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盛妩见陆暖是这个表情，显然知道她肯定是没有关注过读者来信。
书局里可多读者的信件，从一开始的骂骂咧咧，到现在几乎全都是神女传的续作。
所以刚刚盛妩才会建议陆暖去书局看看的。
“兄台能借点儿稿子看看吗？”陆暖丝毫不觉得自己正在被贴脸催更，甚至还笑眯眯地跟人家要稿子看。
“读书人之间的事情不能叫借。”那人说完，一动不动。
陆暖看着他，满脸的疑惑。
“你可以自己去买啊！我也没有！书局又不肯刊印，我们都是自己传着手稿和抄本看的，你想要抄本的话，可以到摊子上，摊子上可多了！”
那人说完，转身就走，脸上一片赧然，却不知道是为何。
一旁的盛妩忍不住笑：“这种没有书局刊印的抄本和手稿都很贵，他应当是囊中羞涩，却不好意思表露出来。”
听了这话，陆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了看手里的随记，当即道：“我发现一个人的脑子终究还是比不过那么多人的脑子的。”
“想去买那些续作？”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哥哥和他如今什么也不想让我做，就连那个谁都只是意思意思让我看一眼，总得给自己找点乐子。”
说完，陆暖收起了自己的小册子，起身结了茶钱后，走到那些还在议论着长公主心属于谁的百姓们后头。
“我觉得呀，长公主心里钟意的应该还是摄政王！”
“怎么可能！摄政王可是长公主亲自赶出府的！”
“有情人闹别扭发脾气很正常，你惹你媳妇生气的时候，不照样也让你睡柴房。”
说完，陆暖扬长而去，留下一众吃瓜群众面面相觑。
“好像……是这个理儿？”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有人缓缓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要这么说……好像也对？”
“原来你真让你媳妇儿赶出去睡过柴房啊？”
“……滚边儿去！”
……
听了一耳朵的八卦，又顺便给百姓们提供了新思路之后，陆暖背着手一路逛吃逛吃地，来到了最繁华的一条街上。
这里有最丰富的小吃，最精美的布料和工艺品，还有读书人最喜欢的书摊和书店。
陆暖先是在小吃摊子前逛了逛，然后就朝着布料行和工艺品行走了去。
才走到布料行附近，陆暖就明显感觉到四面八方落在身上的视线一下就变多了。
有点意思。
“也不知道最近出了什么新鲜儿的布料。”
陆暖顺势拉住了盛妩，如是说道：“难得出来，我们去瞅瞅？”
“自从和涠洲断了商贸之后，京城的布料又贵又难看，我才不去看。”盛妩也感觉到了不少视线落在他们三人的身上，当即提醒陆暖不要蹚浑水。
说完这话，盛妩的眼神落到了附近一个面色沉冷的书摊老板身上。
见状，陆暖当即道：“行吧，那我们还是去逛逛书摊好了。”
“老板，有神女传吗？”陆暖一边翻看着一边随意问道。
原本老板的脸色不太好看，听见她这么问之后，迟疑了一下，随后低声道：“公子是想要神女传，还是续篇？”
“续篇？”陆暖说完，抬起头看向他，一脸非常不高兴地，重重将手里的书丢回了摊子上：“本公子才不看那些腌臜东西，给我正经的神女传！”
如果没听错的话，刚刚应当是听到了铁器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