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
“你说什么??”
姬嫦娟当然听清楚了。
“纪有力”说的是“我偏不”三个字。
她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在自己明确表明“我陪你一晚”的情况下,竟然会听到“我偏不”这样的回答。
我被拒绝了?
我主动献身竟然被拒绝了?
所以,姬嫦娟这一番明知故问,不是她没听清,而是她想要问“纪有力”——你竟然拒绝我?!
戴浩仁“嘿嘿”一笑,道:“没听清啊?没听清那我再说一遍。我说——我偏不!”
噗——!!
这一瞬间,姬嫦娟真的有一股子吐血的冲动。
暴击!
赤果果的二次暴击!
“为什么?!”
“你……”
“你竟然……”
姬嫦娟只觉得自己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然后,她就听到了“纪有力”更加恶毒的话:“我啊,不但要你陪我一晚,我还有把你姐姐的病治好。嘿嘿嘿。”
一听这话,姬嫦娟差点气晕过去。
“你休想!”
“我死也不会从你!”
“你敢乱来,大不了我和你鱼死网破——你以为我干不出来?!”
“你别逼急了我!”
这事,她还真的干的出来!
戴浩仁“嘿”了一声。
“威胁我?”
“不好意思啦,我这人啊,最不喜欢被威胁了。”
“谁要是威胁我,我就偏要和他对着干——现在你威胁我,我呢,就要和你怼着干!”
说话的够多了吧?
那就干活吧!
“你……呜!!!”
黑暗的房间里立马就安静了许多,取而代之的的则是“呜呜呜”声。
渐渐的……渐渐的……
天上。
一轮圆月高挂夜空。
恰时一片长长的黑云缓缓飘过,如同一杆长剑刺向月亮,然后就将其遮掩了。
没了月亮,这夜色立马就更黑了。
与此同时。
姬嫦婷的房中。
明亮的灯光下。
一双明亮的眼睛缓缓地睁了开来。
目光清亮如水……
是姬嫦婷,她醒了过来!
这次却是戴浩仁没有拿捏稳。
虽然他留了一手,只吞噬、压制了姬嫦婷体内一部分的冰火毒,但却没有拿稳姬嫦婷自身的身体素质。
现在她苏醒过来,便是她强悍的肉身暂时抵抗住了冰火毒的结果。
“娘!”
“娘!!”
铁水柱惊喜万分的声音响了起来。
她扑到了床边,喜极而泣。
“娘你终于醒了!呜呜呜……”
这段日子以来的担心紧张惶恐立马就在这一刻宣泄了出来。
姬嫦婷看着泪眼汪汪的铁水柱,露出一个暖心的笑。
“傻孩子,哭什么?”
“不是和你说了生死无常、顺其自然吗?”
“你看,娘这不是醒来了吗?”
“娘不过是这一觉睡的久了点而已……”
此时的姬嫦婷就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时间的梦。
梦里,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很痛苦的……
可是却有那么一会儿,却无比的舒服、畅快,仿佛全身都在痛快的狂欢。
想到这里,梦里的羞人又恼人的场景又浮上心头。
可恶!
我竟然在梦里梦见了那个杀千刀该死的小恶贼!
还和他……和他做那等……呸!
恶心!
我姬嫦婷又岂是那等水性杨花的女人?
梦里的小恶贼还说他知道自己性命垂危。
所以历经千辛万苦弄来了治病的灵丹妙药,然后喂给吃下……
哼,做梦就是做梦,一点道理都不讲。
这世上哪有什么灵丹妙药能治好我的病?
姬嫦婷连忙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出脑海。
“水水,我这次昏迷了多久?”
铁水柱道:“好久了,整整四十五天!都吓死我了……对了!”
她猛然响起些什么来,道:“娘,你等我,我现在就去请纪神医来给你看看。”
这么久没有和娘亲说话了,铁水柱当然很想和娘亲多说几句。
可是现在最紧要的显然是娘的身体安危!
娘既然已经苏醒了,说明病情有了好转,这是大好的情况,她迫不及待的想拉纪神医过来看看,看看能不能再接再厉,进一步治好娘亲的病。
“小荷,小彩!”
“你们照顾我娘。”
“我去去就回来!”
看着风风火火离去的女儿,叫都叫不住,姬嫦婷也是哑然而笑……
婢女小荷道:“夫人,让小婢给您擦拭身子吧?”
姬嫦婷道:“嗯,好……”
感觉身子脏了……是要擦擦干净。
铁水柱一路飞奔,来到了“纪神医”住的院子。
一进门就远远的喊道:“纪神医!纪神医!”
虽然她也知道这个时间点去打扰“纪神医”很不好。
可是为了娘亲,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顶多之后再向他赔礼道歉。
“纪神医!”
来到房前,好歹她没有直接破门而入,不然房里面的画面肯定会让她大吃一惊……
砰砰砰!
她敲响了门,因为着急,用力还有点大。
“纪神医醒一醒!”
“我娘醒来了。”
“能不能请您去给我娘看看。”
“纪神医!”
不一会儿。
“哦!”
“你娘醒了?”
“挺好……挺好的!”
“看来本神医之前的治疗还是很有疗效的。”
“不愧是我。哈哈!”
“再难的病,只要经过我纪某人的深入……治疗,也会药到病除。”
铁水柱道:“能不能请纪神医现在去给我娘亲看看?我知道现在是大半夜,可是我怕……”
不是还有“回光返照”一说吗?
最初的惊喜之后,她当然就惶恐了起来。
“现在啊?”
“好吧好吧。”
“谁让我是医者仁心呢?”
“你等着,等一会儿,我这边很快就好。”
铁水柱道:“谢谢您纪神医,您的恩德晚辈没齿难忘!”
“没尺难忘?”
“哈哈,不用没尺不用没尺。”
屋里。
或者说……
一门之隔。
两只手就撑在了门上。
这两只手的主人就像是站在海边一般,遭受着汹涌波浪的冲击。
“嘿嘿。”
戴浩仁笑了笑。
“再怎么说也没有一尺。”
“一尺可是33厘米啊。”
姬嫦娟:“……”
这个时候,她仿佛已经被狂风巨浪拍晕了头脑,连话都说不出来。
戴浩仁当然不会让水柱人妻等太久。
很快啊,他就拉开了门。
看着院子里披着月光焦急的铁水柱,心情莫名愉快……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