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
程曼妮搬着“楼”回到了宿舍,小心翼翼的把这些东西放在桌子上。
“书尔,这次考试会考到这些东西嘛?”
景书尔拿着手机,看着摩达前一秒钟给她发过来的信息,说收藏历史图迹这本书的人都不愿意出售。
【放心吧,我有办法让他们出售。】
【不用了,我找到了。】
景书尔收起手机,潋滟着水眸的眼睛中划过一抹异样。
“书尔你怎么了?”
程曼妮看着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没事,这几本书你认真的看,历史最后的两道大题,基本上就是看你平常积累的一些知识点。”
“嗯嗯。”
程曼妮把这些书十分小心的放在了书桌上面,这些可都是祖宗级别的书籍,她可不敢弄坏了。
第二天。
程曼妮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课。
顾港看着她,实在是忍不住想要笑:“不是,你这昨晚干什么去了,顶着这一副墨镜就出来了。”
“这不是快要考试了嘛,我昨晚复习了一晚上,今天上这不就顶着两个黑眼圈来上课了吗。”
程曼妮右手托着下巴,看起来无精打采的,蔫蔫的模样。
“复习?书姐和你一起去复习了嘛?”
顾港手中转动着笔,那姿势和景书尔一模一样,出自同一人之手。
“别提了,昨天晚上我是想要给书尔复习功课来着,结果她给了我几本书,我看入迷了,就变成了我自己一个人在那儿复习,书尔在床上睡着了,我到现在还郁闷呢,昨天晚上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程曼妮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看起来十分无可奈何的样子。
她继续拿出隋朝运河的那本书看了起来,这些书,确实比外面卖的那些有意思多了。
“卧槽!!书姐把这本书给你了?”
顾港看着,不敢置信的站了起来,嗓门大的吸引了不少人注视的目光。
程曼妮狐疑的抬起头,不明白顾港为什么要表现出这么惊讶的样子。
难不成是因为这是一栋楼?
“没有,书尔只是借给我看看而已,怎么了?你这幅样子有点怪怪的啊!”
顾港打量了她一圈:“你是真不知道?”
程曼妮十分真诚的摇摇头。
顾港对着她勾了勾手指,让她附耳过来,在她耳边呢喃了几句。
陆奇正好撞见了这一幕,手中的试卷被他揉乱的不成样子。
同桌看着一向好脾气的班长……
程曼妮笑着拍了拍他的桌子:“真假,书尔还有这么可爱的一幕呢。”
放学。
景书尔看着面前的黑色迈巴赫,上去,直接把书包扔在了后面。
“这还是书尔第一次联系我。”
权寒洲的语气掩藏不住开心。
“权少,历史图迹在你手中也没有太大的用处,不如你说个价钱,我买了。”
男人角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很快就整理好了:“你在胡说着什么,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你想要,我直接给你就好了。”
仔细看,权寒洲左侧的手紧紧的握起,一向矜持贵重的权少,在景书尔的面前只有俯首称臣得份。
“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占别人的便宜,尤其是你的!”
“书尔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我撇清楚关系嘛?”
景书尔身子往后一靠,从书包里面拿出一根棒棒糖,撕开糖纸,放进嘴里,口齿不清的说:“难不成是我表现的不明显?抱歉权少,以后我会表现的更加明显一点的。”
男人咬牙切齿地看着面前的女人,生生忍住想要掐死她的冲动:“书尔,我发现你和之前不一样了,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
景书尔抬起头,明明在笑,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就连指尖都敛着冷意。
“巧了,权少也给我这么一种感觉,不知道权少最近发生了什么,竟然连江唯一都不顾了。”
两个人在相互的试探着。
男人深邃的黑眸微微眯起,景书尔带着浓浓的探视,目光交射处,刀光剑影。
过了一会儿。
他忽然笑出了声:“我能有什么变化,无非就是知道了书尔才是真心爱我的那一个,迷途知返而已,书尔准备什么时候给我这个机会?”
“书在哪里?”
“书可以给你,只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景书尔挑了挑眉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好好学习,我给你找了几位老师,你要好好的跟着他们学习,就以这一次的考试成绩为准,只要你能够达到赌约的要求,我就把历史图迹送给你。”
她青葱的手指拿着棒棒糖,低垂下眸子在考虑,再次抬起眼睛时,目光带着细碎的星光:“好啊,既然权少免费给我找了几位老师,我求之不得。”
她嗜钱如命,才不舍得花钱请辅导老师呢。
别人花钱请她还差不多。
权寒洲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好说话,上一世,景书尔最讨厌的可就是学习了。
这一世,好像有点不一样了,不过无论是什么样子的景书尔,他都喜欢。
景园。
男人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如同神坻般,右手搭在沙发扶手上,锐利的目光一直盯着景书尔的方向,思考这一辈子的景书尔怎么就不喜欢他了呢?
景书尔抱着历史图迹这本书看的正起劲。
“权少,老师们已经来了。”
景书尔微微一抬眸,简单的扫了一眼,然后就低下头,继续看书。
权寒洲起身,笔直修长的双腿往前迈步,四位老师紧跟其后。
书房外。
“教的时候注意方式方法,谁要是打击了她的进取心,我让她这辈子都无法在从事教育工作。”
权寒洲的声音如同九天寒冰,冷如冰刃。
“权少您放心,景小姐冰雪聪明,一定是一教就会。”
“进去吧。”
他点燃了一只烟,眯起眼睛,透过烟雾看向书房。
“景小姐喜欢历史?”
说话的女老师看起来不过三十几岁的年龄,穿着挺老气,眼镜下是一双丹凤眼,明明很凶的模样非要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来,莫名的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