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瑶握紧龙雀剑，双腿不由自主地轻轻摩挲。
那病态的双眸中满是对这具身体的不舍，以及马上就能永远得到李令歌的喜悦。
“或许大师兄早已经不记得了吧，早在十年前我们就见过面了。”
“也对，朱雀街上那个手拿拨浪鼓的红衣小丫头，对于大师兄来说不过是一个过客罢了。
“但那一日的大师兄，我永远记得。”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林瑶的眼中多了一丝怒意。
“明明是我先遇到大师兄的，凭什么牵着大师兄手的却是秋月白！”
“我拼命进入书院，就是为了离大师兄更近一点。”
“大师兄……我马上就能得到你了，”
这一番话，使得李令歌的记忆一下子被拉回了十年前。
为了给他求一个世袭罔替的异姓王，老爹带他入京和皇帝做了一个交易。
即将离开京师的那一日，兵部尚书之子郭守坤京师纵马疾驰。
一个和家人走散的六七岁的小丫头，正哭喊着找娘亲，丝毫没有注意到即将落在头顶的马蹄。
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他，当时一个箭步冲上去将那个丫头拉到了一旁。
郭守坤当场被他老爹命人打断了双腿，再也骑不了马了。
记忆之中那个哭得花猫一样的小脸逐渐和眼前的病态容颜重合，李令歌这才明白事情的起因是为何。
我特么手是真欠啊！
此刻，李令歌真的很想回到十年前，给自己一巴掌。
就因为救人一命，救出一个病娇来！
问题是，他当时真的不知道这就是日后的女主啊。
现在想来，当时即便他不出手，身为女主的林瑶也绝不会有事。
至于林瑶口中所说的他牵着秋月白的手，那不过是为了完成剧情罢了。
胸口传来的微微刺痛打断了他的思绪，龙雀剑已经刺破了胸口的肌肤。
血液涌入龙雀剑，一道猩红色的光阵出现在李令歌的身下，那是炼制剑灵的阵法。
见状，他立即开口问出了心中最后一个疑问。
“你是怎么控制住我身体的？”
白天灵溪和邸影都守在他的身边，想要瞒过这两个人对他暗中做什么手脚，几乎不可能。
凭借混沌魔源也没有察觉到丝毫的异样，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听到这个问题，林瑶手上动作一顿，脸上莫名出现一抹羞涩。
“大师兄的强大的确让我大吃一惊。”
她的左手顺着李令歌的胸口一路向下，直到大腿根处。
“可是，大师兄心神最放松的时候，应当是无法察觉我在你神魂之中种下的禁锢术吧。”
李令歌嘴角抽动了一下，在那种情况下林瑶竟然还在想着如何算计他。
他立即内视自身神魂，想要借助混沌魔源的力量，破除神魂之中的禁锢。
然而，无论他怎么探查都查不出神魂的异常。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林瑶脸颊上流露出回味之色。
“大师兄难道忘了，我的神魂已经灌满了属于你的力量，你是无法破解以你的神魂之力布下的禁锢术的。”
林瑶痴痴地笑了起来，持剑的手因为兴奋而有些颤抖。
“可能会有些痛，大师兄忍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