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飞悠悠的醒来,叶飞浑身剧痛,他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叶飞爬起来,身前满是鲜血,而叶飞压着一片尸骨,那片尸骨血肉模糊,是李天昊的尸体。
叶飞浑身颤抖,满眼的不可置信,叶飞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一天之内,叶飞亲眼看到两个亲人死在自己眼前。
江云死的时候,那种坚定安详,让叶飞动容不已,李天昊抱着叶飞翻转的时候,也是那么坚定。
“姐夫,到了!快去救人!”
“姐夫,去西方,把芯片技术抢夺回来!”
江云和李天昊的声音在叶飞的耳边响彻着,叶飞仰天长叹一声,这下怎么和李月姗交代啊。
江云的尸体被炸毁,而李天昊的尸体却被摔成这样了,叶飞站起来,浑身剧痛,要不是自己九转金身决第八重了,叶飞就算有李天昊垫着那也会死。
叶飞拿起手机,开机以后,看到江月打来了十八个未接电话,叶飞内心愧疚,江月一定承受了很大的打击吧,信号只剩下一格了,但凡在深入一点山林,就没有信号了。
叶飞拨打了一个电话,让叶堂的人接自己,随后便是发了个位置过去。
叶飞给叶堂打完电话,叶飞便是给李月姗拨打了一个电话,有必要告诉李月姗李天昊死亡的事情。
“喂,叶飞,怎么样了?江月哭的不行了。”
李月姗温柔的声音从电话内传来。
叶飞沉默了一下,便是开口道:“李天昊也死了,为了救我。”
叶飞说着,电话那头的李月姗,一下子就不说话了,叶飞明显感觉李月姗的呼吸粗重了起来。
“我知道了。”
良久之后,李月姗便是对着叶飞说着,声音之中带着乏累,李月姗的承受能力要比江月强上一些,故此才没有哭出声。
“我也很痛苦,对不起,我……”
“别说了,我不怪你!”
叶飞的话还没说完,李月姗便是打断了叶飞的话。
“平安回来,我等你。”
李月姗对着叶飞说着。
“嗯,我知道了。”
叶飞回答着,便是挂掉了电话,叶飞看着灰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十分痛苦,这两个人就这样死在自己眼前。
“嗡嗡嗡!”
此时,天空之上,飞来两架直升机,叶天行来了,叶飞和叶天行合力把李天昊的尸骨抬上飞机上,然后便是飞离这里。
半天之后,叶飞到了自己租的房子内,叶飞抬着李天昊的尸骨,十分难受。
叶飞坐在椅子上,为自己倒下一杯茶水,响起那几个西方人扬长而去的样子,叶飞心痛不已,怪自己怎么没能留住他们。
这也难怪,西方人派来了那么多人都被叶飞解决了,这次必须派出高手了,如果单打独斗,叶飞是能够杀死他们的,但是当时那种情况,时间紧迫,根本没有闲心战斗。
“呜呜呜!”
一声呜呜的声音,打断了叶飞的思绪,叶飞猛然的朝着二楼看去,忽然想起来林晚还在二楼,叶飞连忙上去,看到林晚被绑着手脚,双腿岔开,动也不能动。
叶飞懊恼的拍了一下脑门,小北把林晚绑在床上,叶飞给忘记了。
叶飞连忙给林晚松绑。
“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我都快被绑死了。”
林晚埋怨了叶飞一句,她摸着自己发疼的手腕。
“我要走了。”
叶飞直接对着林晚说着,他现在没有心情在北凉城待着了,必须朝着西方进军了。
“啥?你走?你往哪里走?”
林晚睁大眼睛看着叶飞,不知道叶飞在说什么。
“回家!”
叶飞说着,便是转身下楼,林晚也跟着下楼,看到叶飞收拾东西,眼中便是带着不舍,虽然和叶飞相处没有多少时间,但是对叶飞这个人已经当做朋友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面?”
“那我可以找你去玩吗?”
林晚问着叶飞。
“少则一年,多则三年。”
叶飞淡淡的回答着,林晚没有在说什么,她看着自己手机上的联系方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多时,一辆车便是来了,叶飞抬着李天昊的尸体,盖着一层裹尸布,便是上了叶堂的车。
一日后,叶飞回到了东凉城,叶飞把李天昊的尸骨送到了李家,李月姗的父母哭的泣不成声,随后,叶飞便是跑到江月那里。
江月今天已经哭晕了三次了,这辈子,她所有的心血都用在了弟弟的身上,本以为等弟弟毕业了,自己就可以撒手不管了,谁知道是这种撒手的结局。
江月此时趴在床上哭泣着,叶飞不知道说什么,便是轻轻的走过去,拍着江月的背。
“呜呜呜……”
江月一下子便是抱住了叶飞,哇的一声便是哭泣了起来,和叶飞紧紧抱着。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也没有办法。”
叶飞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江月了,江月明白,这件事不怪叶飞,江云有自己的志向,有自己的想法。
到了晚上,李月姗家族举行了葬礼,把李天昊的尸骨给火化掉,而江月这边就比较惨了,只有一个灵牌,连尸骨都没有。
叶飞没有参加这种丧事,在屋内坐了一天,这次去北凉城,让叶飞又成熟了不少,发生的一切,让叶飞都有些接受不了,大起大落的感觉。
叶飞看着天空之上的一轮明月,很是惆怅。
“休着那霓裳羽衣百花亭内独醉,休续那断桥前缘雷峰塔下徒伤悲,只道是画角声催君当识我女中魁,休着那霓裳羽衣百花亭内独醉……”
就在叶飞思绪万千的时候,一曲歌声打断了叶飞的思绪,宋红颜推门而进,口中唱着戏腔,这首歌是盗橘令的歌词,唱的玩转动人,凄凉无比。
宋红颜穿着一身宽大的羽绒服来到叶飞面前,口中不断的缭绕着戏腔音乐。
叶飞静静的听着,待到宋红颜唱完,叶飞便是看向宋红颜那精致的面孔。
“别难过了,这件事情不怪你。”
宋红颜说着。
“嗯,我会尽快恢复的。”
叶飞叹息一声,虽然说会尽快恢复,但是叶飞也是人,经历生死离别,和普通人的情感是一样的,叶飞虽然是主角,但并不代表感情方面有多么强横的心理素质。
宋红颜依靠在叶飞的肩膀上,一起和叶飞赏月着,月亮是个半圆的,冷风吹来,让宋红颜拉紧了羽绒服。
叶飞摸了一下宋红颜的肚子,宋红颜的肚子微微鼓起,叶飞已经看出来了,是个女孩。
“女孩,想好叫什么名字了吗?”
叶飞问着宋红颜。
“你取。”
宋红颜亲昵的再次抱紧了叶飞,叶飞仰头看着天空,最终还是没能取下名字。
一夜,就这样在惆怅之中过去了,接下来的几天,李月姗和江月心情都很不好,而叶飞则是把自己关起来,在网上疯狂学习外语,西方,叶飞一定要去的,语言不会是不行的。
芯片,也一定要抢夺的,一切的数据,都要拿回来,不然西方强大了,东方怎么办?一旦一方有了先进的战斗武器,那就是一场灾难,除非双方都有,形成震慑,谁也不敢动。
叶飞早上四点就起床打开电脑,不断的学习,学习学习,一直学习到深夜十一点半才睡下,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不管是什么都能从网上学习到,只要你肯用功,一切都不难。
什么钢琴八千课程,什么画画五千课程,跆拳道三千课程,全是扯淡,网上免费的东西多了去了,根本不用花钱去学。
七天后,叶飞正在屋内学习外语,门被轻轻敲了一下,随后李月姗便是走了进来,叶飞本以为是来送饭菜的,但是看了一下时间,还没到饭点。
“黄震龙来了。”
李月姗对着叶飞说着。
“有请。”
叶飞活动了一下筋骨,便是坐在课席上,黄震龙直接踏进来,一身白色的长衫,还是一脸的淡然,一身优雅之气。
“听说你遇到了麻烦。”
黄震龙问着叶飞。
“对,相信你也听说了。”
叶飞说着,李月姗端来茶水,为黄震龙和叶飞倒下一杯,李月姗便是走出了门外。
“下一步,你要怎么办?”
黄震龙问着叶飞。
“去西方,把数据抢夺过来。”
叶飞眼中带着坚定,每天晚上,李天昊那副惨样,都在叶飞的脑海之中上演着,叶飞不能让李天昊的死白死,李天昊让自己活着,就是为了数据。
“可是,西方很发达,数据已经被抢夺八天了,他们可能已经研究出来了。”
黄震龙说着,叶飞攥紧了一下拳头。
“那就把技术带回来,让我东方也拥有相同的技术。”
叶飞最终说着。
“什么时候出发?”
黄震龙问着叶飞。
“一个月后。”
“好,尽情的去吧,你的家人由我来保护,他们若有事,那我黄震龙提头来见。”
黄震龙坚定的对着叶飞说着。
叶飞点点头,本以为解决了龙歌,可以快乐的和媳妇一起生活,谁知道,又摊上这么个事情。
“龙歌还有那阴阳师,我已经彻底铲除了,你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黄震龙以为叶飞有其他的思绪,便是继续说着。
“我不知道这一去,能不能带回来数据,人生地不熟,异地他乡,漫漫前路,不知道该去找谁。”
叶飞低下头,这是叶飞最大的苦恼。
黄震龙的手忽然握住叶飞的手,一股内力哗哗的便是朝着叶飞的体内传输而去。
“啊!”
叶飞浑身颤抖,力量不断的吸收着,三分钟后,叶飞便是满头大汗,整个人都是虚脱了,但是他却突破到了九转金身决的第九重!
再次抬头,叶飞看到黄震龙脸上有些皱纹,头发也变得苍白了起来,从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模样,一下子变成了三十多岁。
“你!”
叶飞有些震惊的看着黄震龙。
“我大限将至,活不了多少年了,修为在高,也终有一死,我已经活了很久了,给你输入一些内力,让你修为提升,也是我的善举吧。”
黄震龙对着叶飞说着,叶飞此时很难受,帮助别人输入修为,是需要损耗自己的生命的,内力和输血不一样,输血过去血液能再生,功力输过去就不会在生了,还会损耗生命力。
“哈哈哈,不要担心,就算我输入给你内力,我也能活个八九年,不输入你内力,最多十二年,这样很值得。”
“你前途无量,我看好你,有朝一日,也许你的成就,会超过你的师父。”
黄震龙见叶飞很愧疚,便是哈哈大笑的说着。
“那我顶级了,不需要在修炼了!”
叶飞诧异的发现自己九转金身绝顶级了。
“不!”
“九转金身决第九重并不是顶级,还有上限,具体多少,我也不知道。”
黄震龙对着叶飞说着。
“什么?我的九转金身决到了九重还不是顶级?”
叶飞有些惊骇,自己的师父才九转金身决第八重啊,叶飞有些诧异,当初自己问过师父,第九重是不是顶级,师父回答的是先修炼到在说。
“不不不。”
黄震龙连忙给叶飞摆手。
“九转金身决多少层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件事情,你师父当初巅峰修为是九转金身决第十二重,后来突破失败,变成了第八重,后来,便是死掉了,应该是突破失败导致的病逝或者是大限将至吧,这个你最清楚了。”
黄震龙的话,带着叶飞回到了思绪内,记得师父病逝之前,整理了很多东西,还告诉叶飞要叶飞来中海,并且告诉叶飞身世,也就是说,师父早就知道他自己要死了。
那九转金身决第九重还不是顶级,那到第几重?
叶飞不知道。
这一日,叶飞和黄震龙彻夜攀谈,讨论武道,叶飞受益良多,黄震龙倾囊相授,就连西方的魔法,东方的阴阳术,都讲的明白,叶飞第一感觉世界之大,而自己太过于渺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