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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7:接纳宁蝾(1 / 1)

正好有一个屏风,南宫墨自以为聪明地躲到后头。

上官凛还没走进房间,便感觉到外人的气息,一阵狂掌便将屏风毁了,“别躲躲藏藏的,不像个男人!”

南宫墨一惊,想护住屏风,却晚了一步,最窝囊的样子映入上官凛的眼帘。

冷沐真则是无奈,“这屏风我用了好几年了,有感情了,祖母想换我都舍不得换,这下好了,被外公给毁了!”

上官凛顺势说道,“老夫就是瞧这屏风旧了,毁了正好换一扇新的!你若瞧不上合适的,老夫就将清越山那扇苏绣的屏风给你运来,保准你瞧一眼就喜欢!”

之前听千仪琳说过那扇屏风,闲聊时说起的,说是古时的宝贝。现在改新了,还一样是天价,上官凛一直宝贝着,这些多年都没有卖出去。

没想到随口一句就送给冷沐真了,深怕他后悔,冷沐真自然立字据为证。

上官凛一愣一恼,“老夫是你的外公,一件小小的宝贝,还舍不得送给外孙女不成?放心吧,不会反悔!”

冷沐真却不放过,让他签了字据,才满意一笑,“外公最好尽快运来,我这儿可少不了屏风!”说着,吩咐若晴,“去一趟库房,将祖母给我准备的备用屏风洗了拿来!”

“是!”若晴应了一声退下。

解决了屏风的事,上官凛才提了提手中的老鹰,炫耀地一笑,“看看,这就是老夫意外打到的!鹰的速度,可是咱们习武之人的模范呀,老夫居然能打到鹰!”

那只鹰还半死不活地挣扎着,可惜早被上官凛控制,一分也挣脱不得。

原应称霸天空的鹰,现下居然这般渺小。

冷沐真看着心疼,连忙拍了拍上官凛的手,“你怎么不给它治伤呢?被你打到,还能活命的鹰,本事可不小,任它死了可惜!”

上官凛却无所谓,“没有全部打中,只是被掌风挥了几下,它便落下来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鹰!”

就算是掌风,也不是人能承受的,鹰却能受住,想来不是一只普通的鹰。

天下英雄,冷沐真具是赏识,这只鹰也算是天空的英雄了,冷沐真从上官凛手中将鹰抱了过来。

它已经重伤在身,在冷沐真怀里,一分动弹也无力。冷沐真一边轻抚着它的毛,一边察看它的伤势,上官凛这几掌可不得了,差点要了这只鹰的命!

上官凛没了鹰,自然瞧向南宫墨,一转眸子便是凶狠,“滚!”

南宫墨一瞬被吓住,连连点头应声,“是是是,我马上滚,上官前辈保重!”说着,绕过上官凛便想逃跑。

正好上官凛的注意力全部放在鹰上,“不过就是一只鹰,你不舍得吃,放了它就是了!”

冷沐真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没看见它奄奄一息了么?就这样放了它,不过多久它也就死了,我要给它治伤!”

上官凛无谓笑笑,“你真是没事情做了!”

见他放松警惕,南宫墨便是眼神一狠。与其坐以待毙,晚上被他分尸,还不如趁着他放松杀之,这样南宫墨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想罢,南宫墨便悄悄运起内力,顺势绕到上官凛身后。

上官凛内功何其深厚?怎么会感觉不到南宫墨的小把戏?

只觉身后一阵轻风,南宫墨的鬼鬼祟祟便暴\/露在上官凛眼里,随即眸色一阴,上官凛顺势便是一掌!

“啊!”南宫墨惨叫一声,以为自己要一命呜呼了,睁眼才看到南宫老侯爷挡在身前。

幸好上官凛没有使力,南宫老侯爷勉勉强强挡住,双方都没有受伤,“上官兄,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

正想着是谁,居然能挡住他的掌力,一看原来是老侯爷,上官凛不屑一笑,“你这个老头子,年岁越大,身子骨倒是越来越好了!”

老侯爷跟着一笑,“不知本侯这位孙子,怎么得罪了上官兄,为何要痛下杀手?”

这些日子,南宫府发生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老侯爷看得出,对方是冲着南宫墨来的,所以南宫墨出门,他便悄悄尾随保护。

幸好他跟着孙子出来,不然还不知道是上官凛做的恶事。他原问过南宫墨,南宫墨只一味害怕不敢说,他自己又查案无果,所以只能悄悄跟着。

上官凛那一掌,可不像司徒速那般温柔,若非他及时出现,南宫墨只怕已经死了!

南宫墨心有余悸,连忙躲在祖父身后,“爷爷救我.......”

他的声音极其细小,任谁听着都是委屈,上官凛不由怒了,“南宫老侯,想来你都看见了,是你这位孙子先偷袭老夫,老夫只是正当防卫而已!”

老侯爷的心自然是向着南宫墨的,但上官凛威名,他也不得不敬畏,随即化解尴尬似地一笑,“这次确实是墨儿的错,还望上官兄大人大量,饶过他这一回!”

上官凛不必给他面子,自然没好气地一哼,“老夫已经饶过他多回了!你这位孙儿可真大胆,竟敢冒犯老夫的外孙女。老夫若不是宽宏大量,他早就成一具冰冷尸体了!”

打从上官凛住进冷府,他与冷沐真的祖孙关系便公开了,只是没说清楚有无血亲关系。目前,外头只是声传,冷沐真是上官凛认来的外孙女。

说到冒犯外孙女,老侯爷自然下意识瞧了冷沐真一眼,“不知墨儿何时冒犯了冷大小姐?本侯记得,他们的婚约早就取消了吧?”

上官凛也懒得澄清,只怒瞪南宫墨一眼,“他自己做的事,他自己清楚!简直天理难容,老夫留他到今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这句话究竟有什么深意,只有南宫墨这个深陷其中的人,才听得出来。留到今日算是仁至义尽了,也就是说他活不过今日了。

想到今晚上可能遭遇到的事,南宫墨便是胆颤肝颤,再想起那些分尸的恐怖,南宫墨更是脸色恍白,全身的汗毛都怕得立了起来,“上官前辈饶命........”

他的声音依旧细小,像是大象面前,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苦苦哀求着,却进不了大象那只扇子般的大耳。

上官凛一眼不看他,只扫过老侯爷的脸,见他担忧孙儿,才嘲然一笑,“南宫老侯,你都听见了吧?若非做了天大的错事,他怎么会觉得即将没命,而求老夫饶命呢?”

明明是他自己说要杀他,现在又倒打一耙,老侯爷暗暗不悦,面上还是尊敬,“上官兄就当给我一个面子,过去的事情便不要追究了,本侯保证看住孙儿,一定不会再让他乱来了!”

一听再不乱来,南宫墨又是激动,连忙捂住他的嘴,“爷爷不能胡说呀,这种事不能不乱来,也不能不追究了!”

谁都没有南宫墨清楚,不负责任的后果........老侯爷还没弄清楚情况,自然不明白孙儿激动什么。

还以为孙儿克制不了欲望,老侯爷显然不悦,“有什么不能不乱来的?把你那些胡事都给本侯断了,不然本侯家法伺候!”

南宫墨听得欲哭无泪,“爷爷,真的不能断,断了那些事,我的性命也就没了呀!”

一听性命没了,老侯爷才一怔,“不过就是断一些胡事,关你性命什么事?”说着,不由郑重,“究竟怎么回事?你究竟怎么得罪了冷大小姐?”

南宫墨急得吞吞吐吐,一句整话也说不清楚,最后只能总结道,“总之这事胡来也不行、不胡来也不行,爷爷你救不了我,只有大小姐能救我!你快求大小姐救我吧!”

老侯爷听得更加一头雾水,不过孙儿既然为难,他也就稀里糊涂地向冷沐真求救,“墨儿既然有难,大小姐就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救救墨儿吧?”

看他求得稀里糊涂,冷沐真亦是哭笑不得,“这是他自己的事,只能他自己救他自己,老侯爷就别管了,不会有事的!”

看孙子怕成这样,怎么可能不会有事?老侯爷依旧担心,“本侯的孙子虽然多,但只有墨儿最亲近。大小姐就看在本侯的面子上,饶过墨儿这一回吧!”

原来爷爷辈的人都是这样,不管什么事,只要是孙儿有要求,稀里糊涂地也会去做。

这样的亲人,冷沐真一向心疼,也舍不得用重话。

见孙女别扭得说不出话,上官凛才插了一句,“总之这事老夫追究定了,南宫老侯,你还是回府享你的清福吧!”

不知道事情原委,老侯爷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注意到一旁吃糕点的宁蝾,老侯爷才没底地看向他,像是求助般,“骠骑侯........”

宁蝾这才放下糕点,也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情,“老侯爷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本侯也要过这一关!”

听罢这话,老侯爷又是一愣,为什么宁蝾也要过这一关?是什么关?为什么宁蝾可以应对自如、孙儿却怕得要死?

见宁蝾这般轻松,老侯爷才意识到自己孙儿的无用。想来又跟以前一样,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无奈之中带了几分质疑看了看孙子,“墨儿,不该做的事不要做,知道吗?”

爷孙俩相处了二十年,老侯爷一变脸,南宫墨便知道他想丢下自己了,连忙拉住他,“我知道,但是爷爷.......”

话还没有说完,手就被老侯爷挣开,“行了,府上还有几件事务要处理,本侯先回去了!”

说完,老侯爷便转身离开。即便走了,老侯爷还是放心不下孙儿,派了贴身的护卫看着南宫墨,才真正放了心。

正想跟着老侯爷离开,南宫墨却又顿足,若是回了府,就真的只能坐以待毙了。

没了爷爷的帮助,南宫墨更加弱了一分,没了办法只好给上官凛下跪,“上官前辈究竟要做什么,还请明示吧!”

上官凛冷然相对,“老夫已经说了,让你滚!”

南宫墨怎么可能乖乖滚呢?滚回府,就是答应等死了。

想了许久,南宫墨才说话,“请上官前辈放心,我一定会娶郡主为妻,且一辈子只对郡主一人好,事事都让着郡主。郡主让我向左,我绝不向右,总之一定不会辜负了郡主!”

话说得简单,却没几个人能做到,上官凛不会当真,只是一个挑眉,“你真的愿意娶柔儿过门?南宫老头子能同意么?”

见事情有了一丝转机,南宫墨连忙点头,“爷爷一定会同意的,毕竟郡主高贵,是我们南宫族高攀了郡主,岂有不同意之理?”

上官凛一怒,“老夫问的是两个问题,不是一个问题!老夫问的是,南宫老头子能同意你只娶一个女人,一辈子只对她一个人好?”

南宫墨一愣,见上官凛变脸,又立马回答,“爷爷一定会同意的,就算不同意,我也会说服他,总之我一定会给郡主幸福!”

发誓一般,南宫墨竖起三个手指。

上官凛瞧着有一点门道,转而看向宁蝾,“他说的这些,你能做到么?”

猜到他会逗趣,宁蝾无奈一笑,“前辈放心,我已经全部做到了。”

听罢这话,上官凛便是质疑地看向冷沐真,“他真的全都做到了?”

冷沐真自然赞不绝口,“不仅仅是这些,你想到的、想不到的,他都做到了!正燚就是一个万年难得的好男人,你就别多问了!”

她并非恭维,而是真心的夸赞,因为宁蝾的好,真的值得她赞不绝口。

听出了她的真心,上官凛才点了点头,继而转向南宫墨,“听到没有?真儿对蝾儿的赞不绝口,老夫希望能在柔儿口中听到。你回去好好琢磨琢磨,该如何对柔儿好,琢磨好了再来找老夫!”

这是他第一次称呼蝾儿,其间的意思,冷沐真自然听得明白。

经过这两日的考验,上官凛显然已经接纳宁蝾了。

之前,上官凛所说要冷沐真嫁给司徒速,也只是考验宁蝾的一关。虽是考验,也不代表他不满意司徒速。

那是个聪明孩子,他十分喜欢,若是宁蝾通不过考验,他就决定考验考验司徒速。他们二人,都是万年难得的合适人选!

若是云千柔没有委身给南宫墨,让她嫁给司徒速,也是一个不错的去处!

上官凛吩咐罢,南宫墨才恭敬地应了一声,落荒而逃似地离开。他如今没得选择,只能按着上官凛的吩咐做事,或许琢磨出了如何对云千柔好,他就能活命了!

见南宫墨逃窜地离开,冷沐真才起身一笑,顺势挽住上官凛的胳膊,“外公接纳正燚了?”

上官凛却言不由心地摆摆手,“还没,还有一项耐力没有考验呢!”

冷沐真一愣,“你那么多考验,他都坚持下来了,还不算有耐力啊?”

上官凛不给面子地摇摇头,“不算!”说着,再次向宁蝾挑眉,“小子,怎么样?还能坚持么?”

这两人,宁蝾经受的考验,简直比争选武功第一人还要辛苦。冷沐真不看着都心疼,可劝又劝不住。

不是劝不住上官凛,而是劝不住宁蝾。

但宁蝾的苦心,冷沐真也明白。倘若她的家人,一直不能接纳他,他知道她会为难。

他怎么会让她为难?所以他愿意接受上官凛任何考验,哪怕每一项都不是人能经受住的。

还有一点,丫头面前,他也不想承认自己是个没用的人。换句话说,还有一点面子的原因。

没等丫头劝说,宁蝾便放下糕点起身,“正好饱了肚子,前辈只管考验吧!”

猜到上官凛还有后招,宁蝾怕没空用早膳,所以提前吃了。至于冷沐真的早膳,他早就亲自做好了,还在厨房暖着。

上官凛有几项测试,可以考验宁蝾各方面的能力,必须每一项都比上官凛厉害才能通过。宁蝾每一项测试,都比不过上官凛,只是勉勉强强够格。

即便是这样,上官凛还是很佩服。因为在测试之余,宁蝾还能照顾冷沐真,负责她的一日三餐,甚至午睡的安神香这种小细节,宁蝾亦是面面俱到!

这样的人,即便没有通过测验,上官凛都佩服得五体投地,更何况宁蝾每一项都惊险通过了!

耐力,确实是上官凛的最后一招。

宁蝾点头了,上官凛自然带着他轻功离开。

冷沐真想追上,却比不得上官凛的速度,只能跟丢........

这回,上官凛没有离开冷府,而是选了一处冰库,与宁蝾一起落在冰库前,“就是这个冰库,老夫设了百处机关。老夫自己先试了一下,顶多坚持一个时辰。你比老夫年轻,自然要坚持一个半时辰才算通过!”

怪不得宁梨抱怨说,有一个冰库的大门,不知道被谁锁了,弄得附近的房间冰块不够,原来是上官凛在弄机关.......

宁蝾无奈一笑,二话不说便进了冰库!

进入之际,外衣被上官凛扒去,“小子,这样才算真正的耐力考验!”

宁蝾每日练功,身子强健自然无话可说,脱去外衣也无妨。

不过既然是耐力考验,那就做的全面一些,宁蝾嘴角一挑,随手将上身的衣服也全部脱掉,“劳烦前辈替我看着人,一个半时辰之后我再穿衣!”

没想到宁蝾这么有魄力!

冰库的温度极低,就是上官凛这般内功深厚的人,也不敢轻易赤着上身进入。在上官凛看来,宁蝾已经不是接受考验了,而是为了冷沐真拼命了!

验证了宁蝾的牺牲精神,上官凛满意地一点头,立马回应道,“不必一个半时辰,一个时辰之后便出来吧!”

也不知宁蝾有没有听见,总之里面没有回应,而是紧紧闭上冰库的大门。

冰库的机关之多,宁蝾猜到了,事实却比他想象得更多。

多也好,动动身子,才不至于让自己结冰。

战场四年,他什么天气没有经历过?区区寒冰库,听似令人恐惧,其实没什么,不过就是冷了一点。

犹记得以前在战场上,风沙席卷,狐裘都裹不暖身子。

为了方便战斗,兵士们只能脱去碍手碍脚的厚衣裳。宁蝾做为少帅,自然是弟兄们的表率,岂能让弟兄们受冻、而自己安心享乐?

虽然有许多将士都劝他穿上狐裘,他却没有一次穿上。战场于他而言便是如此,大家都是并肩作战的兄弟,要冷就一起冷,少帅也不例外!

如今的冰库,没有敌军、没有让他牵挂的战友,等于一身负重都没了,宁蝾又有什么扛不住的?

如此过于一个半时辰,宁蝾也不待一刻,一跃出了冰库。

开门之际,上官凛手上的衣裳瞬时消失,再转眼,宁蝾已经穿好了衣裳。

在里面煎熬了那么久,寒冰都没能困住他的双脚,轻功依旧那般灵活,身手依然那般矫健。这回,上官凛是彻头彻尾地服了!

突然感动得想要哭,原以为这样完美的孙女婿,他一辈子都找不到,没想到居然碰上了!

见他的眼眶红了,宁蝾才有些退怯,“前辈怎么了?”

丫头哭了,他可以抱他入怀;战友哭了,他可以激励他们;可这老人哭了.......他从没见过老人哭呀.......老人不是历经沧桑,不懂哭泣为何物了么?

上官凛一边哭着一边笑着,咧着嘴用袖子擦擦自己的眼角,满意地埋怨道,“考验都通过了,还称老夫为前辈么?是不是应该改口称外公了?”

这么多年,他都被人说成神机妙算。任何事情,只要他想知道,都能提前预料。唯独这一次,他没想到自己通过考验了!

这两天,上官凛都很严厉,任何测试,他都能挑出宁蝾的错处。

其实上官凛是打心底佩服宁蝾的,只是被一个小辈比过,难免心里不平衡,所以演出不满意的样子。

许是上官凛的演技太真,也或许是宁蝾的换位思考,觉得冷沐真那般优秀,上官凛不可能把外孙女拱手让人,所以以为自己不会通过考验。

他也是靠演技的人,即便心里没底,还是装出胸有成竹的样子。这一点临危不惧,更让上官凛佩服。只是上官凛也没想到,他这几天的轻松都是装出来的。

面对上官凛极限的考验,宁蝾每一次都差点扛不住。

他的每一项考验,都可能伤害身体。宁蝾还想跟冷沐真繁衍最健康的下一代,所以每一项考验,最先就是保证自己的健康。

每次,宁蝾都差点坚持不下来,可一想冷沐真,还是坚持下来了。之所以每一次都掐着点出来,并不是凑巧,而是他早就算好了。

那是他能力的极限,再撑下去只怕要危及身子,所以每次都惊险过关。

他其实可以不顾上官凛,毕竟外公算是外人,只要宁梨同意、冷沐真愿意,他就可以娶冷沐真为妻。

可他知道上官凛对冷沐真的意义,他不想让冷沐真为难。

那是传授她点青医术的恩师,也是仅次于宁梨、最照顾她的外公。要说点青医术,宁蝾也是弟子一名,应该尊重恩师。

几年前,上官凛去除了冷沐真的记忆,让她以为点青医术是自己所创。并非故意捧高冷沐真,而是上官凛知道,当时的冷沐真,不是什么都能负担的人。

那是个脆弱的女孩子,让她背负一个弟子的责任,只会加重她的压力。如此,上官凛只能费尽功力,将她把记忆藏起来,让她少一个外公的负担。

宁蝾看得出来,上官凛是真心对冷沐真好的,他希望他们的婚事,能得到上官凛最真诚的祝福。

“外公.......”宁蝾勉强喊了一声,心底却是兴奋的,只是唤得十分生涩。

上官凛应得高兴,也没在意他的生涩,到底是第一次称呼,生涩是理所当然的!

收拾完冰库的机关,上官凛便迫不及待地搭着孙女婿,回了湘竹苑。一进门便是开怀大笑,顺手牵住孙女的手,让他们掌心相合,“老夫同意你们的婚事了!”

冷沐真亦是一惊,“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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