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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将令牌交到了王爷的。
“给你这个东西的人现在何处?”王爷问道。
“带着人过了关卡,正往北远城方向来,”黑衣人回道,“他还让我们带回一个更重要的消息。”
“说。”
“他说这些时日流沙瀑周遭杀死天罗庄与遮星楼的弟子的凶乃是御前阁之人——包括阁主足羽,总共有四人,应也是在找裂点。”
王爷将令牌收好,一副心事重重地模样。
“王爷,属下还要去将此事禀告国主,就此告退。”
“不必,国主那边本王会去跟他说,”王爷说,“你现在立即赶回流沙瀑,告诉所有人,若是感知到强大衍力的异动,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可轻举妄动,也不得追踪,必须立马回报。”
“要是御前阁强行闯关,我们是否出?”
王爷摆摆:“他们既然不想被我们知晓,那必然不会走官道的,你速回吧。”
“领命!”
天罗庄的人前脚离开,王爷后脚便是马不停蹄地入宫去将此事告知给了他的兄长。
“传信之人可信否?”国主问道。
“完全可信。”
“那么御前阁既然来了,就让他们有来无回,也省去了本人日后去清理的麻烦,”国主自顾着说完,便问向王爷,“你可有什么想法?”
“让御前阁待在马丝国,必然是个大患,必先着处理掉他们,”王爷说,“但就目前的情况看,只能是让天御青和上官赤水去。”
“的确是只有他们能够做到,”国主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好吧,放了戚烽,将孙爻请到宫内来,然后让天御青和上官赤水带人去杀了御前阁的人”
“可还没有找到他们的行踪。”
“你刚才不是说他们来找裂点,”国主胸有成竹地道,“那就到裂点去找他们。”
王爷没有听明白,抬头与其对视了片刻,忽而一惊,道:“兄长已寻到裂点?”
“早就寻到了,先不谈这个,本人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国主让王爷坐下,“上湖城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王爷很快从先前的震惊缓过来:“兴姬正掌控着局势,随时可以让原的军队和那些人打起来。”
国主满意地点了点头:“我从小到大就没管过你什么,因知无论如何你是忠于马丝国,所以即使知你在魂玉的事情上与本人背道而驰,我也从未与你深究过,然而眼下不同往常,魂玉已然与我国兴衰相关——”
“兄长不必多言,臣弟明白,所以才将孙爻给带回马丝国来,之后的事情,兄长是要毁掉魂玉也好,入魂衍力也罢,皆会有孙爻相助,”王爷打断了国主的话,“臣弟不再插。”
国主能从自己这位亲弟的口听出不甘心与不悦,然而他却不在意:“去安排吧,我要尽快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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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京城。
百官在礼堂哭着丧。
常铃乐府的乐师们则候在礼堂外,专注地准备着。
这时一个传令太监走了过来:“曲大人,皇上让公子去一趟。”
曲正义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曲伯音。
然而曲伯音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与你一道去。”
“曲大人慢,皇上只见曲公子,”太监说,“乐礼马上就要开始,还请大人在此安排妥善。”
曲伯音将琴覆上,冲父亲点了点头。
他在太监的带领下,绕过礼堂来到后面的屋。
太监打开门,侧身让曲伯音进了去,自己则在外面合上了门。
屋内只有新皇独身一人站在正央等着,旁侧放着轮椅。
“快快免礼。”曲伯音正要下跪磕礼,居然被新皇一瘸一拐地赶过来给扶住了。
皇帝带他来到两张并排而置的椅子前:“来,到这边坐下。”
曲伯音受宠若惊,不过他还是让皇帝先坐下自己才落座。
“曲伯音,朕与你虽未见过几面,却是深知你,”皇帝直言道,“更知先皇与朕的那位大哥对你家之不公。”
曲伯音不知道皇帝究竟想干什么,所以不敢轻易搭话。
新皇见他如此,便更进了一步:“不知道那位歆儿姑娘现在可还好?”
曲伯音身体一振,恐慌地看向皇帝。
不过皇帝神色淡然,并不像要‘秋后算账’的意思。
“别紧张,朕要的是天下太平,而不是所谓的皇家的面子,既能成人之美又能安下你这位青年才俊之心,失掉这点可有可无的颜面并不算什么。”
“歆儿……歆儿已无大碍,我们可以向皇上保证,此一生我二人绝不张扬,歆儿也不会抛头露面……”
“无碍就好,”皇帝笑了起来,“至于你后面的保证,朕不需要,因朕会亲自为你们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