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宸景瞧着池早早抖动的身体,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整个人无助可怜的样子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奶猫一样。
和平日里那副张牙舞爪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倒是习惯了她那样的模样,现在这个毫无生气的样子,让傅宸景觉得格外的难受。
“去,给我打一盆温水,再去找几块纱布来。”
聂时渊拿着听筒准备给池早早做个检查,只是傅宸景那双眼睛一直紧盯着自己,看的他心里有些发毛。
这家伙儿还继续站在这里,他就要不知道该怎么去给人检查了。
傅宸景的那双眼睛像是一双x光一般,在池早早的身上来回的看着,又紧盯着自己。
聂时渊甚至是觉得,他如果不快点儿把池早早治好,这家伙说不准真的会动手将自己给丢出去。
算了,还是先把傅宸景支开比较好。
这样他才能好好的给池早早做检查。
虽然发烧只是普通的小问题,但是如果一直高烧不退,也会引起其他的并发症的。
他要先看完以后,好给她对症下药。
傅宸景蹙眉看着他,身形并未动。
拿着听诊器,刚刚贴在池早早胸口的位置的地方,聂时渊回头看了眼傅宸景。
他那双眸子紧盯着自己手上的动作,聂时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放心,我是个有职业操守的医生,不会乱来的。”
傅宸景冷哼了一声,从嘴巴里挤出几个字。
“被你揩过油的女人还少么?”
话音落下,他便举步向着洗手间的位置去按照聂时渊的要求接水。
“你——”
被傅宸景一堵,聂时渊差点儿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
他还是这么毒舌腹黑。
算了,看在他在担心池早早的份上,他就不跟他计较了。
等到傅宸景将温水从洗手间里接好端出来的时候,助理项锋也去买来了几块医用纱布。
剪开全都浸泡进了水里,傅宸景一脸紧张地盯着聂时渊给池早早检查。
等到他刚把听诊器收起来,傅宸景就有些急切地开口询问着。
“怎么样?”
收起听诊器,聂时渊把东西放回到医药箱中,开口回着。
“没事,就是普通的着凉引起的发热,吃点儿药,多休息休息就好了,你也不用担心。”
瞧了眼桌子上放的盆,他走过去指了指盆里的纱布,对着傅宸景开口道,“你一会儿就用这些纱布给她擦擦脖子和额头,不要给她再盖这么厚了,很容易让她高热散不出来,会加重病情的。”
聂时渊看着傅宸景点了下头,伸手从温水盆中捞出纱布来,拧的半干。
开始坐在床边给池早早擦着额头还有脖子的位置。
他的模样认真急了,看起来和平日里的认真模样有些像,但又有些不像。
怎么说呢!
傅宸景这个人做什么事都是属于很认真的,但是今天的认真和以往又有些不同。
似是夹杂了一丝的专注与细心在里面。
他轻轻擦拭的动作,仿若自己面对的正是稀世珍宝一般。
那股子专注劲儿,倒是聂时渊从未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