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永卿戳了戳荆时风的脸,后者睁大了通红的眼睛看着他,嘴巴一瘪跟个小孩子一样。
“怎么了啊?”
白永卿耐着性子去问,“我还没见过你这个样子呢。”
“他们……不爱我……”
“他们是谁?”
荆时风吸了吸鼻子,又不说话了。白永卿没有办法,只能找来一床被子给荆时风先盖上,准备将这个烂摊子全部扔给木梓溪。
木梓溪倒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白永卿见到她一句话都不用说,指指房间门就落得一身轻松。他冲着鹿仔招了招手,“随便坐啊,吃了没?”
“没呢,找人找了一天,这不接到你的电话才刚歇下来。”
木梓溪揉了揉扁扁的肚子,忍着饥饿先推开了房间门。
“荆时——”
她刚喊出两个字就停了下来,床上荆时风的模样实在是出乎她意料——脸红红的,被子被紧紧掖在下巴处,露出来的一颗脑袋上的头发也是乱乱的。总之……就是跟平日里见到的荆时风差别很大。
“你怎么喝成这样。”木梓溪走过去坐到床边,手伸进被子里想去找荆时风的手的时候才发现这人被绑在了床上。
客厅里白永卿正献宝一样给鹿仔端出一盘子小蛋糕,刚放上桌子就听到了木梓溪满含抱怨的吼声——
“白永卿!谁让你把他绑成这样的啊?!”
白永卿抖了抖身体,往房间那处看了一眼,而后装作没听见继续跟鹿仔吹嘘他这次烤的小蛋糕有多么好吃。
木梓溪抠着被系成死结的麻绳解了好半天,最后急了直接拿剪刀把绳子给解开了。恢复了自由的荆时风立马坐起身缠了上来,吓得木梓溪慌忙举高了拿着剪刀的手。
“荆时风?”
“……他们都不爱我,还绑着我……嗝儿……”
荆时风委委屈屈的在木梓溪的肩窝蹭了蹭。这个动作让木梓溪起了一声的鸡皮疙瘩,她将剪刀放到床头柜,硬抬起了荆时风的头来。
“你到底喝了多少?”
“不知道哦……”
“自己喝的吗?”
“嗯……”
荆时风似乎是感觉到了安全感,说着说着眼睛就闭上了,并安心地将身体重量全交给了眼前的人。
木梓溪也没有任何办法,逼问醉鬼是最蠢的事情。她扯着嗓子冲着外面喊,让白永卿或者鹿仔煮点醒酒汤过来,但是那俩人没一个回应她的。求助别人无望,木梓溪只得尝试着去把荆时风从自己身上扯下来,可是她刚一动作荆时风就把她抱得更紧一些,像是生怕她偷偷离开一样。
“乖哦,我就出去一下下。”
“不!”
“荆时风!再不松手我要生气咯!”
木梓溪故意抬高嗓音,装作生气的样子揪了揪荆时风的耳朵。没想到这招还挺好使,荆时风小小呜咽了一声,抬头看了她一眼,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放开了手。
“乖,我马上就回来。”木梓溪既无奈又宠溺的拍了拍荆时风的头,而后起身走出了房间。
“白永卿,借你厨房一用!”
客厅里白永卿正压着鹿仔的肩膀往他嘴里塞蛋糕,听到木梓溪的话连头都没抬,伸手往厨房的大致方向一指便继续强迫鹿仔吃蛋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