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路上,快马在奔驰。
霍鸣坐在马上,满脸狰狞地道:“小子,敢打我?
好,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霍鸣的马进了城后,直接前往护城军的大营。
因为,护城军的统领姓张,叫做张金川,正是刺史张荃的侄子,张工之子。
也正是他,因为看中了王小佳和王家的田地,才授意人去做这些事情。
如今已是下午了,张金川刚从床上爬下来。
三天前,他新买了一个丫鬟,还是个老实人家的女儿,让他一连宠幸了三天。
刚穿上衣服,张金川又想起了王小佳,轻声道:“那妞儿不错,本公子马上可以享受到了,这一次,不仅可以收了他们的田地,还能够获得那个妞,人生幸事,不过如此。”
张金川少年得志,春风得意。
一想到可以把王家的田地纳入张家,父亲一定会很开心,说不定还能够在大伯面前美言几句,让他的位置再往上挪一挪。
把王家田地收购后,王家夫妻就没有田地种了,然后就可以把原本属于他的田地租给他们,让他们支付高昂地费用。
以后,只需要给王家一些粮食,让他不至于饿死就行了,而他们则要付出整个下半辈子去种田。
这就是权贵的手段,可以轻轻松松地把属于别人的财富变成自己的,还能够让别人心甘情愿地给自己做牛做马,仰仗自己的鼻息来生存。
“那王小佳得知了她父母的生命掌握在本公子的手里后,想必会在床上非常配合吧,哈哈哈。”
张金川自言自语地走出房间。
有仆人匆匆过来,禀报道:“少将军,霍鸣来了。”
霍鸣?
那是县太爷的小舅子,是县太爷的黑手套,平日里自己不方便出面的事情,都会叫他去做。
只是,他很少会亲自跑到府上,双方的对话,都是让管家之间相互传话。
“让他进来吧。”
张金川道。
不一会儿,霍鸣跑进花园,一副咬牙切齿地模样道:“少将军,出事了。”
“哦,瞧你慌慌张张的,在这个地界,还能够出什么事!”
张金川笑道。
这片领地,他们张家就是土皇帝,他叔叔张荃是军事最高长官,掌握着五万军队。
再大的事,在他们眼里,也不会是大事。
张金川坐在石桌旁边,也示意霍鸣坐下,亲自给他倒了杯水,道:“别急,喝杯水慢慢说。”
霍鸣把水一饮而尽,随后道:“是关于王洪的,原本,我都开始抢他的女儿,逼迫他卖田卖女了。
按照我的经验,他绝对撑不了三天,就会主动找上您,然后把田和女儿都卖给您。”
这些钱就算卖给张金川,王洪也留不住,因为霍鸣会以利息的名义,全部搜刮干净。
等于王洪到最后,连卖田的钱都得不到,还会乖乖替张家卖命。
最后大部分的钱,还会流入张金川手中,小部分会给霍鸣作为分成。
所以,他们兼并土地,并不需要成本,只要用些手段,就能够把土地变地越来越多。
霍鸣道:“有个路过的武者,他突然间出手,打了我的人。
我刚带着手下百来号兄弟过去,可是,全部都不是对手。
我也被打了,刚刚从红叶村跑回来。”
“哦,是什么样的人?”
张金川淡淡道,眼中却有杀意在涌动。
王小佳是他看中的人,王家的田早已经被他视为自己的田地。
现在,等于有人动了他的利益,跟他结下死仇。
霍鸣道:“听他们自己说,是历练的武者。
而且听他们的谈吐和言谈举止,并不是如公子您这般,所以属下认为,他们并不是什么权贵的公子。”
张金川淡淡道:“真正的权贵公子,一眼就能够看出虚实。
他们自己也经常做这样的事,所以不可能多管闲事。
若真是高手,也不可能在我们这片区域驻足。”
霍鸣道:“所以说,就是几名普通的武者,仗着有些实力打抱不平。”
张金川点头道:“看来就是如此了,既然是武者,那就好办了,杨副将!”
“少将军!”
一位中年男子匆匆而来,对着张金川拜道。
张金川道:“点齐兵马,随我出城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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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的院子里,王洪夫妻正在整理着田契。
他们已经决定了,卖掉其中的中田,然后凑钱还给岳辰。
卖完后,他们还有十亩良田,也够一家子生存了。
岳辰说了好几次不用他们还,但夫妻两人都觉得已经受了岳辰大恩,不能再让岳辰出力还出钱,坚持要还岳辰钱。
劝了几次后,岳辰也便不再劝了。
远处,又有马蹄声响起。
这一次的马蹄声完全不同,比之前霍鸣来的时候的马蹄声沉重了很多。
可见,马背上的人重量普遍偏重,唯一的解释是:他们穿了铠甲。
身上的装备很重。
“怎么回事啊?”
王洪听到了马蹄声后,又从屋子里出来,打算去门外。
“不用看了。”
岳辰淡淡道,“是找我的。”
“啊,又有恶人来了吗?”
听到对话的王小佳跑出来,一脸愤怒。
岳辰笑道:“你说的没错,确实是恶人。”
王小佳看着岳辰道:“那你还能笑出来,你知不知道,刚才他们拿刀砍你们的时候,我看着都心惊胆战的,多危险啊。”
岳辰哑然失笑,道:“我们武者过的就是刀头舔血的生活,什么样的危险没见过。
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
王洪道:“公子,还是先让我出去看看吧,万一让你受伤了,我们会内疚一辈子的。”
岳辰笑道:“那好,你出去看看吧。”
让他们见识一下人心的险恶也好。
王洪还没有走到门口,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随后一对手持重弩的人马跑入院子内,把锋利的弩箭对准了院子内的所有人。
王洪脸色变地极其难看,嘴巴哆嗦说不出话来。
王小佳握着拳,下意识地躲在父亲身后。
他们,本就是一家本本分分的农民,哪里见过这等阵势。
门口,有一道年轻的声音悠悠道:“听说有人在此行凶,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