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
没有直接飞入城内，在离城市数百米之外，宁长轩便让魏阳降了下来。
远远的，便能看到一座复古的城墙，城门大开，却没一位行人进出，上方塔楼上倒是站了数位衣着统一的守卫。
值得关注的是，大门前特意放了两尊雕像，一位手提大刀，长须飘飘，另一位穿着儒袍，一手负背，另一只手拿着书券，一副忘我研读的模样。
“你们是谁？从何而来。”
宁长轩几人才走了没多远，就被一队穿着与城楼上守卫者相同制服的人拦了下来。
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正在城外这一圈巡逻，恰好看到了宁长轩七人。
“我们是徐沟聚集地的幸存者，聚集地遭了诡灾，我们不敢继续多留，逃难至此。”
陆小凤上前解释道。
关于身份这一点，几人之前在云朵之上便讨论过。
魏阳在探查的过程中，发现了不少的小型聚集地的痕迹。
这些聚集地规模不大，按残留的痕迹来看，最多几十人，或是围着土地庙，或是以城隍庙为中心，亦或者是供着某个字画、古董之类的，靠着这些保护，生存了下来。
可惜随着时间流逝，他们逐渐消亡，到了现在，至少在两百公里范围内，没了他们的身影。
据魏阳判断，存留时间最久的一家小型聚集地，消亡时间离现在仅差半个月。
自然而然，宁长轩他们就自动领取了小型聚集地遗民的身份牌，用以融入人类社会。
“徐沟聚集地，我怎么没听说过。”
为首的巡查官瞪着一双眼睛，喝到：“别是诡伪装的吧。”
陆小凤一脸大写的冤枉，“怎么可能，就算您是诡伪装的，也不可能是我们啊。”
“少废话，我自然有办法验明你们的正身。”
那巡查官从怀中掏出一尊巴掌大小的陶瓷人像，上面的赫然是城门口那尊大刀长须中年雕像。
“拿着，将祂带在身上三天，如果武圣像三天内没有异动，就说明你们不是诡扮的，届时自然有人过去将祂收回。”
说着，巡查官小心翼翼的将雕像递给了陆小凤。
陆小凤随手接过，饶有兴致的把玩起来。
“放肆，对武圣尊重点。”那巡查官又呵斥道。
‘啪嚓’
陆小凤手一松，陶瓷雕像掉落，碎了一地，里面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黑光一闪而逝。
“你...”
“长官，我打小胆子就小，不禁吓的。”陆小凤一脸的委屈，“要不你再拿一个雕像，我保证会好好保留。”
冷冷盯了陆小凤一会儿，那巡查官才又从怀里掏出一尊小型雕像，“拿好，这次可别掉了。”
“还有你们几个，也过来领取雕像。”巡查官又冲宁长轩几人轻喝道。
“是。”
与魏阳他们每人一尊，宁长轩乖乖领了雕像。
宁长轩又好奇的往巡查官怀中探了探。
“你干什么？”
“长官，我只是好奇，这么多雕像，你是怎么从怀中取出来的，难道你那也有个四维空间袋不成。”
“什么乱七八糟的四维五维袋，我可没有那玩意儿。”
“那你...”
“少废话，这不是你该操心的，赶紧进城去吧。”巡查官不耐烦的挥挥手，打发道。
“长官，我怕。”手里紧紧地捏着雕像，陆小凤又凑了过来，“要不你陪我们进城吧。”
“我们还要巡逻呢。”
“满地都是诡，有什么好巡的，跟我一起进城吧。”宁长轩拉着巡查官的手就向城门走去。
陆小凤也拉住了他的另一只手。
“你这是做什么，要妨碍我公务吗？”
被两人拉着的巡查官手向外一抽，没抽动，使劲再抽，还是没动。
“你们...”
他再迟钝，也发现不对了。
“怎么可能，人类的力气怎么可能这么大？”巡查官原本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大，惊疑不定的看着宁长轩与陆小凤。
“你们是人是诡？”
“我们只是力气大了一点的人罢了。”
“你们管这说只是力气大点。”
巡查官的手上冒着黑色的光芒，不断的抖动，在他的抖动之下，空气啪啪作响。
可尽管如此，他的双手还是挣扎不开宁长轩与陆小凤的掌心。
“你们是如何发现的。”巡查官平静了下来。
“发现什么？”
“你们说呢？”
巡查官双手化作黑点消散，他的肩膀上又重新长出了两只手臂。
脸上五官都活了过来一般，形成一副极为诡异的模样。
一时间，整个空间都阴冷了几分，丝丝寒意弥漫。
于此同时，宁长轩他们七人手中的雕像裂开，黑光浮现，形成一道黑色的囚牢，将几人各自困住。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力气这么大，可惜啊，我最不怕的就是力气大的人。”
巡查官模样的诡嘴角裂开，看向宁长轩几人，眼中有些许惋惜，又有几分渴望。
“说说看，你们是怎么认出我的？”
宁长轩冲陆小凤看了一眼。
陆小凤点点头，说道：“你露的破绽太多，太明显了，第一，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城门有两尊雕像护着，城内也有信念聚集物镇守，哪还需派人出城巡逻？”
“巡逻些什么，发现诡后，给诡加餐吗？”
“第二，你没发现，身后的其他同伴，表情太过木讷了吗？”
巡逻诡一行人过来，从头到尾都是巡逻诡一个与宁长轩他们交流，身后的同伴从头到尾都呆呆的站在那里。
“第三，巴掌大小的雕像，加上我打碎的，你一共从怀中掏出了八个，请问你怀中隐藏着空间折叠的黑科技吗？”
“第四，陶瓷人像，古代多用于墓葬，你拿什么材质的雕像不好，偏偏拿陶瓷的。”
“从头到尾，你自以为演技高深，实则全是破绽，差点都让我看不下去了。”
巡逻诡似是没想到自己破绽如此之多，一下子呆立在那。
也就是说，他们从到到尾都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却一直在戏耍自己？
这样想着，巡逻诡目露凶光，有些恼羞成怒。
“就算你们认出了又如何，还不是得乖乖我被吸干。”
“你们以为自己很聪明吗？不，你们才是最蠢的。”
巡逻诡语气阴森，“难得碰到几个活人，如果你们假装不知道，乖乖带着我的雕像进入城内，说不定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可你们偏偏要耍自己的小聪明。”
“你不是很聪明吗，我最喜欢的就是聪明人的灵魂。”
巡逻诡冲陆小凤桀桀一笑，走到黑色囚牢前，对着他就是一吸。
咦？
没吸动。
我再吸。
我使劲的吸。
吸了半天，巡逻诡除了吸到一肚子的冷气，什么都没有。
什么情况，怎么会这样？
巡逻诡茫然了。
从有意识至今数十年的时间里，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难道聪明到一定程度的人，他等级太低就吸不出了？
不可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