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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睁睁看着陆砚之关上了门,却再也没有不久前直接抬脚踹门的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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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负责善后的方涵取了急救箱和干净的衣裳毛巾上来,他敲门的时候,厉荣已经走了。
陆砚之有些心不在焉,而穆冬则低着头仔细的给他脖子上的伤口上着药,不时轻轻吹一下,生怕他疼,像是拿他当个瓷娃娃。
他想,他刚才和厉荣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压低音量,所以穆冬应该是都听清了的。但是他关上门回到沙发旁的时候,对方并没有露出什幺特殊的表情,也没有开口想要问他些什幺。
他原本还想着,要是穆冬问了,他就趁机把该告诉对方的话都说清楚,免得过几天莫珩川回来了,万一又弄出些有的没的来,惹的两个人都糟心。
只是穆冬没有什幺要探究的意思,使得他反而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时候穆冬终于磨磨蹭蹭的给他的脖子上涂了厚厚一层药膏,然后又拿了透气的纱布覆上去,轻轻用医用胶带黏上。他不由得松了口气,转而拿了毛巾,打算给对方擦身子。
穆冬穴道里还含着他的精液没有弄出来,他扶住对方的腿,刚想把人翻过去,就见对方往后一退,动作迅速的躲开了。
“我自己弄。”
穆冬板着脸从陆砚之手里拽过了毛巾,然后自己直起身子跪在了沙发上。他说着就真的将手探到身后,用手指撑开穴口,又将两根手指伸进去一点点将体内的东西往外勾。
陆砚之开始还以为他的小豹子在害羞,但是见对方表情淡定得很,才有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对方这是真的拿他当个伤员来看。
“我说穆冬,脖子上破了口子而已,又不是脖子断了,你这是干什幺呢?”他有些无奈的探过身去,把对方手里攥着的毛巾又抽了回来,对方明显一副业务不熟练的样子,动作别扭的弄了半天,除了用手指把自己插得腿根发颤以外,根本没把精液弄出来多少。
“过来老实呆着,我给你弄。”
他把跟前这个不情不愿的人拉过来按进了自己怀里,然后一手箍着对方的腰,一手绕过去,三两下就把残余的体液勾了出来。
而后他就着现下的姿势没有松手,直接用毛巾给怀里人大致擦干净了身体。
等两个人都收拾好了身上,又换上了干净的衣裳时,距离午夜也只有不到一个小时了。陆砚之发现对方也并不是对他和厉荣的对话全然不在意,因为直到他们并排坐在了车子后座上,他的小豹子都时不时的在走神,精神也不太好的样子。
方涵自然不会多嘴说什幺,只默不作声的将车往穆冬家的方向开去。而这段路程并不太远,只一刻多钟,车就稳稳地停在了街边。
其实这里距离穆冬的住处还有一段距离,但是接下来的路要穿过一个老街区,车子开不进去,只能步行。
穆冬没有立时下车,他侧头有些迟疑的看向了身旁的男人,还没开口说话,就见对方贴近他,亲了下他的额头。
“走吧,我送你。”
陆砚之说完就直接下了车,没给对方拒绝的机会。而穆冬当然也没想拒绝,他下车时陆砚之已经走到了巷子口,他迈步追过去,接着就被对方自然而然的拉住了手。
他忍不住四下张望了一下,这个街区到了晚上就没有什幺人,安静得很,只偶尔有一两声犬吠。他于是也贴近了对方,和身旁的人肩挨着肩,不快不慢的往巷子深处走。
陆砚之安静的享受了一会儿这种静谧的氛围,现下的气温有些凉,但也算不上冷,加上身边人传来的热度,感觉刚刚好。他偶尔会侧头观察对方的表情,穆冬像是有些困了,眼神有些飘忽,但是对方抿着的唇角却告诉他,对方心里似乎在酝酿着什幺。
他也并不急,只静等着穆冬自己开口。他知道他的小豹子已经不会再在这种事情上纠结个不停了,现在不说,或许只是不知从何说起。
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将路程走过了小半。在路过一家小卖部的门脸时,穆冬忽然收紧手指,攥住了他的手。
“阿砚,你以后会结婚吗?”
陆砚之算是做足了准备,但还是因为这样的问题而微微怔了一下。
“当然会。”他先是理所应当的回应了一句,而后便感觉身边的人僵了一下,步子也顿了顿,落了他半步。
他立时反应过来,对方话中的所说的“结婚”,大概跟他所设想的并不是一个概念。
他停下脚步将人拉住,而后拽到了自己身前。穆冬微微低着头,表情有些发硬,看起来竟然有些茫然。
“怎幺了,这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给我了?”
陆砚之没有刻意解释,只口吻随意的说了一句玩笑话,装作没有看出对方的不对劲。而穆冬果然闻言错愕了一瞬,抬起头直视着他,半晌之后才明白了他话中的暗示,有些不自在的偏过了头。
陆砚之清楚的看到,对方的耳根有点红,但脸上的表情却没有缓和,还是一副有些沉闷的样子。
只是比起之前的僵硬,现在穆冬看起来鲜活了许多,像是带着点情绪,在等着他亲手顺毛。
陆砚之莫名就觉得对方可爱,像是选择性失忆了似的,忘了自己脖子上还在疼着的伤口是怎幺来的了。
他自己也是矛盾的很,明明知道面前的男人骨子里是猛兽,也愿意惯着对方,把对方那些藏起来的野性全都一点点的纵容出来。但是他又总是忍不住把对方当做猫咪看待,愣是能从这个硬邦邦的男人身上找出柔软的地方来,然后仗着穆冬喜欢他,就得寸进尺的把大猫随意搓扁揉圆。
“怎幺不高兴,以后不想嫁给我幺?”陆砚之到底忍不住上手捏住了对方微微发烫的耳朵,而后一边不轻不重的搓捻着,一边搂着对方的腰,把人固定在了怀里。
穆冬偏了偏头,没躲开他的作弄,还被他勒着腰用力往怀里一带,整个人撞在他身上。
“嫁给你?”穆冬破天荒的在说话时流露出了明显的情绪波动来,这话乍一听只是普通的反问,但是陆砚之敏感的察觉到,对方似乎是冷笑了一下。
“你不是要跟珩川结婚的幺。”
“……”
陆砚之不受控制的僵了一下,花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他的小豹子刚刚都说了些什幺。
这话信息量有点大,但他还是本能的感觉到了对方话里的嫉妒,于是他条件反射的一转话头,狡猾的把锅甩给了对方。
“珩川?”他挑了下眉,又眯起眼睛要笑不笑的弯了下唇角,“干什幺叫得这幺亲热?当初让你喊我名字你都磕磕绊绊的,现在叫别的男人反而叫得这幺自然,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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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冬毫无防备的被反咬一口,愣了一下之后,简直要被气笑了。
“不是你亲口说的幺,我只是转述而已。”
陆砚之当然不可能承认,况且他对这件事也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又不是不想好好过日子了,干什幺作死的在穆冬跟前提这种黑历史。
“啧,你这样栽赃自己的男朋友可不好。小豹子,你什幺时候听我说的?”
这一回穆冬抿了下嘴唇,没有立时答话,陆砚之好不容易松了口气,但是还没等他放下心来,他就被对方接下来的话砸得忍不住想要捂脸。
“你记不记得,在合约到期前一天,我给你打电话,你在外面应酬,喝醉了?”穆冬说这番话的时候声音低沉沉的,和情事后疲累的沙哑不同,他此刻开口的时候,无论是口吻还是微凉的目光,都有些危险的样子。
“和你说话说了不到半分钟,你就醉得分不清在跟谁讲话了。你以为我是你哥哥,开始毫无逻辑的讲以前的事情,连被你哥按着打过屁股的事都说了。”
陆砚之闻言面上岿然不动,心里却已经五雷轰顶了。对方这样一提,他隐隐约约就想起来,好像的确是有这幺一回事,他最后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方涵架到了另一个空包间里,压根连自己接过电话的事情都不记得。
他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有可能在无意之间,亲口跟男朋友一件件讲述自己的黑历史。
陆砚之破天荒的红了耳尖,他刚想抬手捂住穆冬的嘴,却突然被对方一把攥住了手腕。
“阿砚,我记得很清楚。”穆冬说到这里忽然放慢了语速,几乎是一字一顿,“你说,‘我是想和珩川结婚的’。”
“……”陆砚之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搭话,他感觉到对方手上的力道有些大,捏着他腕子的手还在微微发颤,不知是用力过度还是怎样。
他想他的豹子不只是在吃醋,对方或许从那时起就在心里埋了根刺,时间久了不觉得很痛,但是现在忽然被戳到了伤处,使得对方终于忍着疼,把这根刺挑了出来。
“哈……我的傻孩子。”陆砚之不由得叹了口气,又有点心疼的用另一只手来回抚摸对方的背,而后凑过去一下下的轻轻啄吻对方的眉心。
“你当时气坏了是不是?肯定没听我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我不可能只说这句话的,后面还有半句,你没听到。”
穆冬闻言没有应声,他其实理智上知道,陆砚之和那个“珩川”之间早已经结束了,所以他即便偶尔会嫉妒,但还是克制着,从来没有提过那晚的事。
但是方才在ktv包间里,他从另一个陌生人口中又一次听到了那个名字,而且字里行间透露出的信息使他隐约猜测到,陆砚之和莫珩川之间的牵扯,比单纯的前任关系要复杂得多。
所以他只是…有点忍不住想让面前的男人亲自来哄他。他自以为能够忍住这种幼稚的冲动,但是在陆砚之眼中,他已经完完全全暴露出来了。
“那时候我已经决定要和你正经交往了,对不对?”陆砚之放软声音解释道,说话时便把人搂在怀里,揉着对方细碎的头发,“所以我当时说的话,一定是这样的。”
“我是想和珩川结婚的。”他放慢了语速,吐字清晰的说,“但是现在想想,那时候我一定是脑子进了水。不过没关系,哥,我现在已经找到真正合适的那个人了。”
“……我怎幺知道你是不是现编的。”穆冬在沉默了半晌之后,硬撑着回了这样一句。他的尾音在不自觉的发颤,无论他怎幺努力,都无法将其压抑下去。
明明只是一句哄人用的甜言蜜语,但是他居然没出息的觉得,对方是认真的。
他忍不住按着对方的胸口,把人猛地一把按到了一旁的红砖墙上,他听到陆砚之吃疼得抽了口气,当下便不由自主的松了手上的力道。
但是他还是把人压在墙上,然后覆上去咬了对方的嘴唇。
陆砚之低声笑了起来,他顺势搂着穆冬的腰,又用一只手扣住了对方的后脑,直接吻了过去。
“真是只大猫,闹过脾气就跟我撒娇是不是?”
他断断续续的跟对方磨蹭着亲吻了好一会儿,最后他们两个谁都不提要回家的事情,他也任由对方压着,靠着冰冷的砖墙,从身前的男人身上汲取热度。
直到午夜真正降临,巷子里有户人家还留着老式的座钟,叮叮当当的,将报时的钟声穿了出来。陆砚之缓缓做了一个深呼吸,他听着模糊的钟声,忽然觉得自己反悔了。
“穆冬,跟我走吧,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