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望风的林安珺很没有义气的跑掉了。白永卿蹲在一半是书的柜子里,憋得幽闭恐惧症都要发作了。
他在柜子里呆了足有三个小时,等外面的灯终于关掉,门咔哒一声上锁之后,他才敢推开柜门透气。
“杀千刀的林安珺!”白永卿一边咬牙切齿念叨着一边认命又从小窗户里挤了出去,“老子这次再放过你老子就把白永卿倒过来写!”
但林安珺自己也留了后手。
待白永卿气势汹汹杀过来的时候,他捂着心口往桌子上一趴,哼哼唧唧道不能好了要死掉了,搞得白永卿哑口无言,半张着嘴巴一句他的不是都说不出来了。
说的话就是欺负病人。
不说的话……
白永卿眨巴了两下眼睛,觉得自己真的要委屈死了。
“哥!”白永卿一头砸进荆时风的怀里,把人撞得往后退了两三步才稳住,“林安珺欺负我!我为了帮你的忙被关在柜子里三个小时!三个小时你知道吗?!”
荆时风笑笑,捧起白永卿的脸捏了捏他的脸。
然后一句话没说就转身走了。
白永卿更气了,他冲着弯腰在饮水机边接水的荆时风比了比拳头,长出了一口气把所有的委屈都往肚子里咽。
最后还是林安珺自己觉得过意不去了,请了白永卿一顿大餐,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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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林安珺和白永卿动了手脚,凌沁寒成功通过了第一轮的笔试。成绩放出来的那天,白永卿好说歹说,终于将荆时风带了出来,两人坐上鹿仔的车往木梓溪拍戏的片场赶去。
“你们这次一定要把话都说明白了,好好说不要吵架。”白永卿一脸的操心样,“都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说不开的啊,小孩子才会闷声不响的闹脾气知不知道……前面左拐,我哥去给木姐买点玫瑰花。”
荆时风皱了皱眉头,“玫瑰花太俗气了吧……”
“那要不向日葵?饿了还能嗑瓜子儿。”
“……那还不如玫瑰花呢。”
荆时风有些郁闷地别开了头,看向了车窗外。
这天的天并不是很好,不知道为何,荆时风感觉心底慌慌的,总有这次去不是解决问题,而是制造问题的预感。
当他装作无意将这种心情告诉白永卿的时候,白永卿一巴掌拍到了他的后腰上。“瞎说什么!”他嚷嚷着,“要是天气真的能影响人的话,我早就枯萎而死了好不好?”
“这跟你枯萎不枯萎的有什么关系……”荆时风伸手去拿一朵开的正艳的玫瑰,不小心被玫瑰花刺刺痛了手指。
白永卿没有注意到这些,他晃着脑袋自顾自的瞎扯:“这都多久没有下雨了,你要说天气能够影响人,我是不是就缺水了啊?”
荆时风搓了搓被刺痛的手指,没有说话。
最后在白永卿的强烈要求下,荆时风还是抱着一捧玫瑰出了花店。
在这样阴沉的天气下,玫瑰花艳丽的红一点都没有失色,反而因为对比更加显眼了一些。
荆时风上车后有些不舒服地将花塞给了白永卿抱,自己忧心忡忡皱起了眉头。
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荆时风看向昏沉着,似乎要下起雨来的天空,有些悲观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