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元修说道,“一些草药。”
原来只是卖草药,那能卖多少钱?
二公子李兴盛和老三李兴安,在心里不以为然。
“哦,是草药呀,我三妹也挖了草药。”二郡主笑眯眯说道,“对了,你都挖了什么草药呀?”
穆元修说道,“几只人参。”
二公子李兴盛和李兴安,“……”炫富吗?两人马上黑了脸。
二郡主惊讶了,“你好厉害,居然挖到了人参,我们的运气没你的好,挖的草药都是便宜的,三妹说,不值几个钱。”
李玉竹点头,“这几天挖的草药,确实都是便宜的,也不知能换多少钱。”
没一会儿,二郡主又高兴说道,“不过,我们不光卖草药,我们还卖烤饼果子,我做了四百个烤饼果子呢。”
“吃你的饭啦!再唠叨下去,天就亮了。”二公子李兴盛拿筷子夹了块烙饼,塞进她的嘴里。
二郡主含糊着说不清了,也就不说了。
薛氏眸光一转,问着穆元修,“邻居,你的人参在哪里挖的?”她也去挖几根过来。
人参的价格,可比一般的草药贵多了。
“牛头山后面的大山里。”穆元修淡淡说道。
薛氏一怔,不说话了。
牛头山后面的大山,她可不敢进去。
牛头山这座小山,树林就已经够茂密的了,还曾跑来过豹子。
后面那绵延数百里的大山,高耸入云,进得去,出得来么?
她没说话了,心中放弃了去寻人参的想法,但二公子李兴盛和李兴安却记下了这话。
他们想着,哪天也去挖几支人参去卖。
一支人参少说能卖二十两,十支人参二百两,好家伙,发财了!
大家吃好早饭,就各自收拾着东西,准备出发。
穆元修的背篓里,就装着他要卖的草药,不需整理,他帮着李家兄妹收拾物品。
二郡主的东西最多,是两个两尺高的大坛子,里头装满了烤饼。
另外,她还带了一些裁剪好的,准备装烤饼的黄油薄纸。
这些纸张,原本是李玉竹买来给李景学写字用的,但小家伙还小,一天也写不了一张纸。
李玉竹借用来给二郡主作包装纸了。
二郡主幸福满满地摸着她的坛子,像摸着一堆金子。
李玉竹喊老三李兴安和二公子李兴盛一起搬运。
穆元修将袖子挽了挽,二话不说就搬起了一个坛子来。
看得哥俩目瞪口呆。
李玉竹在穆元修后面追着走,“穆元修,你搬得动么?”
穆元修微微回了下头,轻松说道,“要是搬不动,我就走不了路了。”
李玉竹笑了,“也对,不过这坛子挺重的,你别硬搬啊,搬不动就放下来,咱们一起抬。”
穆元修道,“不用。”
就这样,他一个人搬着一个两尺高的大坛子,走到宅子外面去了。
老三李兴安看着二公子李兴盛,“你搬还是我搬?”
“我搬!”二公子也挽了挽袖子,又往手里吹了吹气,挽着袖子搬起来。
好重!
但年纪小些的穆元修都轻松着搬走了坛子,他可不能放弃。
二公子咬着牙,将坛子搬到了外面的推车上。
坛子一放下,他长长吐了口气。
穆元修见他累得脸色发白,不禁问道,“你搬的这坛很重吗?”
“怎么可能重?很轻。”二公子轻哼,心里却骂道,李玉恩那个死丫头,究竟往坛子里塞了多少烤饼子?
累死他了!
李兴安也没有闲着,他将李玉竹拿出来的草药,搬到了推车上。
草药是分类放着的,一个品种一个布包。
大大小小一共有七个布包。
三姐妹和薛氏挖了好几天的草药,晒干后差不多有四五十斤了。
两个坛子,外加几个大小不一的草药袋子,挤满了小推车,再没有多的地方可以坐人了。
李兴安挠着头,歉意说道,“三妹,车上放满了物品,坐不下了,你只能走路了。”
李玉竹摆摆手,笑着道,“你们不也走路吗?我也走得了。”
被贬在外,没那么多矫情好讲。
李玉竹不在乎走路。
原本大郡主和薛氏还嫉妒李玉竹可能有车坐,这一看,大家都是一样的待遇。
她们心中平衡多了。
三月中旬,出了太阳的中午,会热得像夏天似的。
天一热,人就想喝水。
到外头买水不方便不说,还很贵。
李玉竹将一大罐子烧好的茶水,和两只碗一并放在一个篮子里,又将篮子塞在推车上。
二公子去关宅子门的时候,世子提着灯笼走来了。
他走来查看推车上的物品,点头说道,“东西不少,能换不少钱吧?”
二郡主最得意,“那是当然了。”又豪气万丈说道,“大哥,我会带好吃的东西给你。”
大郡主冷嗤,“怕是半道上就会被你吃掉。”
二郡主不服气道,“哪有?我真的会买好吃的回来。”
大郡主笑了,“那也是买你爱吃的。”
世子笑着解围,“好了好了,别吵了,早去早回。”
薛氏叮嘱世子,别忘记了洗她的衣裳,也催着大家赶紧走路。
大家朝世子挥了挥手,往集市而行。
天还黑着,二公子和穆元修的手里头,都举着火把照明。
大家经过李宅旁的荒草地时,那个割草的泼皮马上奋力地挥起了镰刀。
穆元修站在路上朝他大声说道,“我会回来检查你割的范围,要是少了,可别怪我不客气。”
“客气什么?直接报官。”李兴安也大声道。
二公子点头,“没错,懒得跟他废话。”
吓得泼皮赵短腿更加奋力的割起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