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曹性带人离去,魏延不由着急的问道:“大人,为何你不立即下令,攻下麴义和先登营?”
田凡呵呵一笑,望了众人一眼,道:“我说,你们,是不是都好奇?”
众人互望一眼,尽皆点头承认。
田凡道:“原因嘛,你们自己想!”
他指着高顺、魏延、郝昭道:“正清实乃是名将之姿,可惜,并没有遇到什么好的机遇,所以,你名声不显!你二人,也有成为名将的潜质,故此,我不能将所有的答案都说出来,你们……要自己多想想!”
见三人沉思,田凡道:“为将者,不识天文,不晓地理,不懂兵法,乃庸才尔!呵呵,当然了,我也不是什么名将,只是旁观者清罢了!不过,三位,我很期待,有一天,能见你们分别独领一军!”
三人中,魏延郝昭自不必说,高顺虽然有名,可也仅仅是他手下陷阵营的名声大,他自己,并没有过独领一军的时候,故此,算不得真正的名将!
见三人沉思,田凡呵呵一笑,道:“诸位,走,我们到麴义北面安顿下来,防止他逃窜!”
众人齐声应诺,三千步卒,两千骑兵,立即绕远道,绕到了麴义的北面,将他往临淄的方向卡死。
麴义明知道田凡的打算,可却毫无办法!他算是出来了,田凡知道若是强攻先登营,必定会损失惨重,故此,这是想要困死他呀!
见众军安排妥当,田凡四周的雪景,对高顺道:“正清,此处由你负责,监视麴义的一举一动,我带奉先往北走一走,路况!”
高顺点点头,道:“好!不过,你要小心,前方可能会有袁军的溃兵!”
吕布嘿嘿一笑,道:“正清多虑了,有我在,伯光无忧!”
田凡飞身上马,冲高顺一抱拳,道:“正清,我去去就回!”
言罢,他骑马往北而去!高顺微微颔首,吕布也不答话,翻身上马,大吼一声:“出发!”
三百背嵬士齐声应诺,打马跟着田凡而去。
曹性从此处赶往莒县,等他准备好东西,再赶回来,至少得两个时辰!这么长的时间,田凡哪能傻着麴义不动弹啊?
吕布轻带赤兔,几步跟上田凡,问道:“伯光,这北边有什么好的?”
田凡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奉先,从峥嵘谷到莒县的道路怎么样?”
吕布闻言一窒,半晌才道:“路况,还真不怎么样!刚刚下的那一场雪,据说是十年难得一遇的大雪,最近天气又寒冷无比,积雪没有消融,故此,路况奇差!我那三千骑兵,若不是因为道路太滑,无法快速而行,怎么会直到战事完成才赶过来?”
田凡点点头,沉吟一下,这才愁眉不展的道:“那我们可怎么赶回下邳啊?就现在这温度,只怕再有个十来天,这积雪也无法消融!且,就算积雪消融了,只怕路面也是白日泥泞,夜晚打滑……”
他以手加额,摇摇头,道:“难道,我们得等个把月才能回去?”
吕布急忙道:“那可不行!若是等个把月,只怕战事都结束了,回去还有什么意思?不行,这可不行!”
田凡深吸一口气,道:“是啊!不回去吧,也不行!哎,不说别的,就这几万之多的俘虏,一直待在莒县也不是个办法!再说了,西线主公那里,他曹孟德只是攻城三日,之后再也不打了,着实奇怪!”
望着远方的雪色,田凡仿佛自言自语的道:“我总觉着,这里面有古怪,别不是他曹孟德搞得什么阴谋吧?”
吕布无所谓的一笑,道:“我不管那许多,想办法勾心斗角的事,是你们的事,至于打仗嘛,呵呵,那才是我该干的事!”
田凡白眼一翻,只觉着,跟这厮商量事情,犹如对牛弹琴!
他不再说话,而是想着些东西。
吕布见他不说话,也就不再多言,只是,他还是忍不住时不时的田凡!
田凡那双眼睛,点漆一般,目光深邃!可此时,他那双眼睛,很明显没有焦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吕布着田凡,着他那副认真的样子,不禁暗自感慨!田凡,跟他认识了一年多了,从初始的敌对,到好友,再到知己,到了现在,竟然成了自家女婿!想想这些,他只觉世事无常!
再想想田凡在这场战事中的表现,吕布虽然骄傲,可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的确是个帅才!尤其是,他能捕捉稍纵即逝的战机,不但能打败敌人,还能让自己一方损失降到最低!此次战事,说起来,就是他指挥打的!袁谭八万将士几乎全军覆没,而自己一方,满打满算,损失也不过六千余人!这种仗,你说出去都没人信!
想到这里,吕布也有些得意!嘿嘿,这可是我的女婿!
他心中得意,一瞥田凡,却见田凡嘴角弯起了一个角度,一抹微笑,再次在他嘴角显现!
吕布顿时明白了,这家伙,又想起什么来了!
吕布也是个急性子,他急忙拉田凡一把,问道:“伯光,你又想到什么了?”
田凡呵呵一笑,瞥他一眼,道:“奉先,还记得我向你许诺的,五年,最多十年时间,让你有纵横草原的机会吗?”
吕布顿时一愣,转瞬间,两眼亮的惊人,他急急地问道:“怎么?你有确切的时间了?”
田凡摇摇头,道:“这倒是没有,不过,我想好了,我们三日后出发,赶往下邳!路上,我们可以训练雪地行军,以后在北方作战,只怕这一招得常用!”
吕布听他没有确切的时间,不禁大失所望!可听他说的完,心中也不由暗暗点头!也对,在草原上打仗,指不定是么时间就能遇到大雪,的确,雪地行军对好好练练!再说了,田凡说了,要雪地行军,也就是说,用不了几天,他就又有仗可打了!他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想罢,他连连点头,道:“好!呵呵,既然伯光有此想法,那我等一定照办!”
田凡微微一笑,一勒马缰,乌云盖雪立即停了下来!
他道路上,遍地皆是溃散袁谭军将士留下的马蹄印,可脚印却没有几个!从这一点上,他可以推断出,真正逃走的袁谭军并不多,大约,只有袁谭和蒋义渠的部分亲兵!感觉已经没有必要再往北走了,他高举右手,三百骑兵停了下来!
吕布停下赤兔,问道:“伯光,准备回去了?”
田凡点点头,指着路上少数几个脚印,道:“你,路上的脚印很少,让我知道逃走的袁军并不多!路上皆是冰雪,又让我知道回去的路不好走!呵呵,目的既然达到了,那么,我们就回去吧!”
吕布点点头,道:“好!”
正在吕布准备命令众人回返的时候,田凡却突然大吼一声:“给我停下,别出声!”
众人一听,立即安静下来!连他们胯下的马匹,仿佛也听了田凡的命令,也安静了下来,甚至,连个响鼻都不打!
吕布奇怪的望着田凡,要开口,却被田凡举手阻止!
田凡侧耳倾听,半晌,他大吼道:“众军听令,前方有战事,跟我上!”
吼完,田凡一马当先,往北赶去!有战事,那么,一定是袁谭军将士在欺负人!自家百姓,自然该当保护!
吕布等人面面相觑,他们可是除了微微吹动的北风,没听见任何东西啊!可见田凡已经出动了,他们自然立即打马跟随!
三百零二匹战马,在雪地中小步快奔,掀起阵阵雪雾!
时间不长,众人已经赶了三里多路,在前方约两百步距离处,众人见到有人在打斗!
吕布和背嵬士众人,只觉此事太也不可思议!三里多路,田凡是怎么听到的?
其实,田凡也没那么神!一来,打斗中的多人一直在呼号,声音较大,二来,微微的北风,也使得声音传的较远!可是即便如此,他的听力,却也是远超常人!
田凡定睛一,前方正在打斗的,确切的说,是十余个袁谭军溃兵,围住一个人,但却没有人敢上去攻击!而地上,却有足足十余具袁军尸体!
他们围住的那个人,是一个少年!样子,大约十**岁,白净的面皮,国字脸,英气的八字眉,双目炯炯有神!身高八尺,穿一身黑色劲装,手中拿着的,乃是一杆大刀!
转眼间,三百骑兵已经距离对方不远,对方显然也听见了马蹄声,那十来个围住少年的士兵见了,立即发一声喊,朝着北方飞奔而去!
田凡带马来到近前,猛地一拉马缰,乌云盖雪暴嘶一声,前蹄扬起,后蹄在地上划出半丈,这才停下。三百背嵬士也停了下来,将那少年和他身边的马车围住!
吕布右手一挥,十来个背嵬士将士嗷嗷叫着骑马追击那几个袁军去了!
那少年双手紧握着大刀,毫不畏惧的着田凡等人,大有一言不合,立即拼命的架势!
田凡和吕布打量着他,田凡仔细了半晌,对吕布道:“奉先……你有没有感觉,这小子有些面熟?”
吕布也是满脸的疑惑,闻言,他道:“你也有那种感觉?奇怪了,此子,我一定没见过,可是,为何感觉如此面熟呢?”
田凡对那少年道:“小伙子,我们是徐州的兵马,不欺负老百姓的!”
那少年听了,高声问道:“你们真是徐州的兵马?”
见田凡点头,他立即丢下手中的大刀,翻身上了马车!
转瞬间,车内传来悲伤的哭声!
“母亲,母亲,您不要丢下孩儿呀!您可不能死啊!……”
田凡心中一抽,他翻身下马,几步赶到那马车前,吕布也跳下马来,跟在田凡身后!
田凡掀开车帘,只见那小伙子正趴在一个女人身上抱头痛哭!那女人受伤了,腹部伤处正在汩汩流血!相貌不清,可脸色却是惨白无比!
田凡连忙从腰间掏出伤药,对那小伙子道:“小子,别嚎丧了,给你伤药,给她敷上,快点!先把伤势稳定住,止住血,我们立即返回莒县,我找那里的军医给她疗伤!”
那少年听了,立即感谢的点点头,接过伤药!
田凡放下车帘,不敢多!
吕布问道:“怎么样?”
田凡摇摇头,道:“伤口血流的速度很慢,来失血已经很多了!嗯,情况不算好!”顿了顿,他说道:“不过,只要是用了我的伤药,血会立即止住!但不知,她是不是失血过多呀!”
吕布微微颔首,道:“希望能救下来吧!说起来,她之所以受伤,也是我们引起的!”
田凡点点头,目光落到那少年丢下的大刀上,不由的,他的目光骤然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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