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大庆不知齐商怎么会这么厉害,相信应当是陈志城的家族比较厉害吧,不然他这么年轻,不可能就会有这么大的产业。
几人相见,宗大庆心里暗说几句后生可谓,那位马风马总也很年轻,虽然不知他从事什么行业,但是从言谈举止来说,却也是透着精明和强干,都比他这个老将有前途。
宗大庆这是谦虚,他能把孩哈哈发展起来,绝对是能力非凡,同时他非常稳健,看不准的事情不做,不冒进,同时也能与时俱进,只是因为年龄大了,不敢小瞧年轻人。
相比起来,什么三猪口服液,太阳神,那就是走的偏了,最终就没能走远,远逊于宗老先生。
陈志城与他握过手,张明介绍一番入座,一入座,马风就开始与宗大庆搭起讪,把互联网那一套知识讲给他听,宗大庆听的云里雾里,要知道他年龄大了,更不容易接受互联网这种新知识,关键这东西是虚拟的,他没见过,就想象不出来互联网到底是什么东东。
但是宗大庆还是耐心地听着马风向他滔滔不绝的讲述,尽量去想象这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而他着急的是,想与陈志城探讨一下纯净水产业的事情。
“马总,这样吧,改天你去公司,我让办公室主任跟你谈,你需要搞什么,就跟他说。”宗大庆不想再跟马风说下去了。
马风这才罢休,高兴地道:“那多谢宗总了。”
宗大庆这才有机会跟陈志城聊一聊,陈志城就跟描述了纯净水行业的前景,说的宗大庆连连点头,早知是这个样子,他就在陈志城刚刚投资的时候,就作出决定进入纯净水行业了。
这玩意成本低,如果卖的好,比儿童营养液的利润恐怕还高。
而陈志城这样跟他讲,也是不怕他跟自己竞争,瓶装水的市场这么大,不是孩哈哈进入,就是童哈哈进入,反正都会有人进入。
只有通过竞争才能让整个市场发展壮大。
“陈总,听说太多多可乐也是您的?”宗大庆说完纯净水的事之后,就跟他闲聊。
陈志城点头道:“没错,我之前成立的公司,原来是是合资,现在是我个人独资了。”
宗大庆向他竖起了大拇指,问:“陈总,那你有没有信心跟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相竞争?”
陈志城道:“这有什么没信心的,我现在就在跟他们竞争啊,我把百事可乐的副总裁就挖过来了,迟早我要让这些洋品牌在我们国产品牌面前俯首称臣。”
闻听此言,宗大庆再次竖起大拇指,不过一想到他说把百事可乐的副总裁给挖过来了,就想到张明被挖的事,在挖人这方面,看来陈志城是惯犯。
张明听到陈志城说挖人的事,心里也想到此事,禁不住会心一笑,原来他不是唯一一个让他挖的人。
宗大庆今天算是见识了陈志城在商业上的成就以及他的超前眼光,不管今后是不是竞争对手,结交这样一位商场后进,对他本人来说,是一件好事,人家年轻后生都敢跟国外的洋品牌干,他还怕什么,不行的话,他也进军可乐行业,跟洋品牌竞争竞争。
马风此时坐在旁边,仔细听着陈志城与宗大庆之间的谈话,这才得知陈志城还有其他产业,陈志城与他年龄差不多,居然还有这么庞大的产业,这相对比,他真的有些惭愧啊。
不过他一想到互联网后世发展的愿景,又振奋起来,心里想着,无论你们的企业发展多大,以后都得需要我帮你们卖产品,你们等着吧。
一个人如果能把事情看的很远,并且持以以恒地坐下去,必会有所成就,怕的就是,虽然看的远,但是却不敢去做,不努力去做,或者鼠目寸光,只看到眼前的那点利益,这样的人不可能成大器。
和宗大庆吃完聊完,几人竞相离去,马风去宾馆住宿,而陈志城也入住当地一家比较豪华的宾馆,而马风此时是绝对不敢入住这种高档酒店的,手里头还没钱,哪敢乱花。
晚上,田晓霞在陈志城的房间许久没有离去,两人聊了老大一会儿,田晓霞迟迟没有回到她自己的房间。
陈志城见了,也不好催她回去,田晓霞一脸的羞涩,酒后的她显的更加迷人,眼看快到十二点了,她刚要起身离去,陈志城突然站起来抓住了她的手说:“不要走了,我们深入的聊一聊吧。”
田晓霞身子剧烈的一抖,似乎就在等待着这一刻,却又非常畏惧这一刻的到来,身子一动也动不了,陈志城轻轻一拉,她身子一软,就被拉了过去。
天上一轮圆月,窗外和风吹拂,灯光熄处,地动山摇,鸟儿轻吟,鸳鸯双飞。
第二天,田晓霞精神焕发,陈志城说:“我们回去吧。”
田晓霞小鸟依人般地答应一声,就和他一起离开了西湖市。
回到江临市,陈志城接到消息,县长换人了,换了一位从省里下派的县长,这县长非常年轻,曾经是于相国的学生,于相国之前当过老师,教过这位新任县长。
新任县长到任后,就到太多多公司调研,陈志城陪同他调研,在调完研后,县长问了一句:“陈总经理,你们公司有没有条件上市啊?现在国企改革,允许上市,如果你们能上市,那将是我们东林县的一件大事,你说呢?”
新县长非同一般,来到东林县是要干大事的,不像前任县长循规蹈矩,还好大喜功,此时国企正进行改革,鼓励一些符合条件的国营企业上市经营,建立现代企业制度。
只是像江临市这种小地方,要想上市是十分的难,需要各方面的协调,陈志城之前也想过要上市来着,可是他回到太多多公司任职的时间还不长,企业自身还有不少包袱,再说上市对他个人来本说也没太大的意义,如果是他个人的公司能上市,那就好了,太多多食品公司上不上市,他有些不太关心了。
虽然不太关心企业上市的事,可新来的县长却提出要求上市,那他就不能不再关心此事了,至少要谋划一些公司上市的事。
企业上市要作许多准备工作,上市后一方面可以完善公司治理,另一方面则可以进行融资,虽然此时的上市公司制度并不完善,但至少要比非上市公司规范多了。
市场竞争的前提是公司管理规范,不出什么问题,通过上市促进公司发展,当然是一件很好的事,此时上市的公司以国企居多,因为国家希望国企通过上市,完善现代企业制度。
因而可以说,此时的公司上市并不纯粹是为了融资圈钱,国企的觉悟绝对没这么低,只有资本家才会一门心思有这种想法。
然而融了资之后,这些钱能不能用于公司发展,这就不一定了,国企受制的因素很多,它并非为了圈钱,但是却有其他许多的事情要做,把钱挪作他用也是有可能的,同时在公司治理上,还是有着沉旧的历史包袱。
国企此时上市相对容易一些,因为有着国家的政策支持,但也是有名额限制,并非随便一个国企都能上市,齐东省有这么多的白酒企业,不都没上市吗?
要上市国家要看你这个企业有没有发展前景,如果没有发展前景,只是昙花一现,那就很难,国家总不能让一个没希望的企业上市后没多长时间,就被摘牌退市,那样的话,股民是不会答应的。
竞争性比较激烈的行业,如果表现不十分突出,想上市是非常难的。
以着现在太多多公司的发展水平,此时想上市有一定的难度,国家肯定优先要给那些实力规模大,存在时间悠久的国企上市。
但一时上不了市,不代表不可以有上市的想法,陈志城在接到县里的指示后,就开始想着办法去做这件事。
当初他创办的互联网企业就要上市时不幸重生回来,现在他再次为企业上市作准备工作,不知会不会很顺利。
目前,春江火腿肠还没有上市,依着任来风的个性,如果能上市,估计他早就上市了,或者说他也可能在做着上市的准备工作,虽然现在能让公司上市,是一件挺时髦的事情,但是大多数人国人并不懂公司上市是什么意思。
现在离沪市证交所开业也不过才过去四年的工夫而已,国人的财商还没有开发出来。
之前存在有的上市国企内部职工股被别人低价买走的情况,这就是国人财商很低的表现,而沿海一些灵活的投机者,却是走在了时代的前列,暗中赚了不少内部职工股上市之后的差价。
而陈志城此时只所以不太关心公司上市的另一层原因是,他现在不是公司的控股股东,仍然是县政府安排过来的总经理,县政府可以随时免去他的总经理一职,如果在上市之后,县政府因为其他原因免去他的总经理一职怎么办?
县政府免去他之后,又可以随时安排别人来担任这个总经理一职,然而等上市之后,他再想着收购公司的股份,那就很难了,存在潜在的竞争者就多了,因而他对此事就不是很积极,只是答应县长去做准备工作,可准备工作进展很慢。
而此时他想把公司收购过来,让国有股份退出,也是一件很难的事,因为时机还不成熟,如果他真把公司给收购了,公司的国有职工第一个会反对。
为什么反对?因为他们不想从一个国家的职工变成个体老板的职工,而后来为什么好多国有企业又被改了制呢?因此到那时,形势所迫,职工下岗,职工们就是不同意也没办法了,相比起什么干部身份,吃的上饭才是最要紧的。
所以此时形势不到那个时候,事情就没办法做,好在公司经营状况一直良好,职工们对他比较信任,如果将来他真收购公司的话,他们或许会支持。
就看县里头有没有魄力去做这个事情了。
想到公司要上市,必须要剥离一些不良资产,不然在上市公告上,大家看到你有很多负资产,谁愿意买你的股票?那些保荐机构和承销机构也不会为你保荐和承销的,因此他就向县里提出,把太多多集团之前兼并的企业全部剥离掉,太多多公司不能背着这么多的包袱上市,国家也不会允许这样上市。
新来的县长听了他的报告,觉得也是,公司需要轻装上阵才能上市,该剥离掉的不良资产那就剥离掉吧,跟那些企业的负责人谈谈,让他们与太多多公司分家,以后独立经营,自负盈亏。
合的时候难合,分的时候也难分,合的时候,那是怕失去独立性,当时李占军和县里好说歹说才说通那几家企业负责人,与太多多公司合并,合并后,得到了好处,他们就高兴了。
而现在他们得了好处后,又让他们分开,你想想他们能愿意吗?当时陈志城想给他们断血,他们都死活不同意,最后只好妥协,继续给他们输血,现在想彻底剥离他们,不管他们了,那他们更是不会同意。
这几个企业负责人虽然是县里任命的,按说应当听县里的,可县里一跟他们讲,要让他从太多多公司剥离,以后自负盈亏,自生自灭,他们立刻恼了,表示他们既然已经与太多多公司合并了,就不能随便又将他们剥离,他们虽然没有意见,但厂里的职工肯定不会同意,如果企业的职工没有意见,他们无所谓。
拿企业里的职工当挡箭牌,这一招让县里也犯了难,这几个企业负责人如果不同意此事,想办法把他们调离是了,可是如果企业的职工不同意,搞事情,县里头就很头疼了,此时企业职工下岗还没有成为常态,不过很多企业确实遇到困难了,企业职工的日子开始不好过,如果有好日子过,他们肯定不会放弃现在的好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