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沈玉霜那里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经过,陈青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自己的判断,结合事情发生之前的那些细节,再以陈青云对杨成刚调查之后得到了了解,大概率能够推断那两个人是在和杨成刚合伙演戏。
就当时那个年代来说,一般人普遍都比较单纯,还很少见到仙人跳这种骗术,但陈青云是个过来人,他重生的那个年代骗子更新迭代,骗术花样迭出,什么样的骗术没有在网上曝光过,所以陈青云很容易就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很显然这次的事件就是杨成刚有预谋在先,事先和沈玉霜约定好时间地点,然后等沈玉霜上钩的时候再让和自己配合的那两个人登场,这样一来就把沈玉霜直接捏得死死的。
还有一个直接让杨成刚这套骗术爆狼的细节,在沈玉霜一五一十陈述的事件里面,她说到了杨成刚和对面商量价钱,关键点就在这里,一万五的价格是他定下来的,最后也是他说自己来承担其中的一万,剩下的五千让沈玉霜来筹齐。
单凭这一点,哪怕不是让陈青云来判断,只要把信息交给许君安,以他的敏锐嗅觉也能立马就发现其中的问题,只不过沈玉霜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死也不肯让姐姐把事情说出去。
答应了要帮沈玉霜对付杨成刚,接下来陈青云就要一步一步开始自己的计划。
首先就是要找到帮着杨成刚合伙坑骗沈玉霜的那两个人了。
找人这事不难,县城不大,就那么几条街,街上那些流氓痞子也就那么几个,虽然眼下对那两人没有头绪,但只要只要开始找了就一定能找到。
回到桌球厅,陈青云把高良叫到一边,先是询问了他腿的情况,最近能不能无碍的走动了。
高良当即拍着腿向陈青云示意,表示别说走路了,就是跑跳也照样没问题。
两人之间早已有默契,高良也知道陈青云找到自己那就必然是有事要交代,什么也没问,只说了一句,“让我做什么?”
陈青云搂着高良的肩膀,心中甚是欣慰,这个兄弟没白交,“帮我去个地方。”把从沈玉霜那里得到的地址说给了高良,陈青云还交代,“如果找不到这个地方,那就去兴隆路的那家招待所,去那里和前台打听最近进出招待所的人。”
“要找什么人?”
“两个男人,日期应该就在三天前。”
“行,我这就去。”
高良是个实干派,有了陈青云的交代,立马去了说的那个地址,只是到了那个地址之后发现这里就是一片荒地,什么东西都没有。搞不清陈青云让自己来这地方做什么,但高良还是继续去了下一个地点,在招待所找到了前台,和他打听起了最近几天进出过的人员,调查有没有两个一起进入招待所的男人。
等到做完这些,半天的时间高良就顺利地回到了桌球厅。
把摩托车停在了后面院子,高良急急忙忙地来到陈青云面前汇报,“你让我去的那个地方什么都没有,是一片空地。”
“果然和我猜测的如出一辙。”
“青云,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个假地址,也就是我要你查的那两个人报了个假地址。”
“假地址?到底怎么回事啊,我都糊涂了?”
陈青云拿着球杆闲来无事玩着台球,听说那地址是假的,更加确定了他的推断,那俩拍照的男人百分之百和杨成刚有勾结,其实这次事件从头到尾就是杨成刚做的一个局,什么地址不地址的根本不重要,因为和那两个假扮的劫匪对接的从头到尾也就只有他,只要把沈玉霜这头的钱拿到手,到时候吃干抹净不认账,带着骗来的钱款跑路,赌定了沈玉霜不敢吱声,只能默默地吞下这个哑巴亏。
“没关系,地址没查到不要紧,招待所那边有收获吗?”
“跟你说的一样,刚开始我去的时候那男人怎么都不肯说,说是每天进进出出那么多人,他根本不记得了,结果我按你交代的给了他二十块钱,他见了钱立马点头,说是记起了那天的那两个男人。”
“叫什么名字?”
“没说名字,他也不认识,就只是说了两人的样貌。”
“那两人长什么样?”
高良当即把从招待所打探回来的情报告诉了陈青云。
得知了这两人的长相特点,陈青云心里已然有了谱,自己的计划早就已经谋定好,现在正式走出了第一步,接下来他要一步一步地走,让这个杨成刚得到他应有的下场。
“青云,要我去查这两个人不?”高良主动请缨。
“不用了,要查这种人有更好的办法。”陈青云拍着高良的肩膀,笑道:“这次谢了,我下午出去一趟,晚上回来一起吃火锅。”
“好,那我等你。”
从桌球厅出来,陈青云闲庭信步地去了一个地方。
大约步行了半个小时,来到了城西一栋盖得很豪气的房子外面。
这是他第二次来这里,上一次来还是因为赵跃华的事情,当时赵跃华被请到了这栋房子里,后面他单刀赴会,在这里见了青龙帮的二当家曾广源。
现在,陈青云又来了。
房子前面是一个院子,双开的大铁门敞开着。
陈青云刚走进去,就听到身边传来几声狂吠,角落的地方养着两只高大的黑背,这两条狗看到陈青云进来,立马冲着他张嘴大叫起来。
“汪,汪汪……汪汪汪……”
那两条狗凶悍异常,脖子上都拴着粗大的铁链,要不是有铁链拴着,估计都已经朝陈青云扑过来了。
陈青云着实给这俩畜生吓了一跳,上次来这的时候没发现这俩畜生,今天这么冷不丁地窜出来确实让人蓦的一惊。
听到外面的狗叫,房屋的正门打开,有人走出来查看。
开门的是个女人,身上穿着居家的棉袍,脚上踩着棉拖鞋,头发烫得卷卷的,脸上的妆容化得浓艳,看起来不到三十的样子,看到是个年轻人站在院子里,当即皱起眉头道:“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