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然,你想干什么别以为你恶别人就怕你,一个穷鬼,一个土包子,除了有几分蛮力打人,你还有什么信不信我叫人将你送进牢里去。”庄中华怕林浩然,但贺梅却不怕,人家爹是当官的呢。
贺梅一直都觉得自己老爸是个官,她是,林浩然只是一个小农民,她才不怕他,她分分钟可以拿捏他。
但让她无处着力的是,林浩然根本不理他,直接无视她的存在。
“李少,刚才我听说,这个庄总和你们恒隆有合作关系。”林浩然坐到李荣华身边,伸手搭在他的肩上说。
“是的,他们公司是我们的加工商。”李荣华不知道为什么林浩然会突然提这种事。
“哦,原来这样。我听说,这们庄总是名企业家,身家数亿,是不是这样啊。”林浩然说。
“切,一定要建议国家吹牛要上税。所谓的名企业家,只不过是拿钱买的一个名头,哄鬼的东西。至于他是不是有数亿身家,我可不知道。”李荣华虽然不知道林浩然想干嘛,但他已感觉到他现在对自己没恶意了。
“啊,还有这样的事啊。不过,他就算没有数亿,但亿数总有吧。做一个加工商能赚这和多钱,李少你不觉得有问题吗”林浩然说。
“啊有问题”李荣华不明所以。
“林浩然,我有多少钱,做什么关你什么事。”庄中华人不笨,已隐约知道林浩然要干嘛。
“对啊,不关我的事啊,但是关李少的事。李少,你不认为,一个加工商能赚这么多钱有问题吗比如单价上。”林浩然邪笑说。
“李少,别听这王八蛋乱说,他一个无业游民懂什么,他是在挑拨我们。”庄中华终于明白了林浩然想干什么。
“嗯,确是有问题这事儿,我得回去跟我爸说说,查查是不是有人内外勾结拿回扣。”李荣华虽然纨绔,但这种事儿他一点即通,马上明白了林浩然说的关键。
“我觉得,一个优秀的公司,他的合作商协作商都是优秀的,靠用龌龊手段赚钱的加工商肯定不是一个优秀的厂商,这种厂商,很影响公司的形,理应清除掉。”林浩然继续烧火。
“林浩然,你这个王八蛋,你污蔑人,你诬陷我们,我不会放过你。”贺梅也明白林浩然想干什么了。
“对,林先生说的太对了,我马上回去和父亲说这事儿。”李荣华装作十分气愤的拍台大骂,借机脱身开溜。
“李少,酒都来了,不喝一杯再走”林浩然这次没拦他。
“不了,这事耽搁不得,下次我请林先生吧。”李荣华旋风一样离开了包厢,生怕林浩然会反悔一样。
庄中华面如土色,心知这次就算不被恒隆取消自己的加工资格,单价肯定会被大幅压下来。他很后悔,后悔得罪了林浩然这个疯子,后悔刚才太装逼了,一场同学,那样挤兑人干嘛啊。
贺梅却是满面怒容,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找机会把林浩然弄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女人,真是死不悔改啊。
仗势欺人的李少和他的狗腿子走了,秀了半天优越的庄同学夫妇走了。
其他的人都留了下来,不管是刚才一起附和贺梅夫妻嘲弄林浩然的人,还是中立的人,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大家突然发现,或许,同学之谊,早已被时间冲洗干净,他们现在有的,或许只是一点功利之心,几缕对男女同学龌龊的心思。
现在的林浩然对于他们来说,是十分陌生的,他们想象不出,为什么文文弱弱的林浩然,能把那些凶神恶煞的混混保镖打的哭爹喊娘。更不明白,为什么会所的经理看到那黑卡片时,会对他如此恭敬。
但不管如何,酒是好酒,平时还真喝不上。所以,在陈天行和王姗姗的推动下,气氛片刻便热烈起来。
这个聚会虽然中途闹了一些令人不快的意外,但最终还是愉快结束的,最起码同学是吃饭喝足了。
虽然有杨咏仪给的黑金卡可以免单,但是,林浩然最终还是坚决付了款,他不想欠罗家太大的人情,毕竟这顿酒把会所的好酒都扫光了。
“王姗姗,你还行吗”不知为什么,王姗姗今晚心情不错,酒喝的不少,已有七八分醉意。
“咯咯,不行了,我得找代驾。”王姗姗说。
“车子明天再来拿吧,我送你回去。”林浩然虽然也喝了不少,但是刚才默默调息两周天,酒劲已化了不少。
“行啊,那就麻烦林同学了。”王姗姗笑说。
经过了刚才的事,王姗姗已有心理准备林浩然还会有令人惊讶的事,但是当看到身穿两百块地摊货的林浩然,开的竟然近两百万的波子家宴时,她还是再次震惊不已。
“林浩然,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说你没被医院开除了,连工作都没了。但是十多万的一顿酒,两百万的豪车又怎么解释最让我不解的是,你不缺钱为什么行头却是地摊货。”上车后,王姗姗十分不解的问林浩然。
“呵呵,没什么奇怪的,我是借来的嘛。”林浩然笑了笑说,“聊了一晚上,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公司时干什么的。”
“唉,什么公司,只是一个苟延残喘的破旧工厂,估计已撑不了多少时日了。”王姗姗说。
“工厂生产什么的。”林浩然随口问道。
“还记得十多二十年前,我们读小学时很有名气的那个保洁牌洗头水,护发素不”王姗姗说的保洁牌,在二十年前,可是港城的知名品牌,生产洗头水、护发素、洗衣粉等等产品。
“记得,那时候这里市面上除了进口品牌,最有名的就本地的保洁和魔都的那个蜂花了。这个跟你有关你不会说,你的厂子就是保洁厂吧。”林浩然说。
“是的。”王姗姗整理了一下思路说,“保洁是一个地方集体企业,优势肯定有的,但缺点也很多。所以,起来得很快,倒也倒得很快。前几年,厂子撑不住了,就内部招包。我前夫和几个朋友把厂子包了下来。本来以为,凭他们的技术和业务关系,可以让厂子起死回生。可是,事与愿违,无论我们多努力,厂子还是半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