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学姐很镇定,嗯,镇定的有些过头了。
“咦,印章在哪个抽屉里?”
“在左手边第二个柜子。”
奚窈冲楚尚笑了笑:“谢谢,找到了。”
奚白薇绕有趣味的看着这两个人作秀,她学姐,肯定有问题。
“白薇,给你。加油,你可以的。”
奚白薇的眼眸弯成笑颜:“谢谢学姐。”
“那…我们走吧?”
奚窈站起来,把桌子上的文件收拾好。
“嗯嗯,学姐,走。”
奚白薇揽上奚窈的手,楚尚跟在他们后面。
关上门之后,奚窈被一个老师叫走,楚尚又舔着脸跟她说:“白薇,恭喜你。”
奚白薇把文件拍给他:“在门口守着。”
“白薇,你要干嘛?”
“关你屁事。”
奚白薇开门进去,坐在办公室前,眼睛在办公桌上环绕一圈,打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忽然停下。
她学姐,已经38岁了?
还没继续往下看,听见楚尚的敲门声。
关上电脑,往外走。
已经有点来不及了,脚步声特别的近。
“啊,白薇,你别打我。”
奚白薇抬手对楚尚一脚,抢过自己的东西。
再抬头,奚窈和傅邵承走在一起。
看着她学姐,奚白薇心里一阵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看上去太年轻了,根本不像将近四十岁的人。
应聘合同上写的很清楚,奚窈83年出生,今年38岁。
“白薇,你怎么还在?”
“他不把文件给我。”
“白薇?”楚尚想解释,被奚白薇一眼瞪回去。
奚白薇指了指文件上的印章:“学姐,你们聊,我练习去了。”
“白薇,你等等我。”
楚尚追出去:“白薇,你为什么冤枉我?你在奚…你学姐的办公室里干嘛了?”
“我学姐的办公室?”
奚白薇回头看他,眯了眯眼:“她是空均学院的院长?”
“不,不是,白薇,你听我解释。”
楚尚发现他说漏嘴,想挽救:“我只是说的比较快,奚窈学姐不是空均学院的院长。”
奚白薇拦下路过的同学,她手里抱着一本空均学院的书:“这位同学,方便问一下我们院的院长叫什么吗?”
“啊,是莉莉安。”那女同学兴奋的上下跳:“名字我不知道,不过院长姓奚,跟莉莉安你一个姓诶。”
旁边的另一个同学说:“好像叫奚...奚什么窈吧?以前听别的老师这样喊她。”
“谢谢。”奚白薇再看向楚尚,楚尚满脸尴尬。
“白薇,奚院长并没有特意隐藏过身份,而且大一的同学好多都认识她,我不知道你不认识。”
“我不想跟你废话。”
奚白薇拿着文件走,她还是没办法接受,她学姐竟然三十多岁,是空菌学院的院长。
她不信,这件事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
回到宿舍,奚白薇看到连翘,抓着她问:“你知不知道空菌学院的院长是谁?”
连翘的眼睛溜了一圈:“你问这个干嘛?”
她终于知道她学姐隐藏的身份了?
“你别管我干嘛,就告诉我你知不知道。”
救命,如果连翘说的出来,她直接从楼上跳下去。
“这个...”连翘又转转眼睛,和她认识这么久,她又厉害,用她哥哥说话,她现在做事说话会动脑子了。
可她实在不想说假话。
“我知道,而且我觉得你应该也知道。如果你不知道,你可能不会问我。其实空菌学院的院长是...”
“行了,你别说了。”奚白薇把连翘放开。
只要她不把她学姐,不对,应该是不把院长的名字说出来,她刚刚说的话就不算数。
“嗯,我不说,你自己想想你怎么现在才知道。”
“我哪晓得。”
开学的时候,她只是单纯觉得她长的好看,正好她找不到空均学院的报名点,她又是空均学院的人。
于是乎,她搭讪。
她长的年轻,不喊学姐,她喊啥?
况且她当时也没告诉她,她真实的身份。
她怀疑,奚窈在诈她。
奚白薇想了很久,也想不出所以然。
干脆去找傅邵承。
“老公明明提醒过你,小心奚窈,你不听,现在你终于知道她的身份。”
“终于?你和连翘都用了这两个字,我到底有多蠢,你们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谁,就我不知道。”
“乖,你对她有一种莫名的执念。”
傅邵承拍拍她的小脑袋,她对奚窈的信任度,大概能抵五个他。
“是吗?”奚白薇这样想,好像吧,她确实挺相信她学姐。
“傅邵承,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傅邵承一听,知道准没好事。
“你答应我的事,还没做到,又想让我帮你做别的事情?”
他这么好说话?
“不就是亲你一口嘛,你看你小气的,记一天。”
奚白薇拉下他的衣领,垫起脚尖在他的侧脸上吧唧一口。
吻来的太快,快到傅邵承还没反应已经结束。
“奚白薇,这不算。”
他真没想到,她如此痛快的给他一个吻。
“你别扭扭捏捏的,傅邵承,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嗯哼?”
“借你的门禁用一下。”
晚上综合楼需要门禁才让进,她当然可以闯进去,不过有卡不用,她傻?
刷卡进到综合楼,成功打开奚窈办公室的门,继续看她没有看完的入职合同。
出身日期:1981年3月24日
奚白薇阖了阖眸子,或许,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白薇。”
奚白薇吓得一扑棱,奚窈出现在她后面。
啪的一声关掉电脑,慢慢回头。
“学,学姐,你快吓死我了。走路没声,好吓人。”
奚窈把灯打开,坐到她对面:“你还喊我学姐?”
“不然喊啥?”
奚窈语塞,指指那电脑:“看出什么了?”
奚白薇挪开眼睛:“没有,没有看出任何东西。”
奚窈笑了一声:“我不信。”
奚白薇咬着嘴唇,问:“学姐,这些事情,都是你计划好的?”
好像,她一直在她的圈套之中。
如果今天下午不在院长办公室出现,如果她不作秀,她应该猜不到她是院长。
可她出现了,她应该知道,消失是隐藏自己最稳妥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