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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一举两得(1 / 1)

第二十六章一举两得

白玉田把肖雅莲和小京京领回家,跟保姆说明她俩来意,让保姆为肖雅莲姑侄俩安顿完住处,白玉田正准备出门,就在这时,孙洁开门进屋。白玉田见孙洁这个时间回家有些意外的问道:

“我正要去找你,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哦!我的记事本忘带了,有个重要客户资料写在上面了。”孙洁刚回答完,觉得白玉田的语气和神色有点不对劲,于是她随口问了句,“你找我有事儿?”

就在这时,小京京从屋里跑到方厅,孙洁见家里忽然冒出一个孩子,马上问道:

“这是谁家的孩子?”

听到孙洁的问话,肖雅莲赶紧从保姆房间走了出来,她把京京搂在怀里,对孙洁说:

“是我家的孩子。”

“你是谁?”孙洁诧异的问。

不等肖雅莲回答,白玉田赶忙上前解释,“哦!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同事的妹妹,她叫肖雅莲。”他指着肖雅莲怀里的孩子说:“这小孩是我同事的儿子,叫京京。她带着孩子是到城里找工作的。”然后白玉田又对肖雅莲说:

“雅莲,这是我爱人,你得叫嫂子。”

肖雅莲冲孙洁点点头,笑着叫一声,“嫂子。”

孙洁没有搭理肖雅莲,而是对白玉田说了声,“你跟我来。”随后她径直向卧室走去。

白玉田向小京京挥挥手,示意他不要害怕,然后跟着孙洁进了卧室。

孙洁见到肖雅莲就露出几分醋意,她心想:好你个白玉田,你把一个大姑娘领回家,事先连个招呼都不打。更可怕的竟然还带着一个孩子,这孩子究竟是谁的?”一个又一个让她难以理解的问题一股脑涌进她的脑海。她见白玉田进屋,指着白玉田的鼻子质问道:

“你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是给你介绍了吗,就是那么回事。”白玉田看她刚才对肖雅莲的态度心里有些不悦,原本想去到孙洁的单位当面解释这件事,没成想,孙洁突然回家。既然是这样,他也不愿意过多解释什么了,他知道,解释越多,她的疑心就会越重。所以,他干脆来一个问啥说啥,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说。

“你的同事多了,哦!见一个同事的妹妹你就往家领,你这话谁信呀!”孙洁根本不能相信这种说法。

白玉田觉得她这么问也不是没有道理,于是他又进一步解释道:

“我是不能见一个同事的妹妹就往家领,她这不是有特殊情况嘛!”

孙洁可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听白玉田这么一说,话就马上顶上去,“看看,终于承认了吧,你们有特殊关系。”

白玉田听她这么说更加生气,他反问道:

“谁说我跟她有特殊关系了?”

“你看,急了吧!没有特殊关系你急啥?眼珠子急得都快掉出来了。”孙洁故意来了个激将法。

听她这么一激,白玉田反到冷静了许多,他把头一扭,转身躺在了床上,爱理不理的说道:

“你少跟我来这一套,我听你说这些不着边的话来气。”

这女人就是这个样子,你越是跟她对着干,她就越来劲;你要是不搭理她,晾晒她一会儿,她保证就会主动软下来。这不,孙洁看白玉田不理她了,她的声音立马降低了八度,“咋的了,你还来劲了,你把一个大姑娘领回家,人家问问还不行吗?”

白玉田看她态度缓和了,就从床上一下子坐起来,他责备地说道:

“你不是不能问,我也不是不向你解释为什么把她们领咱家,这不是赶巧了吗!我刚要去你公司跟你说这事儿,正好你就回来了,还没等我来得及解释,你就开始质问开了。”

孙洁狡辩道:“谁质问你啦?你把人莫名其妙的领回家里,我问问咋啦?”她平时在家里和单位经常说上话,批评人和质问人已经习以为常,所以对刚才的态度,她觉得很正常。

“行!行!行!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个问题,你要是不想听我跟你解释,我立即出去让她们走人,省得惹你心烦。”白玉田说完,站起身来准备往外走,身子还没有站稳,被孙洁一下子推倒在床上。

孙洁心想,可能是冤枉他了,还是先听听他的解释,如果他俩真是有那种事,出去租房子住,自己更无法管控了。想到这里,她俩腿夹坐在白玉田的大腿上,用手指尖指着他的鼻尖,软硬兼施道:

“说,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玉田无可奈何的摇一摇头,说:

“你先下来,让我慢慢跟你说。”说完就想抱她下来,孙洁俩腿使劲夹着不动,并且一手搂着白玉田的脖子,另一只手揪着他的耳朵,“我不下,就这样说。”

白玉田见拗不过她,便抓住她拧他耳朵的手,用求饶的口吻说:

“好!好!好!我说。你先把手松开,我说还不行吗!”

孙洁松开手,但仍然骑在他的腿上,说了句,“你说吧!”

白玉田见她松开了手,身子一下子躺在床上,一边揉着耳朵,一边说:

“你还记得一年前我们监狱一名干警夜晚死在值班岗位上那件事吗?”

孙洁想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记得,你连春节都没在家过上,我能不记得嘛,怎么了?”

白玉田压低声音说:

“死的那个干警就是她的哥哥,那个孩子的爸爸。”他用手指了指外屋。

“死的那个干警真是她的哥哥?”孙洁有些半信半疑,她从他腿上下来,爬到他的耳边,小声问道。

“那还有假。按理说,我是他哥哥的主管领导,那年追究领导责任首先应当追究我,结果在下达处分之前把我派到省委党校学习,所以,追究领导责任只追究到科大队级。”白玉田“唉!”了一声,每当想到这些,他总有一种负罪和内疚的感觉。

孙洁安慰道:

“这事儿都过去了,你现在不是没事了吗?用不着多想。我们公司哪年不得死一个两个的,要为这事整天上火,恐怕我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她停顿了一下,忽然又问道:“那她俩就这样在咱家住下去呀?”

“人家从来没有怨恨我,也根本没打算到咱家来住,相反,她到是挺感谢我的,感谢我在他哥死后帮她家做的一些事。这次她是到城里找工作的,顺便看看我,以表谢意。我看她人生地不熟的,城里又没什么亲亲朋友,怪可怜的,所以就把她俩领到咱家暂住几天,等找到工作,人家会立马搬出去住。”说到这里,他用手指刮了她一下鼻子,说:“以后对人家态度好点,我们是文明人,有素质的人,别让人家见笑。”

听到这里,孙洁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她心里虽然为刚才的态度有些后悔,但嘴上却说:

“我的态度怎么啦?我的态度就这样,这也不是一天两天啦!”她嘴上虽然很硬,可手却不停的摆弄着白玉田的头发,眼神的表情已经由愤怒、猜疑,变成了含情脉脉。

白玉田轻轻在她的脸蛋儿上掐了一下,“我说你什么好呢!猫一阵,狗一阵的。”他趁机拉她站起来,用力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还不快去看看我们的小客人,别把人家吓坏喽!”……

转眼间,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肖雅莲原先在家想的,“只要有力气,肯干活,到哪还不能生活”的想法,经过一周来的奔波,这种幻想被彻底打碎了。她每天早出晚归,走了无数个饭店、旅店、商店和生产企业,给她的答复,要么是不需要人,要么就是工资低的可怜。所给的工资要么只够俩人吃喝的,不够租房的;要么只够租房屋的,不够吃饭的。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即使工资低她也准备先干几天,挣点零花钱,可人家又说,试用期最少三个月,要长期工,不要临时工。她不想给白大哥家里添麻烦,想早点从他家里搬出来,可老天爷视乎故意跟她作对,她越是想早点找到工作越是找不到。她现在连日常开销的钱都挣不出来,想单独搬出来住,谈何容易!由于她天天着急上火,饭量越来越少,身体开始消瘦。小小的年纪,在黑黑的头发上又增加了许多青丝。

这天早晨,肖雅莲一觉醒来感觉身体发沉,脑袋有些迷糊,保姆喊她吃饭,她试了几试都没起来。保姆走过来看见她被子盖得严严实实,脸色通红,眉头紧锁,十分痛苦的样子。保姆用手背轻轻碰了一下她的额头,感觉有些烫手,于是喊来正在吃饭的白玉田和孙洁,孙洁用手摸了摸肖雅莲的额头,确定她是在发烧,孙洁对白玉田说:

“这姑娘正在发烧,别耽搁喽,你赶紧开车送她去医院吧!”

白玉田一边咀嚼着嘴里没有咽下去的饭,一边转身回屋拿衣服。当他穿好衣服回来时,看见孙洁和保姆已经把迷迷糊糊的肖雅莲搀扶起来。白玉田正要上前帮忙,小京京看见姑姑这个样子,跑到她的跟前,抱着肖雅莲的的大腿使劲摇晃,“姑姑!姑姑!你咋的啦?你睁开眼睛看看京京,京京害怕!”白玉田的儿子雷雷坐在床上正在摆弄他的玩具,看见小哥哥哭了,他扔下手中的玩具也跟着“哇!哇!”哭了起来。

白玉田弯腰抱起京京,“京京不怕,姑姑有病了,叔叔带她去医院。”说完,他把京京放在雷雷身旁,对保姆说:

“孙嫂,你在家看好两个孩子,我们送她去医院。”他把肖雅莲背在身上,快步往楼下走。孙洁本想让白玉田自己送她去医院,听他这么一说便急忙往卧室跑,一边跑一边说:

“你等等我,我去拿衣服。”

他们把肖雅莲直接送到医院急诊室,对她进行了全面检查,经过检查和留院观察,确诊她是身体过嘘,体质较差,抵抗能力下降和感冒发烧所致。

快到晚上了,忙活一天的孙洁感到身体又困又累,白玉田看见她疲倦的神态,便对她说:

“你先回家休息一下吧,我在这里照顾她。”

孙洁驾车回到家里,恰巧碰见曲娜准备上楼,孙洁喊了一声,“妈!你咋来了?”

曲娜回头看见闺女精疲力尽的样子,忙问:

“我来看看我的大外孙。你这是干什么去了?没精打采的样子。”

孙洁摆了摆手,一边赶紧上前搂住妈妈的胳膊,一边无奈地说道:

“别提啦!白玉田上个星期给我整回两个祖宗,一个大姑娘,一个小男孩儿,每天像祖宗一样供他们住,供他们吃,有了病还得陪她去医院。”

“你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把我都给说糊涂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你从来没有跟妈妈说起过呀!”曲娜停下脚步楞么愣眼的瞧着孙洁。

“哎呀!这事儿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一会儿我慢慢跟你说。”她松开手,快走两步上前开门。曲娜进了屋,顺着孩子们的说话声进了卧室,看见保姆正在哄两个孩子玩耍,她上前抱起外孙儿,在他脸上使劲亲了两口,问道:

“姥姥可想小宝贝啦!你想没想姥姥呀?”

小京京不但对姥姥、姥爷没有印象,甚至对他亲生妈妈都没有一点印象。他从小就跟爸爸、姑姑和常年瘫痪在床的爷爷生活,现在爸爸和爷爷都没了,在他脑海里印象最深的就是和他相依为命的姑姑。他看见雷雷的姥姥这般亲他、疼爱他,很是羡慕,他呆呆的坐在那里,瞪着大眼睛看着他姥姥的每一个动作、表情和说话内容。曲娜看见小京京圆溜溜、亮晶晶的大眼睛,很是招人喜爱,他问京京,“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京京一点不陌生,大大方方的回答:

“我叫京京,今年五岁了。”

曲娜一手抱着外孙,另一只手摸了摸京京的头,看见他一点也不怕生人,既不躲,也不怕,还友好的对着她笑,她很是喜欢。曲娜问孙洁,“这就是你刚才说的小男孩儿吧?”孙洁点点头,“嗯!”。曲娜接着又问:

“不是说还有一个大姑娘吗?人在哪儿?”

“在医院呢!”孙洁回答后,拽了拽妈妈的衣服袖子,示意她跟她去她的卧室。

曲娜抱着外孙刚要跟着走,雷雷不停地想从姥姥的怀抱里挣扎出来,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出蹦音,“找、哥、哥。。。。。。”

曲娜无奈,笑着说:“看没看见,这么点的小孩儿也恋伴儿。”她把雷雷递给保姆,跟着孙洁走进她的卧室,随后问道:“你说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孙洁回到自己卧室,全身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松软下来,她一头栽在床上,嘴里嘟囔着,“哎呀妈呀!累死我了。”听妈妈问她,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对妈妈说:“妈你给我倒杯水喝,你闺女都快累死了。”

曲娜赶紧端过来一杯水递给孙洁,曲娜提高嗓门高声问道:“这是怎么啦?能把我闺女累成这样?”

孙洁坐起来,接过水杯,“咕嘟!咕嘟!”一口气把水杯喝了

个底朝天。她打了个饱嗝,示意她妈坐下,然后她身子往后一仰,又躺下了。

曲娜坐在孙洁身边,用手推了推孙洁的肚子,急着问:“诶呀!我的小姑奶奶,你倒是快点说呀,都快把妈急死喽!”

孙洁见妈妈着急了,便把白玉田让肖雅莲和京京来她家住的过程说了一遍,并且把肖雅莲因为找不到工作、上火、生病,以及她如何跟着白玉田把肖雅莲送医院、看病、护理的全过程一股脑全都叨叨了一遍,说完,她下地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又一口气喝光,仿佛肚子里余火没有扑灭,接着再补上一杯。她见妈妈听完后没有反应,急得直跺脚,用一种哭腔对曲娜

说:“妈!你说这样下去我可怎么办呀?我受不了了,我现在就受不了了。”说完,她又一下子躺在床上,一只手搭在妈妈的肥胖肚子上,晃悠几下皮球一样的肚子,撒娇的问,“妈!你倒是说话哟!”

曲娜刚才一面听着闺女的叙述,一边在想如何帮助孙洁解决这个问题,正在想着,肚子被她这么一揉搓,曲娜“扑哧”笑出声来。孙洁侧过身,睁大眼睛瞧着她,莫名其妙地问:“妈,你笑啥?”

“我笑你啊,愣说自己跟妈妈一样,是个女强人,可遇到这么一个小小的事情就束手无措,以后在人面前不要说我是你妈妈,我嫌丢人。”说完,她用手指头点了一下孙洁的脑门儿。

“行!你不让我说,我就不说。那你快点说,到底有什么好办法?”孙洁盘腿坐起来,俩手像小孩儿一样不停的揉动着妈妈的肥脸。

“你这么揉搓我,让我怎么说呀!”曲娜笑着把孙洁的俩手掰开。

孙洁说:“好啦!我不动了,我现在洗耳恭听。”

曲娜收起笑容,一字一顿地说:“让—她—到—咱—公—司”。

孙洁重复问了一句,“啥!到咱公司?”

“对呀!”曲娜扳着手指头跟她说肖雅莲到她们公司工作的好处,“你看啊,这一来么,咱公司现在正好缺人,集团公司和下面几个子公司的仓库保管员年龄都挺大了,全都过了退休年龄,早该换人了。前两天我还琢磨找几个合适的人来接替,这不正好,人送上门来了;二来么,把你‘不放心的人’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每天都逃不出你的视线,你还担心她能和白玉田有什么不正当的举动?”

孙洁听完,恍然大悟,她兴奋地搂住曲娜的脖子说:“哎呀!你说我咋就没有想出这个办法呢?”她使劲在曲娜的脸上亲了一口,对其吹捧道,“看来姜还是老的辣。”

曲娜逗她闺女说:“你要是什么办法都能想出来,妈妈也可以早点回家享享清福喽!”

吃过晚饭,曲娜在孙洁的陪伴下来到医院。白玉田看见曲娜和孙洁来了,起身问道:“妈!你怎么来了?”

“我听小洁说了,你们家来的客人生病了,她说今晚还要留下来陪护,我就跟她过来看看。”说完,她走到肖雅莲床前,显得很关心的样子,问道:“姑娘,你感觉现在怎么样了?”

没等肖雅莲回答,白玉田上前赶紧给肖雅莲介绍说:“雅莲,这是我岳母。”接着他又对曲娜说:“妈,这位是我同事的妹妹。”肖雅莲向她点点头,说道:“阿姨好!我好多了。”

曲娜向白玉田摆摆手,“不用介绍了,小洁都跟我说了。”她摸了摸肖雅莲的头,说:“真是个苦命的孩子。”她叹了口气,“哎!”接着又说,“好啦!从现在起,一切都好啦!”

白玉田和肖雅莲俩人都没说话,而是不约而同地睁大眼睛看着她。曲娜看他俩莫名其妙蒙在鼓里的样子很好笑,她觉得心里挺舒服,这也是她经常想要的这种感觉,尤其能够是在白玉田身上体验到的这种感觉。孙洁见妈妈不说,她不忍心看见白玉田着急,抢着说,“咱妈为肖雅莲安排了一个工作。”

白玉田惊讶的问:“真的吗?在哪安排的工作?”肖雅莲听到这个消息也很兴奋,她虽然没有说话,但从她的眼神里能够看得出来。

孙洁走到白玉田身边,俩手紧紧挽着他的胳膊,视乎好像分别了许久,她把脸靠在白玉田的肩头上,波浪卷的头发随着俩人不同步的呼吸时不时轻轻触碰到他那敏感的脸部,刚刚喷过的法国香水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儿。她对他说,同时也是给肖雅莲听,“咱妈让她到我们公司,给她安排一个不累,工资又不低的工作。”

此时,他们虽然在谈论一个问题,但却各自想着不同的事情,白玉田想的是希望能给肖雅莲安排一份既能养得起自己,养得起家,又能适合女孩子长期稳定的工作;孙洁想的是尽快把白玉田和肖雅莲分开,男女之间如同干柴与烈火,说不定什么时候燃烧起来;曲娜既是想帮助女儿解决顾虑,排除“地雷”隐患,更主要的,她的确想找一个仓库保管员,找一个方方面面能够称自己心思,让自己放心的人,而肖雅莲正是她要找的合适人选,她为自己这种一举两得的做法感到十分满意;肖雅莲听到给她安排工作的消息固然高兴,但她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不可思议,无法抗力的幻觉,此时此刻好像躺在床上的不是她,而是孙洁。双手抱着白玉田的不是孙洁,而是她自己。这种幸福和甜蜜是她过去从来没有感觉过的,又视乎俩人不是在人间,而是在天堂。

“雅莲,雅莲!你怎么了?”肖雅莲被白玉田从梦境中唤醒,她急忙回答:“没怎么!”

“没怎么,怎么哭啦?”

肖雅莲擦了擦眼泪,机敏地说道:

“哦,我是激动的,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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