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市越来越炎热了。
苏月慵懒地泡在泳池中,喝着冷饮,看着不远处同样泡在泳池里面游泳的陈知雪。
“知雪啊,这天儿也太热了,介么大的太阳你都要叫我出来,晒黑了你来负责吗?”
陈知雪听到后绕过了游泳馆内的其他人,划水到苏月旁边,笑着说道:“连着十多天闷在家里,你是不是真打算学习老祖宗一样,做一个隐世的高人啊。”
苏月:“……”
这么一听,陈知雪说得倒是挺有道理的。
今天来江都市新开的游泳馆玩耍,也是陈知雪邀约苏月才从家里出来的,本来她打算窝在家里的后院,看看自己前段时间种得西瓜熟了没有。
自从放假,从昆仑山拍戏回来之后,苏月就决心做一个宅女,看着后院还有一小片空地,又琢磨着大夏天的,没有颗冰镇西瓜怎么行。
于是……
苏月上手了,就是不知道成熟了没有。
苏月不知道,远在郊区别墅的白鹤,用嘴戳开后院瓜地西瓜的瓜皮,大快朵颐。
见到苏月发呆,陈知雪笑着拍了拍泳池,溅了苏月一头水。
苏月大叫,追着陈知雪报仇,陈知雪慌忙躲闪。
讲道理,这么两个美女出现在游泳馆,搭讪的人肯定不会少——当然,现场将目光放在二女身上的人不在少数,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搭讪的。
因为……之前搭讪的那一个,现在还躺在泳池旁边昏迷不醒,站在泳池旁边的8个彪形大汉,那可不是吃素的。
给一拳……昏迷是小事,求着别死那可就是大事了。
这几个都是跟着陈知雪出来的保镖,前端时间江都的连环杀人案虽然结束了,但是作为陈家的家主陈文德还是有些担心孙子,所以派了8个人保护着自己的孙女还有苏安白的孙女。
除了外面的这8个人之外,暗地里还有多少人……谁知道呢。
“好了好了,不闹了不闹了。”
陈知雪被苏月靠着武者的力量闷了两次水之后,终于投降了,咳嗽了好一会才一脸委屈地摆了摆手。
“开学之后就大二了,不打算找个男朋友?”苏月疑惑地问道。
陈知雪反问道:“你怎么不找?”
苏月摊了摊手,说道:“没办法,我太红了,基本上没有几个男孩子敢过来。”
陈知雪:“……”
这很骄傲吗?
母胎solo19年的孤寡女人。
郊区别墅。
后院的争吵声吸引了苏安白的注意,他打开书房的窗户向外望去。
老龟冲着白鹤怒骂:“该死的,你把西瓜都糟蹋了,我吃什么,我吃什么!这么热的天就不能叫我凉快凉快吗?”
白鹤不会说话,但是它会叫,虽然它不会说话,但是它听得懂,看到暴怒向它走来化作人形的老龟,白鹤啼鸣一声,转身向高空飞去。
老龟不甘示弱,右手一挥,一道白色气体出现,化作一只大手,狠狠拍在了白鹤的身上。
白鹤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狠狠从10米的空中摔在了地上,眼瞅着要压到下面的作物上。
作物却发出淡淡的柔光,导致白鹤落下后仅仅溅起了一些尘埃,作物毫发无伤。
苏安白:“……”
这两个,真是闲得慌,不就是几块西瓜吗?
说着,苏安白拿起一块切好的西瓜,不紧不慢地嚼着,看着楼下后院的好戏。
苏月压根不知道,自己种的西瓜,今天成熟了,同时今天也没了。
郊区别墅外的山林中,一名正在打猎的中年人顿时愣住,看向了苏家别墅的方向,嘴里嘟囔道:“这是……宗师的气息?”
中年人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抓起了地上的缠绕在一起,变成了一颗球的蛇,向着郊区别墅而去。
宗师那玩意,和濒临灭绝的动植物一般稀有,如果见到能被指教一下,武道一途说不定能不爬楼梯,改做电梯。
很快,敲门声响起。
后院与白鹤闹腾的老龟立马收手,诧异地看向大门,就连苏安白也不看戏了,疑惑地看着大门的方向。
二者放出神识感知——一个陌生人,一个武道之人。
因为没有苏月在,所以老龟没有用秘法传音。
老鬼抬头,看向书房窗口的苏安白,问道:“主上,怎么说?赶走吗?”
苏安白沉思片刻后摇了摇头,说道:“他是来找你的。”
“找我?”
老龟一脸懵逼。
苏安白点头,继续道:“你与他缘分未尽。”
老龟:“……”
推演之术,老龟压根没学过,关于修真的修炼法门也都是作为一只龟妖的本名天赋或者是从苏安白那里学到的一些东西。
通俗地讲,老龟就是一只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山炮。
听到了苏安白的这一番话,老龟一脸懵逼。
缘分未尽是什么意思?
不过苏安白都这么说了,出去看看终归是没错的。
想到这里,老龟动身前往前院打开大门,看到了门外的中年人。
中年人见到有人出来,眼中闪过一抹亮色,两眼直勾勾地看着老龟,老龟则是一脸诧异,这个人……他不认识。
“你找谁?”老龟问道。
中年人开口道:“找一位宗师。”
老龟:“……”
不等老龟说话,中年人率先开口,与老龟说道:“我能感觉到,您就是我要找的人,所以晚辈请求得到前辈的指点,还望前辈能够抽空赐教。”
说完,中年人直接跪了下来,抬头两眼热切地看着老龟。
老龟:“……”
这都什么跟什么?
老龟的脑子乱嗡嗡一片,现在的状况他有些搞不懂了,这些年来他基本都是一个人在江都墓地看守原主人——苏安白原配夫人的墓碑,基本上和苏安白一样,不曾与外界进行接触,现在突然多出来这么一个……嗯……有些难以接受。
老龟刚想着拒绝却突然想到了苏安白之前与他说过的话——“你与他缘分未尽。”
缘分未尽吗?
老龟眉头忍不住挑了挑,看向跪在面前的中年人,脑海中似乎有段记忆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