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时,温锦柔希望徐诣爱自己,是因为折磨他,两年前后,他希望徐诣不再爱她,是为了想放下过去。
一直被牵着鼻子走的人,是徐诣,她想要的,他都满足了。
可听到他这话,温锦柔却没有想象中的如释重负。
“这就是你想带我来的地方?”
徐诣:“嗯。”
“婚纱是你提前选好的?”
“嗯。”
温锦柔点头:“谢谢。”
从婚纱店出来,徐诣有意保持距离,两人依旧并肩走,却不像刚才那么紧紧的牵着手。
他开车送她回温家,在车上,两人都无话。
车停在温家外,徐诣拿着伞下车,为她拉开车门,伞倾斜过去:“下来吧。”
他侧开些身体,并没有伸手扶她。
温锦柔高跟鞋踩在雪地里,从车里下来时崴了一下脚,徐诣立即扶住她手臂,“小心!”
温锦柔抬眸看他,徐诣放开手,“小心点,雪很厚。”
“谢谢。”
他们还从未生疏客气。
徐诣将伞递给她:“我就送到这里。”
她接过来:“谢谢。”
徐诣淡笑:“你今天说了很多谢谢。”
温锦柔无声地弯唇,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几分钟后,徐诣转身准备上车,“再见。”
“你。”她嗓音突然响起。
他身形滞了一下,僵硬的没有转过来看她。
温锦柔问:“会离开杳诚?”
徐诣嗓音微哑:“嗯,不会再打扰你。”
“那么……”
纵然这是不可能出现的奇迹,徐诣仍保留着一点点奢望,希望她挽留自己。
温锦柔说:“祝徐总一路顺风,再见。”
……所以是,再见啊。
徐诣低低地“嗯”了声,坐上车。
温锦柔目送车开走,撑着伞站在雪地里,久久也没有回神。
为什么她突然之间,再次产生了年少时被遗弃的感觉?
温裕笙站在别墅窗前,眼神复杂的看着温锦柔孤单落寞的身形。
有时候他会觉得,他们俩纠葛太深,冥冥之中是谁也离不开彼此,但他并不希望温锦柔再困于那样的痛苦中。
因为温家和姜家订了婚,最近在准备订婚宴,姜梨隔三差五往温家跑,过来陪温锦柔说话。
姜梨看不出这位准嫂子究竟是高兴还是难过,因为温锦柔的眼神永远平平静静。
“锦柔,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大哥,但是……事已成定局。”她是为温锦柔争取过的。
温锦柔浅笑:“你别多想,我不会逃婚。”
“我不是怕你逃婚。”姜梨甚至想,如果温锦柔真的不愿意嫁给他大哥,她可以帮她离开,纵然回家会挨骂,也不能让好姐妹后半生不幸福。
“我是怕你过得不开心。”
温锦柔看向她:“姜梨,谢谢你。”
“谢我什么啊,我从来没有帮到过你,如果没有撮合你和我哥就好了。”
“但是现在都已经这样了,再怎么后悔也没用,好在我大哥不是坏人,你嫁过来,不说浓情蜜意,相敬如宾是可以的,还有我帮衬着你,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温锦柔:“嗯。”
姜梨:“锦柔,我和我哥哥,最近在给你挑婚纱,你要不要一起看看?”
温锦柔摇头:“不用,我已经有了。”
“你有了?”
“在哪里?”
温锦柔说:“在衣帽间,跟我去看看?”
“好啊。”
衣帽间里,徐诣送的婚纱穿在模型里,灯光映得婚纱上的钻石璀璨生辉,光是看着,姜梨便惊叹连连,“哇~~太漂亮了!”
“这也太美了!你穿上得多美啊!”
“这婚纱绝了!我瞬间觉得我和我哥挑的那些款式都弱爆了,这是出自哪位设计师之手?我也要订一款,留着我以后结婚穿。”
温锦柔微怔,她并没有问过徐诣,这件婚纱的来源,这几天已和他断了所有联系,他没有再主动找过她,自然,她也不会去找他。
“不知道,一个朋友送的。”
“啊?朋友?”
姜梨讶异转头:“什么样的朋友啊,也太壕了吧,这婚纱的做工与上面镶嵌的珠宝钻石,简直让这件婚纱看起来就像艺术品,可以直接进收藏馆那种,哪个朋友这么大方,说出来我羡慕羡慕。”
温锦柔并不隐瞒:“徐诣。”
姜梨愣住,脸上的笑容有点僵。
……老板?
温锦柔伸手轻抚婚纱:“他说,希望我穿上着婚纱,嫁给最适合我的人。”
姜梨忽然觉得有些心酸,老板是怎样忍着心痛说出这句话的?是怎样爱她才会心甘情愿放手,成全她的幸福?
姜梨又觉得自己罪过:“锦柔,你喜欢徐诣吗?”
温锦柔抚摸婚纱的手指停住:“为什么这么问?”
姜梨:“因为——”
她想说的是,因为这么多人之中,唯有徐诣能让你有烟火气,会生气,会动怒,还有区别于讨厌之外的,琢磨不透的其他情绪。
可姜梨又突然止住话,算了,纵然同情老板,但都这个时候了,不要再让锦柔的心左右摇摆。
“没什么,我随便说说,既然你已经有了婚纱,我和我哥就不用准备了。”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我哥,这婚纱是徐诣为你准备的。”
温锦柔笑着说:“没关系,我会告诉你,就不怕让他知道,我和徐诣不会再有什么牵扯,而且,我和他发生过什么事,你哥哥也都清楚。他在乎的,并不只是这桩婚姻。”还有她温玉落的身份。
后面的话,温锦柔近乎有些自言自语,姜梨没听清。
姜止最近在准备订婚宴,还有工作上的事忙得抽不开身,已经几天没有见到温锦柔,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居然见到了徐诣。
他明显是有备而来,车停在姜止公司楼下,看起来已经等了有段时间。
姜止走过去:“徐总光临我公司,有事?”
“嗯,跟你聊聊。”
“我们有什么好聊的?”
“聊初……”他还有些不适应,换了个称呼:“聊温小姐。”
姜止淡笑:“我未婚妻?”
徐诣蹙眉,“嗯。”
“那我更加不明白,关于我未婚妻,有什么能跟你聊的。”
徐诣眼神冷:“聊一聊,你们结婚后的事。”
姜止并不知道徐诣已经决定放手,还以为他是来宣战的,突然听他这么说,姜止愣了下,后知后觉明白他的意思。
徐诣准备上车:“你想的没错。”
姜止终于来了兴趣好好和他聊聊,与他坐上同一辆车。
今天为徐诣开车的司机明显感觉到车内的氛围十分凝固冷冰,正襟危坐,十分谨慎的开着车,每根神经都格外紧张。
徐诣和姜止在车上并无任何交谈,到徐诣事先订好的餐厅,司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进入包厢,两人面对面坐下,姜止淡笑着开口:“有什么要谈的,现在可以说了吗?”
徐诣看着他,眼神幽冷。
姜止笑意不改,“徐总?”
徐诣:“对不起。”
他突然道歉,让姜止意外地挑眉。
为了温锦柔,徐诣收起锋芒,继续道:“之前动手打过你,对不起。”
“我想和你谈的事情其实很简单,至少对于你来说,很简单。”
姜止:“什么?”
徐诣:“我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爱护她,照顾她,体贴她,不让她受一点点委屈。”
“初初与我已经是过去时,她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一直是我纠缠她,希望你不要怪她。”
“一直以来都是我给你们带去困扰,以后我不会再如此,只要她能幸福,我可以离得远远的。”
他放低姿态,只为让这个即将娶他心爱姑娘的男人,好好对他心尖上的女孩子。
徐诣继续说:“初初看起来是一个温柔乖顺的姑娘,其实要强,敏感,脆弱,为了不麻烦别人,把所有的心事和烦恼积压在心底,希望你不要那么忙工作,多陪陪她。”
“她会是一个好妻子,未来也会是一个好母亲,你能娶到她,是你的福气。我做梦都想拥有她,可得不到,希望你不要辜负她。”他有些自嘲的说完这番话,看向姜止。
姜止听完,面色有些复杂:“我知道。”
徐诣点头:“我要说的就这些。”
姜止:“既然你说完了,也该我了。”
“我希望你离开杳诚,我们的订婚宴,我也不想看到你。”
虽然不想承认,但姜止无法忽视,温锦柔的心仿佛正在被徐诣牵动,徐诣再继续留在这里,只会是一颗定期炸.弹。
徐诣:“我明白,你们的订婚宴我不会出席,我会尽快离开杳诚,不会打扰你们。”
“但是,姜止。”他眼中有警告之意:“我纵然是在天涯海角,也会时时刻刻关注着你们,我要是知道你让她受委屈,哪怕一丝一毫,我一定会回来,替她讨回公道,带她离开。”
“多虑了,我的爱不比你少,我会好好对待玉落。”说这句话,姜止莫名有些心虚,就像温锦柔说的,他对她是有喜欢,可要谈多么喜欢,是没有的。
但婚姻,这样是最合适的,太浓的感情只会像徐诣这样,弄得遍体鳞伤,他会和温锦柔保持适当的喜欢,适当的爱情,然后走完一生,也会很幸福。
离开餐厅,徐诣突然觉得接下来的人生漫无目的,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习惯性的从包离摸烟,没有摸到。原来是戒了,因为温锦柔不喜欢。
两年前失去温锦柔的时候,他的人生目标变成寻找她,两年后重逢,他的人生目标变成挽留她,如今却什么也没有做到,真讽刺啊。
回到家,徐诣打电话让纪庸过来陪喝酒,纪庸知道他最近不容易,推掉几个应酬,准备陪他一醉方休。
他拎着不少酒到徐诣家的时候,徐诣已经有些醉了。
“不等我就喝上了?”
徐诣拿起一瓶酒,纪庸跟他碰杯,“怎么了?看你一副又被殇到的模样,温玉落又怎么你了?”
徐诣放弃温锦柔这件事,纪庸并不知道,只以为他再次挽留温锦柔的时候又被她冷言冷语讥讽,没想到徐诣突然说:“我放手了。”
纪庸傻眼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徐诣靠进沙发里,闭上眼:“我放手,让她嫁给姜止,这是最好的结局。”
就像温母说的,温锦柔跟他在一起,只会回想起不好的过去,永远走不出来,看到他就想到曾经,要怎么释怀?
他不能那么自私,也舍不得看她难过,所以愿意放开,让她高飞。
纪庸收起吊儿郎当的笑,面色沉重的放下了酒瓶。
温锦柔对于徐诣来说意味着什么,这两年多以来他看过太多。
温锦柔就是徐诣的所有,就是他的命。
他曾说过绝不放手,现在却真的放手了,不知道是经过怎样的徘徊,犹豫,痛苦,才决定的。
纪庸相信,对于徐诣来说,放弃比坚持更难,难一百倍,千倍,万倍,甚至会成为他一生的遗憾。
就算是他,如果要他看着顾向烟嫁给别人,他也觉得剜心之痛,更何况是徐诣?
他为温锦柔而活,却为温锦柔的幸福,甘愿后半生心碎痛苦。
纪庸自问,他做不到徐诣那么伟大,突然就他妈觉得愤怒。
徐诣不放手,要死要活当舔狗的时候,他这当兄弟的看不下去,觉得愤怒。
现在徐诣放手了,但舔狗的本质还是没有变,换着法的对温锦柔好,还是为她着想,温锦柔究竟何德何能?
他越想越气,重新拎起酒瓶给自己灌下去一口酒:“操,真他妈气人。”
徐诣没说话,自顾自喝酒,似乎要将自己往死里灌,最后喝得有些神志不清,纪庸抢走他手中的酒扔开,徐诣烂醉如泥,昏昏睡过去。
纪庸再次骂了一声,找代驾过来,立即去温家。
上次因为替纪庸说话,他被温锦柔打过两巴掌,事后就发誓再也不管他们俩这破事,可今天这情况,他丫的再不管,真算不上义气!
顾向烟到温家祝贺温锦柔订婚,带了订婚礼物,因为跟纪庸在一起,听多了徐诣和温锦柔之间的过往,对徐诣也有些同情,问温锦柔:“你嫁给姜止,那徐诣怎么办?”
温锦柔表情平静:“什么怎么办?他是成年人了,会自己调整过来的。”
顾向烟摇头:“怕不容易吧,徐诣对你的痴心,可是从俞城传到杳诚,现在谁不知道你们之间纠纠葛葛,我也服了姜止和姜家,你们都这样了,还想娶你,也不怕得罪徐诣。”
这话摆明了是说姜家棒打鸳鸯。
温锦柔笑笑:“我和徐诣不会在一起的,不要提他了。”
顾向烟:“我知道,就是觉得可惜,徐诣跟你更配,他对你更好,我希望你嫁给这世上最爱你的人。”
人人都说徐诣是最爱她的那一个,温锦柔自然也能感觉到,他为讨她一点欢心,面子,尊严什么都不要了,如果跟她在一起,一定是将她捧在手心里,精心的疼爱着吧。
她蹙了蹙眉,挥散脑海中思绪,“姜止也不错。”
顾向烟点头:“他是不错。哎呀,不管了,反正你这么好,家世好,性情温柔,工作能力也好,谁娶到你不得好好疼着爱着?姜止要是不傻,就不会辜负你。你放心,以后你嫁给她了,我经常帮你盯着,绝对不会让哪个不长眼的小妖精勾引他!”
温锦柔笑着:“你想得真远。”
“那是。”
代驾把车开到温家,纪庸急匆匆出来,仗着点酒劲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去敲温家的门。
保姆开门,看到门外气冲冲,看起来脾气很不好的男人,疑惑问:“先生,您是?”
“你家小姐呢,让她出来!”
保姆一看这架势,明白这是要找麻烦的,这怎么好?先生和太太去了姜家商量订婚的事,少爷还在公司,就小姐和顾小姐在家,要是出事了,她可担待不起。
保姆赶紧要关门,纪庸伸手拦住,保姆急得不行:“先生,你怎么回事,这是温家,不是你闹事的地方!”
“去告诉温玉落,就说纪庸找她,让她赶紧出来!否则我今天还非闹事不可。”小时候纪庸就是个混世魔王,长大了也没再怕的。
“纪庸,你干嘛?”顾向烟生气的声音突然传来。
纪庸抬眼看到屋内的温锦柔和顾向烟,一下子将门推开,保姆“哎呦”一声,一起被推开了。
温锦柔神色冷静的看着气势汹汹走过来的男人,顾向烟赶紧把温锦柔护在身后,瞪着纪庸:“你干什么!这是温家,不是你纪家!”
纪庸拧眉警告她:“你让开。”
两人在一起后,纪庸撩得一手好妹,说得一手好情话,顾向烟还没有被他凶过,有些愣神,愣完之后,小姐脾气猛地往上窜,“你凶什么凶!我告诉你,有我在,你别想动她!”
“再不让开,我不客气。”一点没有平时对她温柔的样子。
顾向烟气惨了,双手捶他胸口,委屈的瘪着唇:“纪庸!你敢凶我!我要退婚!”
“别闹,我解决了温玉落,再跟你道歉。”
“我不要!你现在就跟我道歉!你居然凶我!为了徐诣凶我!”
纪庸无奈:“成,对不起,先让开,我真有急事跟温玉落说,你不知道,这女的忒狠,不把我兄弟当人看!我今天跟她没完!”他一脸的狠意。
顾向烟立刻炸了,“你休想!你敢动我朋友,老娘撕碎你!徐诣有什么了不起!是他自己争不过姜止,他自己都不敢来,你上前算个屁,你给我滚!”
温锦柔拉住顾向烟:“烟烟,不要为了我跟纪庸吵架,你先去旁边休息吧,我跟他聊聊。”
顾向烟握住温锦柔手,“你别怕,有我在,我看他敢做什么!纪庸,我告诉你,你今天就是私闯民宅,我们现在就去警察局说理!”
顾向烟抓住他的手要往外面拽,纪庸烦躁的抽回手,“顾向烟你闹够没!我他妈真有点受不了你这大小姐脾气!你可别以为我会像徐诣惯着温玉落那样惯着你,我今天就是被警察抓去关几天,也要把话说清楚!”
顾向烟怔愣的看着他,忽然跳起来猛地甩过去一巴掌,纪庸被打懵了,温锦柔将顾向烟拉回来。
顾向烟气得呼吸急促,温锦柔根本拉不住,她冷冷道:“我以为你真的喜欢我,纵然你有许多风流韵事,我都当做不知道,以为我就是你的真爱,没想到你居然能说出这些话。我告诉你,我就是大小姐脾气,你受不了我,那就去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
“我原本还同情徐诣,我看徐诣有你这种朋友才是倒了八辈子霉,我们玉落就适合和姜止在一起,和姜止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徐诣改变不了,你也改变不了!”
好好的一对情侣,为了她和徐诣发生矛盾,温锦柔对顾向烟感到抱歉,却也对纪庸失望,他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能伤害自己喜欢的人。
纪庸刚刚说完就后悔了,可没有后悔药吃,终于他妈体会到徐诣当初嘴贱的心情。
原本是来找温锦柔麻烦的,现在女朋友真的生气了,纪庸一下子忘了最开始来的目的,给顾向烟赔不是:“烟烟,对不起,我是冲动了。”
顾向烟:“你滚!”
“不能滚,我还没有跟温玉落说清楚,她还不知道徐诣过去两年是怎么过来的,这段时间又为她做了多少事,她都不知道,我得让她知道。”
温锦柔疑惑看向纪庸,徐诣为她做过什么吗?也对,她从来没有关注过徐诣,自然不知道他背着她都做过些什么。
温锦柔正要开口,顾向烟截去了话:“她不想听!徐诣做什么关我们玉落什么事,那都是他一个人的事,难道要我们玉落感恩戴德?”
纪庸蹙眉:“向烟,今天的事我之后跟你解释,你先别闹。”
“闹?是谁先找上门闹的?”
顾向烟倔脾气上来,突然掏出报了警,电话打通。
纪庸反应过来,要去抢电话,顾向烟对着电话说:“警察叔叔,我要报警,这里有人私闯民宅,企图闹事!”
纪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气笑了,“顾向烟,你可真行。”
这事还真闹到了警察局,警察就纪庸的行为给予批评,并让他交了罚款,给温锦柔以及顾向烟道歉。
折腾一天后,三人从警察局离开。
因为这个插曲,纪庸没能有机会对温锦柔说出徐诣的秘密,温锦柔也没有主动问,也许很多事,都是不能问的,不如不知道的好。
纪庸站在徐诣的角度,认为温锦柔大错特错,顾向烟站在温锦柔的角度,认为徐诣活该如此。
两人观点不合,因这事闹分手,温锦柔是第一次面对这种事,调解了两个小时,他们俩没有一个人听她的,倒是一直吵到现在。
顾向烟直骂自己过去几个月的青春喂了狗,气得纪庸险些七窍生烟。
温锦柔在一旁看着,却突然有些羡慕。至少,他们俩心里有彼此,吵架是因为相爱,因为这份爱互相牵绊,以后也一定会和好,这个,她倒是不担心。
耳边是顾向烟和纪庸吵吵嚷嚷的声音,两人已经开始翻旧账,扯得越来越远。
温锦柔思绪放空,突然想起纪庸说的,徐诣为她做过的事,尽管不想知道,却又忍不住想,他到底做过什么?,,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