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隔着几重衣物,否则可能已把持不住。田步乐隐隐觉得假若这样占有对方,只代表了自己与其他好色的男人毫无分别,是某一种形式的投降。
所以对方在怀内的扭动厮磨虽带来强烈的诱惑,而自己亦起了生理上的反应,仍压下狂升的欲火,上身仰起一点,故意骗她道:“我知道你是谁了?”
体下的女人娇躯微颤,道:“我是谁呢?”
凭她震惊的微妙反应,便知她以为自己是不能猜中她是谁的。这么说她便不该是董淑贞又或祝秀真,因为两女对他早有撩逗,一再暗示会献身相就,不该有这种信心。
一个令他大吃一惊的想法涌上心头,骇然道:“大小姐?”
女子顿时静了下来,嘘气如兰地柔声道:“正是凤菲,你不欢喜吗?”
田步乐一阵伤心,欲火消退,没想到凤菲竟然是这样一个女人,这和他想象中的纯洁高贵完全不同。如果是她,那么她就实在太过不堪。不仅为田单做事,还毫不怜惜自己的身体。田步乐绝不会愚蠢到凤菲喜欢上自己。她只是找自己作替死鬼,所以才这么纡尊阵贵的来献身给他这个下人。一直以来他心目中的凤菲都是高不可攀,这么一来,自然在他心中大为贬值了。
田步乐冷然道:“大小姐为何要这样做?”
女子以带点哀求的语气轻轻道:“不要问这问那好吗?好好的疼人家吧。”
田步乐忽然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道:“原来你并非大小姐,而是小屏姐。”
若非她仍不敢以平常的声音说话,他可能会继续猜错下去。小屏儿回复了正常的声音语调,*一声,香唇再凑了上来,热烈地吻他。田步乐以一半的心神驾轻就熟的应付着,另一半的心神却在盘算思量。照理小屏儿应该与主子凤菲共进退,换句话说她无需要像幸月等有急寻归宿的要求。
但她现在把自尊抛到一旁,来向自己投怀送抱,一是她真的对自己情不自禁,而更有可能是奉凤菲之命而来牺牲色相,好控制和驾驭他田步乐。这想法非是没有根据,毕竟董淑贞对自己的色诱任谁都看得出来。虽然他仍把握不到田单控制凤菲的手段,但肯定一点是凤菲一直以谎言来骗他。凤菲没有理由将她的前途幸福摆到他这陌生人手上去。
“啪!”
火折把油灯点亮了起来。
小屏儿抗议的“嗯”了两声,星眸半闭,不堪灯火的刺激,好一会才睁开美目。田步乐仰起上身,仔细打量这换回女装,秀发披散枕上的美女,惊觉她的艳色实不逊于董淑贞诸女,只是平时被她的男装和不假辞色的模样瞒过了。小屏儿头发披散在脑后,几缕散乱的青丝在她的额前。双眉如烟似黛,眼睫黝黑,清纯秀美的瓜子脸,脸上素素的,不着一点脂粉,不见任何饰物。身材凸透有型,楚楚动人中带着令人着迷的诱惑力,让人心颤。
两人目光相触。
小屏儿泛起既羞且喜的表情,灼热的眼神里隐含某种令人难解的迷怅。田步乐心中暗叹,更坚定了自己的怀疑。他低头吻了她两片朱唇,柔声道:“你是否第一趟和男人亲嘴?”
小屏儿赧然点头。
田步乐咬牙强忍*紧贴厮磨所带来的挑逗,冷冷地道:“是大小姐要你这么做吗?”
小屏儿立时杏目圆睁,吃了一惊,好一会才方寸大乱的答道:“你怎会这么想的?“只从她的反应,田步乐立知自己的猜测虽不中亦不远矣。若她只是因自己情不自禁来向他投怀送抱,听他这么说,自然大受伤害,不是大怒而去,就是一副含冤受屈的可怜样儿。
像现在般反应,只表示她确心中有鬼,故出言反驳,希望能瞒过他。田步乐经过这些日子的历经,从一个大学毕业不久的愣头青成长为深谙权谋的高手,这么一个年青女孩自远不是他的对手。
田步乐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瞧她。
一滴清泪由眼角泻下,沿着娇白粉嫩的睑蛋,滑到枕上去。小屏儿别过俏睑,避开他无情的目光,神志崩溃了的默默洒泪抽泣,悲切道:“你不欢喜我?”
田步乐睡到她侧旁,举袖为她拭泪,淡淡道:“其实我该早猜到是小屏姐,换了是其他人,在钻入我的被窝前,是该懂得先脱掉衣服的。”
小屏儿停止了抽泣,无助地道:“你这人真厉害,人家投降了,行吗?”
田步乐心中一软。自己是否太残忍呢?竟以这样的手段对付如此娇痴可爱的一个少女,而她只不过是尽忠于主子。为了缓和她的情绪,田步乐遂道:“你这样很好看啊,为何整天要以男装示人呢?”
小屏儿凄然道:“若我常以色相示人,现在你怀内的就不会是完璧之躯了。”
田步乐感到这句话内所包含的无限辛酸,心中暗叹,道:“那你恶兮兮的样子也是装出来唬人的了。”
小屏儿露出一丝笑意,秀目闪亮道:“开头是装的,但慢慢就习惯了。你喜欢人家这个样子吗?”
田步乐不由点点头,道:“当然喜欢。”
小屏儿赧然道:“刚才你抱得人家很舒服,原来男女间的滋味是这样的,难怪云娘老是找你。咦,你那东西顶到我了?”
这会轮到田步乐脸色一红,无奈道:“这是男人的正常反应。小屏姐你不要介意。”
小屏儿像是下定决心一般,道:“你能让我看看你那东西吗?”
“啊!”
田步乐吃了一惊,犹豫道:“这个不太好吧?”
小屏儿哀求道:“好不好嘛?我真的很好奇。你要是不让我看,我就去看别的男人的。”
田步乐拉住她娇嫩的手,一脸悲壮道:“好吧。我让你看!”唉,就当是为了挽救一个纯洁的少女吧。
小屏儿颤抖着拉开了被子,嘴里惊呼道:“额,好大!”
田步乐翻了翻白眼,道:“那根抵住门栓用的棍子,旁边的才是。”
小屏儿委屈道:“是灯光太暗嘛!”接着她又惊呼道:“哇,这根更大!”
田步乐将被子一盖,道:“好了!你看完了,可以走了吧?”
小屏儿身体一软,倒在他身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道:“人家看了你的了。你不想看人家的吗?”
田步乐直觉的脑门热血向上直冲,差点鼻子流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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