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安排好之后,顾栀凡,鹿仔和南桦在病床前排排站好,那架势好像就是准备一个接着一个教训荆时风。
荆时风闭了闭眼睛,只觉得脑子一阵一阵地发晕,最后干脆借口想吐要起身去洗手间。万万没想到这条路也被顾栀凡给堵了个严实,他从床下拉出个痰盂来,“要吐吐这里。”
荆时风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还要保持无辜。
“我突然……就不想吐了。”
“不想吐最好。”顾栀凡扭头看了眼鹿仔,鹿仔会意,拉着南桦到另一边坐下,等着顾栀凡先教训荆时风。
“你要跟我算什么账吗?”荆时风脸色煞白,不知道是脑震荡害的还是被顾栀凡给吓的。
“为什么要去别朝诚的车子。”顾栀凡问道,“你不这么做我就拿不到第一了吗?”
“危险。”荆时风老实说道。
“就算拿不到第一又怎样?你不是押了钱在朝诚那边?总是能赚回来的吧?”
荆时风一愣,随即看向了鹿仔。
鹿仔也是一脸的诧异,他用力摇了摇头,摊手以示无辜,“我什么都没有讲。”
“不怪鹿仔,是我自己听到的。”顾栀凡拉过椅子坐下,眉头皱得死紧,“奇怪了啊荆时风,你把钱下在朝诚那边,为什么还拦着朝诚不让他们得第一啊?”
“那你知道这件事为什么还那么不要命的跑第一?”荆时风反问道。趁着顾栀凡沉默的空档他又补充道,“我的回答跟你心里想的一模一样。”
“真的?”
顾栀凡眯了眯眼睛。
“我不想压了你们的能力。”荆时风垂下眼睛,“既然你有能力跑第一,我为什么不给你这个机会。”
“但这不是你去别朝诚的车的理由。”顾栀凡刚刚缓和一些的表情再度严肃起来,“这太冒险了,虽然我们签了生死状,但不意味着真的就要堵上我们的生命。不是说我们赢不了就活不下去了。”
“我知道啊,但是——”荆时风急切地想要为自己辩解,可是一阵眩晕突然袭击了他的大脑,让他脸色一变慌忙偏过头去干呕了起来。
顾栀凡被他吓到了,有些无措地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去顺他的后背。
鹿仔和南桦也被吓得不轻,鹿仔甚至跑出去喊了医生,那架势好像荆时风马上就要死掉了一样。
吐是吐不出什么来的,荆时风比赛前也没有吃什么东西,最后只呕出了一些酸水。
顾栀凡皱着眉头帮荆时风擦干净了嘴巴,扶着他躺回去。
“现在知道教训了?”
荆时风可怜巴巴对着顾栀凡,几秒种后闭了闭眼睛有气无力回道:“知道了。”
“胃里会难受吗?”顾栀凡念着荆时风胃不好,怕这一阵干呕会连累到他的胃。
荆时风摇了摇头,正要再说话的时候刚刚跑出去喊医生的鹿仔火急火燎回来了。
“不好了荆时风!”鹿仔说着都快要跳起来了,表情跟要哭了一样。
顾栀凡阴着脸看向他,“怎么了?医生说荆时风要死了?”
“不是啊!不是!”鹿仔伸手比划着什么,因为太过着急都要语无伦次了,“外面,那谁……你爷爷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