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为何如此做？红萼不解。”
自从发觉公主的脾气变好了，自己也提升做了掌侍婢女，红萼越发觉得自己被公主视为了自己人，说不定还有可能做公主的心腹——有些事，她便多问了几句。
牧云欢也没想那么多，就耐心地同她解释：“没什么，就是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来到了黎荆，可怜罢了。”
“……”闻言，红萼的手僵了一下，面色复杂。
“怎么了？”透过那模糊不清的铜镜，牧云欢察觉到了身后人的异常。
“没什么，只是——”红萼顿了顿，微微低头垂眼，“公主白日里不是问奴婢，每年生辰您都去川杳殿做什么吗？”
“嗯对，没错。”
“以往您都不满于那位公子与您同一天生辰，便总是去川杳殿，去那里——”她纠结了半天，都没找到一个合适的词。
见状，牧云欢自己也猜出来了，“每次都去刁难他，对吧？”
“奴婢不敢。”
“哎——”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现在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巫景会那么恨这位小公主，第一个搞死的就是她。
诚然，做错事的人是王后和小公主的母亲，明萦夫人，可这位小公主做的，也着实过火！
也是此时，她才算是搞清楚了作者大大如此安排剧情的意图。
而至于女主家被灭门背后的真相，以及反派与黎荆王后、明萦夫人之间的事情——
“……”靠！小说还没看完她就撞柱而亡了，这些她特么的还不知道呢！
她恨电线杆子！
见牧云欢的脸色变了又变，红萼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下了头。
自己这话说得，究竟是对还是错？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了！
就在她纠结得要死的时候，牧云欢忽然猛地一拍桌子，生生吓了她一跳。
“我决定了！”
“什……什么？”
“从明天开始，我要日日去川杳殿！”去讨好反派！
闻言，红萼默了默，欠身行了一礼：“公主，奴婢以为此举不妥。那位公子的身份特殊，公主还是不要同他走得太近。”
这话，牧云欢根本没听进去。
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什么特不特殊，她才不管！她想要的只有活命！
女主的大腿该抱还得抱，反派也得拼命讨好，只要能活下去，她这张脸都可以——
不行不行，这脸还是得要的，瞧瞧这副皮囊，比她以前好看不少呢。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伸手在脸上摸了两把。
这第二日，牧云欢难得没睡懒觉，一个大早就爬了起来，去了一趟自己的小厨房，又去了一趟织染局。
织染局就在一处大院子里，分东院和西院，正所谓西织东染，西院主制衣，东院主染衣，分工明确。
牧云欢远远地就看见了晾衣架和大染缸，还准备走近去瞧瞧呢，奈何红萼死活拦着不肯让她去，说是害怕脏了她的鞋。
然而对此，她深表怀疑。
在她的威逼利诱之下，红萼才算是说了实话。
原来早在她还很小的时候，曾经有一次贪玩，跑来了织染局，就直接掉进染缸里了。
那件事闹得挺大，黎荆王为此惩罚了整个织染局的人，严重点的直接杖毙！
牧云欢听得心惊肉跳，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这小公主也太能惹是生非了吧？妥妥的熊孩子！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