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夜色降临。
“没想到这么快就晚上了,不过今日所见所闻真是大开眼界,”
“在道路边上,居然有公共茅房这种东西,极大改善了道路环境吗,这比我们九仁国好太多了。”
在古代,可没有公共厕所这一说。
在林序还未改革前,道路简直不堪入目,到处都是粪便和尿骚味。
繁华一点的大街上还好,要是偏僻的巷子,基本上是鬼见愁。
尽管乾武国有相关法律,不得随意如厕,可人有三急。
真正急了,谁管你这些东西。
因此在改革开始,林序第一件事就是建设公共茅房,并且加强巡逻管理。
这么久过去,城市内的环境已经有极大改善。
“这一路上你都在称赞我们国家,贬低九仁国,你就不怕回到九仁国有人治你罪啊。”林序轻笑道。
“我这是实事求是,单论今天看到的这些,九仁国确实比不上。”耀阳摇头,突然,一阵迷人的香味传入鼻中。
他抬头看去,一座古色古香的大楼映入眼帘。
“咦,你们这居然也有惊仙楼,正好我饿了,就请你吃一顿吧!也算是感谢你今天给我带路。”
“吃饭可以,但说好的银子可不能少。”林序脱口而出。
“哎呀,本公子有的是钱,还会缺你这点钱吗。”耀阳翻了翻白烟,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叠银票,直接抽出一张递给他。
林序接过一看,好家伙,足足一百两。
没想到这年头当导游这么赚钱。
两人走进惊仙楼,耀阳直接大手一挥,开了个顶级包间,并且点了满满一大桌的菜。
林序也不客气,直接敞开肚皮吃,等吃饱喝足后,两人也分道扬镳了。
薛府书房。
“你说什么,锦衣卫在追杀夏王?”
薛荣猛地站起来,有种日了狗的感觉。
原以为夏王入皇城,皇帝没动作,是来对付自己的。
原来,他们从始至终都没将自己放在眼里。
不过似乎也对,明面上,自己手上并没有兵权,唯一能靠的就是在朝廷那点影响力。
皇帝和夏王不把他放在眼里也正常。
“如果不是夏王做的,那件东西又是谁拿走的?”
薛荣脸色难看,暗处居然还隐藏着一股势力。
“主人,我现在派人去找。”黑袍人沉声道。
“不必着急,秘密进行,到现在皇帝还没有动作,说明他也没得到。”
“要是我们表现的太过着急,反而会露出马脚。”
薛荣冷静下来,脑袋疯狂转动。
皇帝跟夏王对上,对他而言是有利的,这样他就有更多时间去布置。
届时,即便皇帝把他在朝中党羽全部解决,他也拥有破釜沉舟的能力。
“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先把颜惜儿解决掉,让我们这边的官员,尽可能针对皇帝换上来的那些人。”
“不惜一切代价,没有罪名,那就自己安插一个,我只有一个要求,只要抓到,立刻斩首。”
薛荣露出狠辣,按照这样下去,这些人迟早会被皇帝解决,莫不如让他们散发最后价值。
“皇帝还没有针对朝堂上的人,趁着现在,让巳蛇动起来。”
“皇帝主要针对文官,对武将相对放松。”
黑袍人身体微震,巳蛇,这步棋是埋藏最久的。
真正时间,甚至能追溯到主人在军中,与穆九山并称乾武双雄的时候,。
巳蛇动,天下乱。
这是主人给巳蛇第一个命令,也是最后的命令。
这时,有一名黑袍人悄然出现,恭敬道:“主人,根据探子来报,皇帝开始进攻夏王领地了。”
“终于开始了么?”
薛荣停下,眼里露出深邃的目光。
“你们也去找找夏王,找到后不要声张,立马来报。”
“是。”
两名黑袍人立即退下去,只留薛荣站在烛火下沉思。
数日后。
林序坐在宁元殿龙椅上,看着手上的奏折脸色阴沉。
进攻夏王并不顺利。
夏王每座城都有大量机关造物和机关术构成的陷阱。
即便有大雪龙骑和神机营,取得的成果也十分有限。
目前为止,才打下一座城,就是这一座城,都超过三十万的伤亡。
夏王在城中放置了大量投石车,他们能有效对神机营展开攻击。
还有一个个机关傀儡,能自动发射箭矢,反观神机营打在上面,除非打中弱点,否则根本不痛不痒。
同样,大雪龙骑也受到克制。
每座城外都被改造成机关阵法,骑兵在上面是受到非常大的压制。
若弃马而战,大雪龙骑实力发挥不出一半。
而且失去马,在那些机关造物面前,如同活靶子。
“这么多机关术,看来这夏王的确跟霞关教有关系,就算夏王不是霞关教教主,他们的关系也不简单。”
林序脸色难看,即便是他,一时间也没有办法。
想了想,他让人找来了张行匀。
目前主要问题就是机关术,夏王在藩地发育几十年。
鬼知道他做了什么准备。
不多时,张行匀进来了。
“草民张行匀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陛下。”
“张行匀,这个人你可认识?”
林序将一张画像递给他,上面所画之人正是夏王。
张行匀看到画像,脸色顿时一变:“陛下,这个人就是霞关教教主温臻海。你是从何处得到这画像的。”
“他是夏王,林悟邢。”
“夏王?”张行匀瞳孔紧缩,震惊道:“他,他竟是藩王,难道从始至终他都在骗我?”
“从目前来看,确实是这样。”
“他只是利用你,好学习你的机关术罢了。”
“你可能不知道,你的机关术已经被他发扬光大。”
说着,林序将进攻夏王时遇到的机关术全部说了一遍,包括那些机关阵法。
张行匀愣在原地,满脸呆滞。
“如何,在你颓废的这段时间,你也没想到,他已经将你机关术发展到如今规模了吧!”
林序轻笑。
“陛下,我...”
张行匀沉默,祖传技艺被偷学走,让他有种老婆被人拐跑的感觉。
想到曾经与温臻海在一起的时候,他第一次感觉到世上竟有如此虚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