准备,如果此时,大雪下个不止,就算是实力相对雄厚的轲比能,恐怕也要伤筋动骨了。
对他们来说,大雪既然停了,那自然是轲比能大人的恩赐,草原天神的恩赐,是上天在护佑鲜卑人。
听说南边的那个刘虞已经死了,他的那个小儿子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而且就是这个小子,竟然带兵和南边的其他汉人诸侯混战数月。
轲比能大人说了,自檀石槐大人之后,汉人已经养的足够肥了,该去收割一波了。
更何况,不管他们打到什么样子,谁胜谁负,以汉人那种打仗的风格,肯定都会元气大伤的,而且幽州军大军至今未反,似乎也说明了他们情况不妙。
就单凭那个踏顿的两万骑兵,难不成还能挡得住拥有十余万控弦之士的中部鲜卑么!
轲比能大人已经下令,并且已经派人传视四方。
而命令的内容,让所有轲比能的部众都兴奋不已,等三五日,冰雪彻底消融之后,将尽起大军南下,去幽州、并州好好抢一波,好好过个肥年!
而这些鲜卑人不知道的是,三万精锐汉军在茫茫的原野上,体会了属于属于草原独有的寒冷。
幽州军大营,沮授主导下,再进行物资和人员的最后准备,一旦明日战事开启,他们就在收到命令的第一时间,向战场进发,完成运输补给,收治伤员的任务。
野战医院中,华佗在继续给军医们以及自己的徒弟们进行最后的突击培训,并且根据他的认识,重新划分了军医院的科室构成,以及以后的专业框架。
由鲜卑人、匈奴人、汉军组成的外围包围圈,则将巡逻加强了数倍。
第二天天一亮,在荒原中睡了一夜的幽州精锐,以及将校们,对于寒冷有了一个新的定义。
寒冷只是一个方面,在雪后晴朗的草原上,烟这种东西无异于最最好的示警。
要知道距离轲比能主帐最近的汉军,距离他们仅仅有十二三里的距离。
为了防止炊烟使得轲比能产生警觉,减少不必要的风险,幽州精锐在就着面饼和雪,进行了战前的最后一餐,刘平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如果有无烟灶,该多好啊,自己不会不要紧,不过回去一定要让人把无烟灶研究出来。
随着太阳的位置在天空中越来越高,距离规定的时间越来越近,各支幽州军纷纷从宿营地开拔,向着预设的战区开进。
巳时正时(上午10点),三万幽州精锐的幽州骑军,准时出现在了距离距离轲比能主帐约十里的预定位置。
时间一到,三万精锐按照计划,开始向目标推进,执行沮授的六路扫荡计划。
真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完整的掌握了关于轲比能的全部情报后,想要失败确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轲比能名义上统领整个中部鲜卑,总人数超过二十万。
可是他核心部众,不过是以他的自己的超过万人的主帐,以及其他六个千人以上的附庸部落组成。
所以,三万幽州军分出的六路,正是对应轲比能主帐外围的六个核心部落。
仅仅七八里的距离,对于在草原上行军的幽州精锐骑兵来说,并不是一个很长的距离。
从巳时正时,几乎同时出发,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六个作为轲比能附庸的外围部落,几乎在同一时间,遭到了幽州军突然袭击。
没有丝毫准备的鲜卑人瞬间土崩瓦解。
抵抗是不可能抵抗的,选择无非是两种,投降或者逃窜而已。
不过这一次,两个选择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没有了吕布,或者刘熊,这两个或者步战,或者骑战bug的存在的保护刘平这一次老实了很多。
在几十名精锐的亲卫的护卫下,以学习者的身份,老老实实的跟在作为主将的踏顿身后。
虽然只是学习和旁观,可是刘平也是收获不小。
刘平跟随者田豫作战过,跟随吕布作战过,而今跟在踏顿身边,这三种截然不同的风格,使得刘平对于指挥这门艺术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比起田豫全面统筹,按部就班,踏实前进的风格,比起吕布刚猛异常,排山倒海的风格,踏顿,作为纯正的草原出身的将领,其风格与另外两人大不相同。
总结起来就是,踏顿的指挥风格就是没有风格,如果硬要说出一个风格,刘平感觉随风而动,见缝插针或许是比较贴切的形容。
这仗打的实在是太鸡贼了!
除了第一波大军直接突袭入营,硬碰硬的对抗那是不存在的,哪怕是占尽了优势,可是依然在一点一点的蚕食。
对于纵马疯狂逃窜鲜卑人,踏顿只是象征意义上的假意追赶了一下,对于刘平的不解。
“主公,拿下周围六个部落之后,轲比能的主帐,其实已经被我三万幽州精锐骑兵死死的围住了,能够逃脱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既然如此,以最小代价,最快的速度,将营地内剩下的鲜卑人彻底消灭才是正解,何必要浪费马力,去追赶那些仓皇逃窜的鲜卑人呢?”
乍一听,刘平感觉踏顿好像说的很有道理啊!既然鲜卑人必死无疑,干嘛还要浪费人力,浪费马力,然而刘平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且不说是否熟悉环境,仅仅从指挥以及作战方式习惯来看,如果此时此刻在自己眼前的是田豫,他会怎么打呢?
刘平感觉,田豫大概率会在进攻之前,就在逃离的必经之路上留下兵马,这符合田豫谨慎的方式,即便不是这样,也绝对不会轻易的放任敌军逃窜。
如果是吕布呢?
那就不需要考虑那么多了,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吕布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就全军突袭,争取第一波就将敌军全部消灭,至于如果真的有人逃窜,吕大爷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是虓虎的愤怒!
再想想那个就是在乌桓人之中,也是以猥琐而著称的班柱,刘平突然就懂了,三种方式,代表了三种思维,以及三种境遇。
哪怕是在草原上,乌桓人也从来都是不是什么强势的民族,不管是哪方势力,哪个民族都可以来欺负一下,而乌桓人还敢怒而不敢言!
整个漠北,落魄到这一地步的,也就这一家了吧,如果不是后来依托汉室,恐怕早就被灭族了!
想到这里,刘平的脑海里不禁就闪现出了某兔曾经的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