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蓄力一击西门庆却缩了没有接招,好像拳头砸在棉花上险些闪了腰,心里不免空落落的。
明天就是去文昌书院报到的日子,李茂和武大郎,乔山盘过账,正式把两样营生交到二人手中。
这让二人既激动又紧张,无论是炊饼店还是香皂,每天的收入接近百贯,一个月三千贯,一年就是十万贯。
武大郎此刻不禁想起李茂当初跟他说过腰缠万贯轻而易举,这个小目标现在差不多已经实现,感觉和做梦似的眼晕。
“大郎,狮子楼的掌柜,东城胡记面食铺的东家今天找到我,说是想入股炊饼外卖的生意,这两家在郓城,阳谷,东阿,东昌皆有买卖,我觉得此事可行。”
乔山这些天专心炊饼外卖的生意,心里有数的很,感觉清河县的炊饼生意已经难有扩大。
狮子楼和胡记面食铺的意向以及提出入股的条件很不错,令他非常心动。
武大郎不甘示弱道:“大郎,码头那边有几个江南的客商,想要大量采购香皂贩运到江南售卖,那个扬州的豪商王伯儒,更是提出一盒香皂三十贯的市价,有多少要多少”
李茂苦笑打断武大郎的话。
“哥哥,我们不怕银钱烫手,但委实做不出来那么多香皂啊!而且一旦大量出售香皂,势必要增加产量,人手一多,如何制作香皂有可能泄漏出去,得不偿失啊!”
李茂现在行的是饥饿营销的策略,尽可能的控制香皂的产量,保持高价格和高利润,努力的把香皂做成奢侈品。
如果扩大生产,一来香皂的配方可能被有心人琢磨出来,二来也不利于保持香皂高大上的品牌。
现在使用香皂的是什么人?官太太和闺阁千金,烟花柳巷的头牌花魁青倌人。
若是满大街都是香皂,好不容易构造的品牌瞬间就会土崩瓦解。
有时候商品不止是商品,而是身份的象征,不把这些高端客户笼络住,赚大钱的日子就结束了。
“大郎,这几天看着制作香皂的流程,我觉得可以把香皂压模的边角料利用起来,做成市面上的香脂球,只卖十文二十文一个,也是一笔不菲的进项。”
李茂没想到武大郎竟然会想到这一点。
香脂球他见过,胭脂铺子里的常备货,做工非常粗糙,不但以皂角为原料,还加入了面粉。
但这样还是能卖到十几二十文一个,如果把香皂的边角料利用起来的确大有可为,迅速占领普通百姓的市场问题不大。
“哥哥尽管去做,如今手里不缺银钱,不妨买下一间胭脂铺,等来年到了花期,正好用来售卖香水。”
武大郎举一反三,李茂当然全力支持。
这个曾经默默无闻任人欺凌的三寸丁谷树皮,如今越来越有大老板的派头和思维,当真令他刮目相看呢!
谈完了生意,李茂把话题转移到乔山身上。
“乔大哥,什么时候续弦啊?郓哥整天扔在姨母那不是长久之计,嫂嫂说合的宋掌柜家的小娘子,乔大哥瞧不上吗?”
姨母现在很忙,因为不但要照看郓哥,还得看顾着郑娇儿。
这俩不足岁的娃娃一哭闹起来,即便经验丰富的姨母也是手忙脚乱。
郑娇儿摊上不着调的爹娘没办法,郓哥总得有个后娘继母才行呀!
乔山满脸通红,支支吾吾道:“宋掌柜是做棺材铺买卖的,怎么想着都不吉利。”
乔山因为和邹渊一起处理冯癞痢的后事,后来又推销炊饼,认识了棺材铺的宋掌柜宋仁。
张氏听说宋掌柜有个没出阁的黄花闺女,便想撮合给乔山,提过不止一次了。
武大郎哈哈笑道:“乔大哥,棺材铺可是好营生,一副棺材板子能赚十几贯呢!我听说宋掌柜家的小娘子漂亮的很,有个棺材西施的诨号,乔大哥娶了人家的小娘子,可谓人财两得,这事儿有什么好犹豫的?”
武大郎的浑家张氏见过宋仁的女儿宋蕙莲,据说模样标致周正,又能有不少陪嫁。
张氏念叨好几次看好这门姻缘,没想到乔山竟然嫌弃女方家里的营生。
乔山吭哧半天说道:“听说宋掌柜在外面欠了不少银钱,码头那边贩运寿材的人堵了几次门,人财两得?别是个无底窟窿摸不着底儿的坑洞。”
乔山掌管着几十人的外卖团队,这等坊间传闻不用特意打听就知道。
他不是不想找个女人续弦给郓哥找个后娘,宋蕙莲好看难看是次要的,关键是和西门庆有些瓜葛。
西门庆家的仆人来旺惯会勾搭大姑娘小媳妇,曾经去过棺材铺几次,乔山不禁有些怀疑宋蕙莲的人品脾性。
李茂听说了乔山的顾虑,感觉宋蕙莲的名字有些耳熟,随即想起此女好像真是西门庆家仆来旺的媳妇,还和西门庆有一腿呢!
原书中说是给西门庆做饭,端茶倒水的,出身蔡通判府上丫鬟。
后来还嫁给一个厨子,厨子被人打死才和来旺搭伙成为夫妻,一来二去和西门庆搅合到一起,倒是与如今的情况不符。
自从李茂立志把潘金莲的原型潘小妹给掰回来养成白莲花,对没有发生的事情一向持中立态度。
不管此宋蕙莲是不是彼宋蕙莲,起码年纪,家世和容貌皆无可挑剔,配乔山也算是高配,毕竟乔山丧偶还带着一个孩子呢!
“乔大哥,市井传言有时候当不得真,还是找个有眼力的媒婆看一看,好姻缘不等人,错过了委实可惜。”
李茂这么说实际上有点恶趣味,琢磨着怎么炮制西门庆。
他现在打压着西门庆的生意产业,若是再把西门庆将来的女人们雨打浮萍风吹去,岂不是更畅快?
西门庆的女人都有谁来着?吴月娘,潘金莲,李瓶儿,庞春梅不数不知道,一数吓一跳。
有名有姓的就二三十个,西门庆这厮绝对是个炮王,不折不扣的淫棍。
怪不得三十来岁当打之年就挂了,根本原因是操劳过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