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倒有自知之明,你是怎么知道老板要杀你的”曾北平没想到,这货竟然会认为他们是他老板的人。
“因为我的研究没进展啊,公司没赚钱,研究没进展,但公司要运转,每天都要消耗一笔巨款,没那个老板受得了。”王笙喜虽然怀疑这些人是老板的人,但不管对方是谁,自我保护意识下,他是不可能将最重要的事说出来的。
避重就轻,是本能。
“你认为,就这个原因老板就要你的命老板又不是杀人狂魔,怎么可能因为你赚不到钱就要你的命呢好好相相吧,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曾北平冷笑道。
“各位大哥都是老板的亲信,天天跟在老板的左右,你们还能不知道老板为什么要我的老命吗”王笙喜猛然醒悟,他妈的,这些人不是老板的人,不然不会废话问这么多了。
他们这是在诱供啊。
“我们都是只干活,不八卦的人,你要是真有冤,就跟我们说说,我们或许可以帮你求个情什么的。当然,你要是不想说,我们也不勉强,我们完成任务了还要回省里。”曾北平知道这混蛋警觉了,于是以退为进。
“回省里”曾北平这话,让王笙喜确定了他们不是老板的人。
因为老板前几天说过,这里的事,由林信义全权做主。所以,现在林信义就是他老板。
林信义就在港城,老板断不可能自己从省里派人来的,现在要处理自己,肯定是林信义这混蛋。这混蛋比他爸狠,如果这时候处置自己,也只有这混蛋了。
这些人不是老板的人,他们又是谁呢
“对,你爱说不说,我们不勉强。”曾北平他们已知长生生物和林信义的关系,而林信义来自省里,他认为这样说是正确的,可恰好暴露了。
王笙喜冷笑一声,不说话。
车子又行了一会儿,进了一个公园,上了一座山。
没错,车子上了寿星山。冼浪以前就躲在寿星山的别墅里,为了答谢救命之恩,冼浪所有的资产都给了林浩然,这寿星山别墅也在其中。
“你们到底是谁,要带我去哪里。”王笙喜虽然被戴了一个纸袋,但车子爬坡上山他还是感觉得到的。
“你不是猜到我们是谁了吗我们当然是送你去老板要你去的地方。”曾北平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已知道他们不是老板的人,不明白自己哪儿穿帮了。
“别演了,我早知你们不是老板的人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我。”王笙喜说。
“你错了,我没绑架你,我们只是请你到这里住几天。看看,绑架还能让你住这么大的房子绑架还能让你手脚自由”这时候,车子已进了别墅的车房,曾北平押着王笙喜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很漂亮,用品都是高档货。确实,被绑架肯定没这么好的待遇。但王笙喜知道,自己现在绝对出不了这房门,只要他敢踏出房门半步,一定会被打的阿妈都不认得。
“王笙喜,五十五岁,留洋生物博士。十五年前,在某国的实验室被关闭后回国,然后在港城开了长生生物公司。登记的经营项目是一些较冷门的新型的疫苗研究和生产。但是,公司成立十年了,你们既没任何研究成果,而生产所产生的收入,没任何一年可以达到收支平衡的,年年都亏一大笔钱。奇怪的是,你竟然依然劲头十足的经营这家年年亏损的公司。”曾北平淡淡的说。
“当然,我刚才说的,你肯定会否则,因为你公司的账目,是赚钱的,是不是别人开公司,都是拼命的将账做成亏或平,以便减少纳税。但是,你则刚好相反,明明公司亏损,但账却做成年年赚钱,虽然赚的不多,但是年年都在盈利,而且续年有所增加。亏损企业,却把账做成盈利,你这是为什么这是我要问你的第一个问题。王老板可以回答我吗回答正确有奖哦。”林浩然没告诉曾北平这个家伙跟那些案子有什么关系,所以,他只能从已查到的事中找问题提问了。
他准备了解了想知道的再去找林浩然汇报。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还需要我回答吗”王笙喜很震惊,关于公司的经营状况,他是请最有经验的会计师做的账,这些账可不是凭空做出来的,是用假交易的办法整出来的,就是自己跟自己交易让账面上有钱赚。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些家伙怎么知道的呢
“我知道是我知道,你回答是你回答。既然你不愿意接受我们的善意,那也不勉强,不过你千万别后悔。”曾北平说完,转身出门锁上了门。他审人还是太规矩了,毕竟是部队里出来的人,邪不起来。
如果是林浩然审,王笙喜这种人,三分钟他就摞了。
王笙喜对曾北平说的话不以为然,他觉得他们耍不出什么花样,大不了就是打他一顿。打一顿没所谓,他相信他们不会杀他,这比老板的人来好得多了。
他竟然觉得,被曾北平他们抓了,比自己躲着安全得多。
靠,他竟然当这儿是避难了。
对于他来说,这儿确实如避难所,老板的人找不到,警察也换不到。
但是,半天过去后,他就慌了。
他虽然手脚是自由的,但是,房间里却是漆黑的。有灯,但是开不亮。有窗,但是拉开窗帘后才发现,窗子从防盗网外面捂住了。门肯定是拉不开的,房里什么都有,就是没吃的没喝的。
这些都不是最难忍受的,最难忍受的是,这儿非常安静,安静得像在地下墓穴中一样,听不到一丝声音。
黑暗,寂静。无边的黑暗,恒古的寂静。
这种环境,心理素质的好,可以撑三天,经过训练的,如宇航员,有光的话可以撑一个月,没光亮的话最多可以撑七天。如果是心理素质一般普通人,一天就要发疯了。
王笙喜心理素质还算可以的,但第二天他就熬不住了,哦,其实他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反正他熬不住了,拼命的拍门大喊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